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白是在第二天清晨到的, 孟映生给他开了门就回去继续睡觉。
“别睡了。”楚白将一物抛给他,“古符给你,赶紧完事走人, 我还要跟小三叶讲讲宴会的事呢。”
孟映生打哈欠:“什么宴会?”
楚白眯起丹凤眼:“老孟, 跟我装失忆是吧?为了这古符, 我可是跟老头儿保证过了,明年要拿到二级驱鬼师的证书。”
”一码归一码。“孟映生懒散的往屋里走, “你不要凌光玉, 就当我欠你一个人情。”
楚白拨拨手链上的黑珠,这家伙的人情很值钱, 稳赚不赔。
只不过……
他的眼里闪过一丝意味深长的光芒,搞事情的开口道:“老孟啊,我就纳闷了, 我借一下你徒弟怎么了,干嘛一副要了你心头肉的样子?”
孟映生的脚步一顿:“你说什么?”
楚白搭上哥们的肩膀:“我说你小气,小三叶只是你徒弟,又不是你媳妇儿,你至于这么强的占有欲?”
说完就观察他的脸色, 不出意料的捕捉到一丝不自然。
可以可以,看来已经快要开窍了。
不容易啊。
孟映生把楚白的手臂拿开, 尚未言语, 左后方就响起开门声, 他转头一看, 小姑娘站在门口, 身上穿着带过来的浅黄色睡衣睡裤,瘦白的胳膊腿露出来一截。
刚睡醒,婴儿肥未消的脸很粉嫩,垂在腰际的长发有点乱,水润的樱桃小嘴微张,看起来很软。
孟映生扶额,我怕是疯了。
不然怎么会在某个瞬间想亲一口。
楚白像是看不见哥们的反应,他笑着打招呼:“早啊,小三叶。”
三叶把长发往肩后拢了拢:“早。”
楚白趁机提起宴会的事,诚恳的希望她能帮自己一把。
三叶听的一愣一愣的,她心想,楚少是师傅的朋友,对她也很不错,于是她点点头道:“可,可以。”
楚白得意的哈哈大笑:“听到没,老孟?这下子你没话说了吧?”
孟映生的余光扫向小姑娘,他一言不发的进屋,关门。
三叶一头雾水。
“没事儿,他还有的捋呢。”楚白伸了个懒腰,“小三叶,有东西吃不,我快饿死了。”
“有的。”三叶去给他拿吃的。
上午孟映生在老树周围布了个结界,并让赵钱拍了个视频发到群里,跟大家讲清楚事情大概。
有了楚白送过来的古符镇压,一年内这里的怨气会慢慢散去,但是这一年期间,村民不能离家远行。
人老了,会孤独,世间万物万灵也是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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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去后,楚白还留在小楼里享受他的田园生活,这地儿是真的好,清静,他远离了那群酒肉朋友,早晚的看老大爷下棋,很自在。
孟映生几乎都在房里,说是打坐修道,天知道他其实是在发呆。
就差抓个毛笔,掰毛问自己疯了吗,没疯,疯了吗,没疯。
他感觉自己的人生拐进了一个奇怪的地方,不知道什么时候拐进去的,也不知道从哪一步开始出错。
反正现在找不到出路,他被困在了里面。
三叶做了师傅最喜欢的蛋黄酥。
楚白有意无意的扬声道:“别送上去了,你师傅在打坐,不用吃东西,都给我吃吧。”
话音刚落,楼上的孟映生就快步下楼拿走蛋黄酥,一个不留。
“……”
楚白白眼直翻,真他妈的……小心眼。
三叶抿抿嘴,上院里捣鼓她的花花草草去了。
不多时,楚白喊她接电话。
是钱越山打来的,跟她说西边那塘里的莲藕要捞了,在家的话记得留意一下,捞一些回去吃。
三叶噢了声:“好,我下午去看,看看。”
钱越山似乎是对她的回应很在意,还是朋友就好,他松口气,笑着说:“那行,我去上课了,回聊。”
三叶挂了电话,发现楚白凑的很近,吓的她往后仰头。
楚白语出惊人:“那小子跟你表白过?”
三叶的眼睛瞪大。
楚白又说:“你拒绝了。”
三叶的眼睛瞪的更大:“楚少你,你怎么都知道?”
“哥哥我虽然道法比不了几个人,”楚白单手支着头,冲她挑唇笑,“但是论谈情说爱,没几个人能比得过我。”
三叶看着他那张妖孽的脸,完全相信他说的话。
楚白打量着面前的女孩,模样谈不上有多惊艳,却很耐看,而且除了有点结巴,其他什么都好,既聪明又懂事,容易让人动心。
他发觉女孩无意识的往二楼看,所有心思全写在脸上,单纯且美好,不由得啧了声,都这么明显了,老孟是瞎了吗?
还是说,这就是所谓的当局者迷?
楚白拽开铁盒,拿起一块小熊饼干吃:“有没有觉得最近你师傅有点奇怪?”
三叶回过神来:“嗯。”
楚白边吃边说:“想知道他到底是怎么回事,就跟我去参加宴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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