而花溶到了海岛上,竟然不知不觉,悄然改变着大王的性子,也在改造着居民们的意识。否则,到了今天,大敌当前,秦大王或者任何人,岂能做出这样强悍的“战争总动员”?
二人心里一凛,尤其是马苏,悄然再看一眼花溶,更是有刮目相看的感觉。
秦大王想起花溶早前提出的“高筑墙,广积粮,缓称王”的策略,悄然向杨三叔挤挤眼睛,意思是说:“你老人家看看,我娶的这才叫贤妻……”
…………
众人的情绪完全被调动起来,正在激烈地讨论,这时,忽然听得一声通报:“大王,我们抓获了一个要犯……”
“带进来!”
两名水军押着一个战战兢兢的太监进来,竟然是康公公。他身上的衣服湿了又干,浑身散发出一股汗味,
秦大王见了康公公,立即说:“今日议事到此,大家早点休息,明日再议。”
众人退下,秦大王这才看着故人:“康大官,别来无恙?”
康公公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大王饶命,大王饶命……是我,是老康……”
秦大王哈哈一笑:“康大官,我知道是你。来来来,请坐。”
康公公这才坐了,又看到花溶,又惊又喜,正要跟她招呼一声,刚想叫一声“岳……夫人……”却立即改口,“见过夫人。”
花溶微微一笑:“康大官,你我皆是故人,不必拘礼。对了,你何以在海上?”
康公公恨恨的:“实不相瞒,我为昏君所逼,做了这次剿匪……不,对付大王的监军,跟在张俊那厮的船上。一打起仗来,张俊胆小如鼠就丢下我独自逃跑了,我落水后,幸好被各位好汉们救起……”
他当时仓促之间被打下水去,一名心细的海盗见他衣着服饰不同寻常人,猜知是个大人物,就将他立即捞上来,关押着,想等候秦大王发落。
秦大王等正愁打探不到赵德基的最详细的情况,见了康公公,简直是从天而降一份超级大礼包,欣喜若狂:“康大官,你就不必客气了,我看,赵德基那里,你也回不去了。如果不嫌弃,这岛上,倒可以给你做个养老之地,你当年的那箱财物,我可是一直给你留着,不曾动你分毫……”
康公公简直感激涕零:“多谢大王,我真是求之不得啊。只要大王想问,无论什么情况,我都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康,你我何必客气?”他这才不经意地问,“此次,赵德基还布置了什么人马?”
“大王,这次赵德基亲征了……”
“啊?”花溶发出一声低低的惊呼,心口涌动,差点跳起来。赵德基亲征!
这么说来,赵德基就在这海上?
“赵德基心怀不轨,他派遣了十万水军出征,张俊为先锋,但是,主力却是在刘琦那里……大王,你万万要当心……”他说得非常详细,将赵德基的军力部署,包括各路将领,人马的多少,如何分布,讲得超级详细。
果然!跟花溶所料一点不差。赵德基这一点上还是很精明的,知道刘琦远胜张俊,所以,精华都在刘琦一部。
她简直有些迫不及待:“赵德基也在刘琦军中?”
“没有。他躲在海岸线上,就是红鸭港镇。”
红鸭港镇就是当年金军南下横扫的那片海滩。当年只有朝廷水军几十名老弱病残驻守。后来才取名为红鸭港镇的。
秦大王欣喜若狂:“赵德基这厮竟敢送上门来,简直是天助我也。”
“大王可不能大意,赵德基一直不肯下海,出征当夜,张俊曾劝说他御驾亲征,但是他以自己冒海气为名拒绝了。现在,他已经在红鸭港周围调集了十万陆军,而且还在继续调派人手……”
花溶一惊,赵德基这是围而不攻,想将己方的补给线完全截断。
秦大王也立刻道:“不好,刘琦这厮一定要消灭!”
赵德基占据了红鸭港镇,封死了海上瓷器贸易的进货口岸;刘琦占据的秘密出海口,却是快捷外出的通道。
如果这两方面被封死了,粮草还先别说,就算岛上能自给自足,但要补充兵器,却是难上加难。
以岛上的财力物力,再强,也无法和一个国家的财政支撑相抗衡。
秦大王恨恨道:“赵德基这厮要拖,我们就不跟他拖,速战速决,立即打去红鸭港镇,活捉这厮……”
花溶摇摇头:“今日宋军,已今非昔比。赵德基胆小如鼠,如果不是安排了极其强大的兵力,绝不敢如此大言不惭。”
“对,夫人说得对,这个昏君,他重用张俊就对了,但是,他开窍了,重用的是刘琦……他用心险恶,就是要捉拿夫人……”
秦大王怒道:“这个阳痿,还想干什么?”
康公公自知失言,却不得不还是实话实说:“大王,你有所不知,当年昏君的阳痿本是可以治好的,但是,你那剂药,却彻底让他断子绝孙……”
秦大王恨恨道:“耶律老贼不是说那药吃了会死人么?”
“也许是男女有别。而且昏君是和小刘娘子分别服用的,也许减轻了药剂……”
秦大王顿足:“这个耶律老鬼,装神弄鬼,没一样靠得住的,连药都是假货,,气死老子了……”
“大王息怒。由于群臣进谏的压力,赵德基不得已收养了太祖一支的两个孩子为王子,却久久不肯宣布立储,以比较考贤为借口,长久地拖延。其实,天下皆知,他是一直企图寻找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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