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秋收之后他才刚跟李晓夏处着对象呢,李家大房两口子就给城里钟家送了不少粮食,之后也时不时的捎带些蔬菜瓜果。
钟隆又跟李晓夏处了半年多快一年了,倒是越发喜欢这个清高冷淡的姑娘。
要知道在城里的时候那些姑娘哪个对他不是温柔小意献殷勤,可偏偏到了李晓夏这里钟隆想要得美人一个笑都难得很,这让钟隆越发想要彻底征服对方。
再加上家里人都觉得这李家人不错,李家父母那边一催促,钟隆觉得先结婚也不错。
总归女人一结婚,肯定就会因为顾家变得温柔,钟隆还挺期待冷淡的李晓夏对他露出温柔的那一天。
李晓夏被爷爷那么看了一眼,到底不大自在,听张奶奶说教一番更是心里不舒坦,站起身皱着眉准备回去了,“那行吧,既然已经说好了咱们就先回城里,大哥那里爷奶你们说一声就成了,等他忙空了来城里找我们,我们就不等他了,都知道妹妹带对象回来了还不赶紧回来见我们,干那点活能挣多少钱还是怎的。”
老村长吧嗒烟当做没听到,张奶奶朝钟隆笑了笑站起身往厨房那边走,“小隆啊,我去给你们装几个鸡蛋带回家给你爸妈他们尝尝,都是家里母鸡生的,喂的鱼虾,营养好得很。”
钟隆见两位老人都没接李晓夏的话,就当李晓夏只是随口抱怨,说得也是,他这个未来妹夫都来了,大舅子还在山上不回来,不会是对他有意见吧?
不过是一个种地的而已,再是大队长还不是种地老农?
“冬子是生产队的大队长,社员们都在山上干活,各处安排免不得要忙得转不开身,他之前时不时的就来给你给你爸妈送东西,你们的事儿他都知道,也没意见。”
老村长看了钟隆一眼,不紧不慢的说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把烟斗倒着往桌沿上叩了叩,倒出里面的碎屑,“那成,你们要走我就送一程,刚好也准备上山一看,冬子让我跟他奶留在家里享清福,可我这坐着也不是滋味,总想上去转一转看一看,哎一辈子劳苦的命。”
钟隆立马转了话头安慰老爷子,总之嘴还挺甜的,说什么以后还要接他们进城里享福。
老村长心里暗暗叹气,这嘴上说得甜有啥用?也没见过来送什么,去年跟小夏处对象的时候也没说逢年过节的有个什么表示。
不是说他们老不死的还要惦记什么孙女婿的东西,只是单纯看对方把不把你放在心里而已。
也不知道老大两口子看中的这个人行不行,不过那两人一心往上面钻,现在找到自己学校校长的儿子,听说这小伙子以后还要走衙门单位,怕是已经被满心满眼的前途迷了眼,再看不见其他的咯!
儿女的家务事管不得,管了怕是要父母变仇人。
七月里天气热得不行,山上的玉米林也长好了,这也代表着祁云能干的农活基本就到此结束了。
重新拾起笔杆子,祁云将在脑中反复修改了将近一个月才打完最后稿子的小说慢慢记录了下来。
这回祁云准备写完这片中篇小说之后,就开始写一本长的,也不会很长,只是比起十几万字,多了几万字而已。
大长篇需要的是大格局铺陈,大格局若是再用他之前钻着空子擅长的亦真亦幻飘渺风,怕是撑不起来。
到目前为止《我变成了一只鸟》以及出了四次印刷版了,另外三月里寄给王编辑的稿子,那会儿领导人刚提出了“批lin批kong”的口号,被有心人利用,把矛头指向周同志,又开启了一场堪比知识大、革、命的破坏运动。
平城作为天子脚下的首都,自然也是首当其冲,很多《国风》的同行都选择了暂避锋芒缩着脖子装鹌鹑,各自停刊。
若不是《国风》乃华国首要杂志巨头,又有领导人曾经的赞誉在,怕是也要停刊了。
饶是如此,发刊也从一开始的每周四刊变成了每周一刊,副版都能停的就停了,只留下主刊,审核文章的力度也加大了不止几倍,简直恨不得让编辑们抠着字眼一个字一个字的确定绝对没有不良联想。
那会儿祁云没有继续专注写小说反而重新写起了散文,反而是刚好帮了《国风》一个忙,毕竟他的散文就算是再想要找茬的人来了。
那字里行间都是对新华国的热爱与期盼,既没有左也没有右,瞎了眼的人都能感受到满满的正能量。
这让十分烦恼的领导人看了都忍不住赞叹,叫《国风》又得了一回夸奖,在这风雨飘摇的时代《国风》越发站得稳妥了。
王编辑借着这阵风,也终于把祁云寄给他的《云的旅行》找到出版社给调制印刷出来了。
因为祁云的名头,这回找的出版社也是上次合作过的兴华出版社,首次版本印刷就直接出了一万本。
七月中旬祁云这边还在写稿,就收到了王编辑寄来的试阅本以及一千块的汇票,这次字数要比上次多两万多字,加上祁云名气更大,给的稿费也更高,算下来一千一万本。
多了一点算是出版社给的甜头,希望下次祁云这边出了小说还跟他们出版社合作。
这会儿那兴华出版社的人算是回过味儿来了,瞧瞧这回因为文章被弄下来的文人多少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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