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辛弃疾,名声几乎是风起云涌地崛起。脑海里浮起他的诗词:
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稻花香里说丰年,听取蛙声一片。
七八个星天外,两三点雨山前。旧时茅店社林边,路转溪桥忽见。
…………
郁孤台下清江水,中间多少行人泪?西北望长安,可怜无数山!青山遮不住,毕竟东流去。江晚正愁余,山深闻鹧鸪。
武乞迈等见他拿着一本册子不停地翻阅,问他:“爷,这位又是什么大人物?”
他合上册子,放在一边:“这是宋国新崛起的文化偶像。如果这样的人在宋国得势,只怕宋国以后的强大,不堪设想。”
武乞迈笑起来:“赵德基会让这样的人得势?”
当然不!
他长叹一声,只要赵德基当政,金国就可确保畅想贡银,平安无虞,至于战争,再打来打去,实在不会有太多好处了。
“秦大王这厮被包围了这么久,还没山穷水尽?”
“我看,秦大王很快就要反扑了。”
“宋军的主将这一次是刘琦。刘琦对金作战,也是很有名的。只怕秦大王不是那么容易对付。”
“刘琦再能干也没用,现在宋军面临三大劣势:第一,师出无名,劳师袭远;第二,不善水战,地形不利;第三,粮草不继。只要秦大王能抓住机会,必定一举击溃。”
“秦大王这莽夫能抓住机会么?”
“我倒希望他一举灭了刘琦,这样,宋国现阶段就不会有什么得力的抗金将领了。”
只是,秦大王能抓住机会么?
不止他想知道,还有人比他更想知道。
巡洋舰上。
秦大王着意看着天色,身边几名老海盗,几十年风里浪里的经验,在根据西边的云团,判断近几日的天气情况。
一名探子跑上来,欣喜若狂,“大王,大王……”
“又有什么消息?”
“朝廷派给刘琦的粮草被人烧了……”
“啊?”
花溶瞪大眼睛,简直不敢置信。她看着秦大王,脸上几乎如一朵晚霞中盛开的鲜花,忽然散发出夺目的光彩:“刘琦打的主意是对我们围而不攻,要我们投降。这一次,我们决不能再给他任何的机会了。”
秦大王也不敢置信这样的好运:“快,马上去打探清楚,这消息是否属实?究竟是谁烧了粮草?”
“是。”
探子一走。秦大王紧急召开了军事会议。
马苏对此提出了质疑:“刘琦此人自来智诈,会不会是设下了陷阱?他到处散播消息,说粮草不继,等我们去进攻,会不会正好中了他的圈套?”
花溶断然道:“我相信是真的。”
秦大王问:“为什么?”
她竟然答不上,只是一种直觉,很奇怪的直觉。刘琦偷袭时,她曾和刘琦照面。刘琦当然不同于万俟呙等人,当时,明明就有手下留情之意,显然是认出了自己是谁。
她的依据当然不是来自于此,而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冥冥之中,仿佛谁曾在暗地里帮着自己:“宋军的粮草被烧,会是谁呢?”
她忽然道:“还记得那一次么?我在金国边境刺杀秦桧,被金军围攻,后来,遇到一队神秘的拐子马大军,正是他们救了我……”
秦大王脱口道:“不是金兀术那家伙么?”
“我最初也以为是金兀术,可是,后来发现,那个神秘金将用兵刃的方式,作战的风格,都和金兀术不同。而且,我自始自终没见过面具之下的人,他也没和我打招呼,应该不是金兀术……”
秦大王心里一沉。
花溶却看着陆文龙,发现他面色一变,仿佛是有什么话想说。
“文龙,你要说什么?”
陆文龙慢慢开口,说出这样的话是非常艰难的,可是,考虑再三,他还是说了出来:“妈妈,你刺杀秦桧的当日,我要四太子去救你,可是,他不答应。后来,我独自跑出去,却在半路上遇见他,还有海陵……”
四太子当时的话语还铭记在心:苟为国利,岂敢私耶!
就是这一句话,在各种不同的场合,不同的解读,才导致了他对四太子的彻底的绝望,最后,才有了宋辽边境的痛苦抉择。
“当时,四太子就在通往边境的半路上,海陵也怀疑是他救了你,还找着他兴师问罪,也因此,我也一直以为是他!我当初曾追问过他好几次,是不是他救了你。可是,他从来没承认!”
这句话,间接印证了花溶的猜想。金兀术此人,做了就不会不承认!
难道真的不是金兀术?
不是金兀术,还有谁?
忽然想起自己在边境遇到的一队救兵,当时秦大王也陷入险境,却被一阵旋风一般卷过的神秘部队所营救。奇怪的是,这支人马来去如风,仿佛只是碰巧经过,又仿佛是无处不在。当时,他只以为是赫连大将军的人马,可是,没道理营救之后,却不留姓名?
秦大王忽然啐了一口,恨恨道:“妈的,老子就说金兀术这厮没那么好心。”话虽如此,心里的隐忧却真是难以言喻。
模模糊糊的,那是一种非常奇怪的感觉,非常可怕的猜测,甚至非常不祥的预感。有什么神秘人在崛起,而且比金兀术,比赵德基,更加可怕。
对于自己来说,到底是好是坏?
他下意识地看着花溶,但见她双眼露出更加兴奋的光芒:“这个神秘人,不管是谁,肯定对我们只有好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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