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 购买率达40不受影响,不满请等待48小时。 她说不, “我是一介凡人,花拳绣腿哪里配入仙君的眼。不瞒您说,我进山是为拜师学艺, 可昨日问过大司命, 大司命嫌我年纪太大,不愿意收我。我不甘心就此下山,只好留下来继续做杂役。”
紫府君似乎有些意外,“年纪太大……大司命是这么说的?”
难道还有转机么?崖儿心下蓦然一喜,“是,大司命确实是这样告诉我的。”
她当时就怀疑大司命是有意推脱,看来果不其然。眼前这位大人物, 终究已经大有所成,比起手下的仙官来,应当有更加广博的胸怀,愿意帮助凡夫俗子超脱。
结果在她满含期待的目光里, 紫府君平静地点了点头,“他说得对。”
所以呢?神仙就是这么说话的?是不是因为山中时光难以消磨, 喜欢把一句话拆成两句来说?还好她这些年在波月阁受训,已经历练得水火不侵,否则大概要把一团怒气顶在脑门上了。
这个话题谈不下去, 只好另辟蹊径。她探首看了他身后的凤凰一眼, “这对凤鸟的脾气真烈, 刚才我还在想,要是没人搭救,我得在这儿吊上多久,可巧仙君就来了。檀芽峰离紫府有段路呢,仙君是特意来看凤凰蛋的?”
紫府君掖着两袖,不置可否。凤凰台上火光冲天,别人看不见,他那里瞧得分明。本以为是凤凰在捕猎邪祟,谁知一上凤凰台就看见这个挟裹了满身野性的人,头下脚上地吊在乌桕树上。晚风摇曳,火红的叶片哗哗颤动,她也随之款摆。要不是他视力好,乍一见还真分辨不出那是什么。
终究鱼龙混杂,紫府虽然是福地洞天,但相对于正统的仙府,还是有区别的。既然立在红尘中,就难以跳出三界外,来往都是血肉之躯,入门的弟子是这样,自愿进碧梅的杂役也是这样。只不过这次的杂役里,出现了个身手不凡的凡人,虽然有些稀奇,但还不足以令他诧异。
抬头看看,日与月完成了交替,月华下的凤凰台笼罩在一片稀薄的蓝里,他说:“时候太晚,不便打扫,你回去吧!”
他转身要走,却发现腰上的穗子被她牵住了,不得已站住脚,“做什么?”
崖儿扬眼微笑,“也没什么,只是想讨要个说法。”
难道是败在凤凰爪下不甘心?紫府君心平气和告诉她:“要钱,去琼山馆找少司命。要下山,直接告知青娘子就可以。紫府百年内不收新门徒,这事大司命已经同你说了,求到我这里也没用。碧梅的杂役每年能得一颗灵珠,灵珠只对修行的妖有用,人吃了会坏事,你想要,也绝不会给你。”说罢轻轻抬了抬手,“好了,请讲。”
崖儿眨巴了两下眼,生平头一遭被人抄了后路,一时竟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只听见和悦的嗓音在耳畔涓涓洄转,他阐述自己的观点,一字一句不骄不躁。那平稳的语调,平缓的吐纳,即便是惊飙拂野的怒夜,也有令人镇定的力量。
不过太凉,叫人感觉疏离。可她喜欢这种味道,有些人对面不识,有些人却一见如故。奇怪么,面对如此来历的人,居然没有半点敬畏之心,因为她从来不惧鬼神。在她眼里人没有高低,只分男女,而府君也好,司命也好,统统都是男人。
她笑意盈盈,把先前扔下的话柄重新拾了起来,“我同凤凰打斗落败,这不要紧,要紧的是仙君来得巧,看见了我赤身裸/体的样子。我是个还没出嫁的姑娘,就像画好的字画儿没人落款,既然仙君钤了印,不管是有心还是无意,总得给我个交代。”
果然是这样啊,紫府君不由叹气。早年他也行走天下,见得多了,对人之常情有先见之明。天下哪有白看的大腿,把君野拉来做挡箭牌没起作用,人家还是打算深究到底了。当然姑娘的清白是应当捍卫的,这是三途六道统一达成的共识,但有时候具体情况还需具体分析。
紫府君略作思量:“这是凤凰台,是本君豢养凤凰的地方,你以这种方式迎接本君,本君想捂眼睛都来不及,怎么能怪本君呢?”
崖儿自有她的说法,“可将我吊起来的,也正是你的凤凰。你是得道上仙,我本不该说这样的话,但若是你百般推脱,我就不得不怀疑,这双比翼凤是受人指使的了。”
对付男人的手法其实多种多样,譬如大夫对症下药,什么样的人,用什么样的手段。目前看来以色惑人这套,在他身上暂且不好用。一本正经的人,先得一本正经地胡搅蛮缠,才能收到想要的效果。
紫府君觉得很棘手,他重申了一遍:“是本君救了你。”
崖儿说是,“我也可以以身相许。”
也许有生之年第一次遇见这样的女人吧,如此毫不做作,单刀直入,连见惯了大场面的人都有些措手不及。。
他不过是来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结果竟沾上了麻烦。这是个没有修行,但能驾驭剑灵的女人,说平常也平常,说复杂又有点复杂。如果她是同道,倒可以算一算究竟是什么来历,偏偏她是凡人,推步那套不能用在她身上,否则就坏了九州的规矩。
紫府君轻叹:“你想要什么说法?”
本以为她会问他能不能娶亲,毕竟男人对女人负责,无非就是那些。但她没有,月光下一道清丽的剪影,极具妩媚的风味,柔声道:“今天是我与仙君第一次见面,虽然发生了这样的事,但彼此终归还不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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