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以自己的人格起誓,她是一个很正经的姑娘。
只不过那节素描课要画的作业,就是男性的上半身而已。
其实对于美术专业的学生来说,裸.体画并不算是罕见的课程,因为涉及到人体结构绘制的学习,所以这种事总是再所难免的。
再说了,古往今来的美术大师,大多都画过裸.女。人体美也是艺术美的重要来源之一嘛。
“你刚刚说什么?”蔺平和拿着那一叠钞票,看着面前的小姑娘,十分怀疑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
他刚刚听到了什么?脱衣服?
“对啊,就是脱衣服,放心,不用脱裤子,”陶酥朝他眨了眨眼睛,看到他眸色渐深,就觉得他可能是个内敛的劳动人民,一时之间接受不了这个,于是她有些不好意思地继续说道,“真对不起,我刚才有点得意忘形,忘跟你说了……但是现在的阳光正好,明天我就要交作业了,实在不行的话……”
陶酥顿了顿,低下头翻着自己的背包,从钱夹子里又翻出了一千块钱,然后将这些钱一股脑地塞到他手里,有些委屈地对他说:“这已经是我身上所有的现金了,拜托你帮下我呗,交不上作业我会挂科的。”
“没事,我帮你,”蔺平和看着那张泫然欲泣的小脸,然后将她刚刚塞过来的一千块钱还给了她,继而说道,“你画吧。”
“真的太感谢你了!钱你还是拿着吧,我也挺不好意思的,一开始没跟你说好……”
“不用,你实在过意不去的话,一会儿画完了就请我吃饭吧。”
闻言,陶酥站在画板前仔细地思考了起来,然后问道:“那你晚饭想吃什么啊?”
“不是要画三个小时么,慢慢想。”
“唔……也对。”陶酥点了点头,然后固定了一下画板,又从帆布包里掏出画笔。
等她准备好一切之后,抬起头,就看到站在讲台上的男人已经脱下了工作服,精壮的胸膛包裹在白色的衬衫里,那种力量感似乎可以透过薄薄的布料,击中她的心脏。
“好像还要脱一件……?”陶酥小心翼翼地说道。
听到她的话之后,蔺平和十分配合地脱掉了衬衫。
“还得脱……”脱掉衬衫后,仅仅一件工字背心,完全低挡不住强烈的荷尔蒙气息,陶酥的声音比刚刚还要微弱。
然后,蔺平和继续配合她。
至此,男人精壮的上半身便彻底暴露在空气中了。
他身上的肌肉线条并不夸张,但却十分漂亮紧致。
陶酥见过很多男模特,无论是写生课上的裸.体模特,亦或者是姐姐公司里的职业模特,都和面前的人截然不同。
如果说她曾经见过的,都是吃着蛋白.粉举哑铃练出来的肌肉,中看不中用的话,那么蔺平和的身材,就是非常典型的健康低调的类型。
不仅露出来好看,被衣服遮上之后就是标准的衣架子。特别是腹肌两侧的人鱼线,随着他呼吸的频率起起伏伏,轮廓深浅不定,十分吸引人。
“阅男无数”的陶酥觉得,他搬砖真的是可惜了。
这样想着,她就这样问了出来:“蔺哥,你就没考虑换个职业吗?比如模特什么的……?当然肯定要培训一段时间,但你的条件这么好,去做模特的话,肯定比在赵姐那里赚得多啊。”
“喜欢现在的工作,不想换。”他的目光执着而坚定,夕阳映入他乌沉沉的眼眸中,闪出一丝光芒。
“那就不换!”陶酥重重地点点头,然后对他说,“我就很喜欢油画,虽然我姐总说让我以后继承公司什么的,可是我对投资电影啊什么的完全不感兴趣。”
她似乎是开启了话痨模式,一唠叨就停不下来。
“我知道我的专业就是个钞票焚烧炉,姐姐也挺宠着我的,但我真的只想画画,不想做别的,我是不是太任性了?”她试探性地询问着。
“不任性。”蔺平和答道。
“我姐姐要是能像你这样想就好了,”陶酥摇了摇头,然后继续说,“她说等我毕业了就要去公司实习……唉,要不然我和你一起搬砖算了?”
“不行,”蔺平和摇头,然后对她说,“你搬不动。”
陶酥:……
她不是第一次画人体,但却很庆幸自己骨子里的话痨属性,要知道,模特站在那里,一站就是几个小时,不仅疲劳,而且无聊。
在正式授课的状态下,是不允许闲聊的,但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陶酥在画画的途中,一直都在努力找话题,希望他在这三个小时里别那么无聊。
中途有休息过两次,陶酥特意去教学楼门口的收发室,买了两瓶矿泉水给他。
虽然在这个资本经济的社会里,用钱几乎可以卖到你所需要的一切。
但别人在付出劳力与你交换金钱时,你能够尝试着给予真心与尊重,是不是能让这个一切向钱看的社会温暖一些呢?
因为她从小就不缺钱,所以在面对这个世界时,总会比普通人多一份从容与思索。
在与蔺平和共处的这三个小时中,陶酥发现,他真的是一个非常不爱说话的人。在这期间,几乎一直都是她在主导话题,大部分时间也都是她在说话。
基本上她说上十句,他才能说上几个字。
但无论如何,这三个小时也顺顺利利地过去了。
至少,她脱离了濒临挂科的悬崖。
陶酥内心神清气爽,愉悦感瞬间上涨十个百分点。
她将铅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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