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午的时间,杜颢跟这个游戏较上劲了。
直到吃完晚饭,乔瑾看到他的眉头还拧着,忍不住失笑安慰他:“别纠结了,这个游戏的胜败和你匹配到什么样的队友有关联的。”
乔瑾对胜负倒是没有什么执念,对这个游戏的兴趣完全是因为那些层出不穷的状况和各种神奇队友。
比如说:你的队友抢了经济,你的队友开启嘲讽,你的队友卖了你,你的队友不想和你说话并下线了。
杜颢纠结的看他一眼,并不逃避自己的责任:“除了队友,自己的实力也会影响结果。”
乔瑾摸着下颌:“相比结果……我更感兴趣那些导致结果的细节。”
每个随机到的队友都有自己的情绪和想法,胜负的天平一直被各种细节和状况影响,这比他从小玩到大的沙盘游戏和围棋有趣多了。
杜颢没说什么,只是心中暗暗决定明天继续研究这游戏。他倒不是不能接受失败,只是在乔瑾面前屡战屡败总让他有些羞耻。
不知道为什么,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杜颢更希望他看到的是自己优秀的一面。
乔瑾虽然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但看杜颢的模样十有八九是有些不甘心,忽然有些担心大猫从此沉迷游戏了怎么办。
美人公公正在跟一旁装着罐头的柜子奋斗,乔瑾把小胖子朝着杜颢的方向抱起来,贴在它耳边轻轻的说:“看那是什么,罐头和小鱼干……”
美人公公对罐头和小鱼干这俩个词很敏感,即使刚刚吃过东西,圆溜溜的眼睛依然亮了一下。这几天一直都是杜颢在喂它,乔瑾一松手,美人公公立刻朝他颠颠的跑了过去,粘着男人要罐头吃。
杜颢正在困惑自己的心情,腿上忽然挂着一只胖狸花朝他撒娇要吃的,只好暂时放下心思哄胖狸花。
晚餐时刚喂过胖狸花,乔瑾一抱它又过来要吃的,即使某人一脸若无其事的神色,杜颢也知道是他在捣乱。
胖狸花粘人的时候没那么好哄,杜颢刚想把猫抱过去让他分担自己惹出的麻烦,乔瑾已经转身朝浴室走去:“我先去洗漱。”
杜颢:“……”他低头看着手上的猫,吃的当然不可能继续喂,只好认命的去拿逗猫棒陪它玩。
乔瑾进了浴室没急着沐浴,想起今天杜颢微妙的态度和有意无意停留在他身上的视线,站在镜子面前仔细端详自已。
镜子里的人眉眼斯文俊秀,眼尾唇角微微带笑,一副温润无害的模样。
他记得那个人的视线落点是他的嘴唇和脖颈,唇上是昨天咬他时留下的痕迹,经过一天的时间已经消的差不多了,脖子上难道也有什么痕迹吗?
乔瑾凑近镜子左看右看,没有发现什么不妥,目光落在杜颢早上热心拿给他的针织衫上,伸手勾住不算大的领口往下拉,锁骨上一片尚未完全消退的青紫咬痕突然露了出来。
镜子里的人扯着领口,看着那片青紫的痕迹,唇角的笑越来越大。
他沐浴完换上睡衣出来,看着大猫小猫玩闹在一起,眼底的缱绻温柔藏都藏不住。
杜颢不懂他眼中的情绪是什么,只觉得这个人洗完澡出来整个人都散发着人形春药的气息,看他一眼仿佛就要受到蛊惑。
在他的注视下杜颢有些局促不安,放开逗猫棒镇定站起身,找个理由离开他的视线:“……我去洗澡。”
杜颢关上浴室的门,对自己近乎落荒而逃的行为懊恼起来。他多多少少有些察觉到自己对这个人的感觉有些不一般,但每次都是作为弱势的一方被调戏,总让他有些不甘心。
想是这么想的,但为了避免继续被捉弄,杜颢洗完澡直接回房间准备关门。
乔瑾穿着睡袍倚在门边,笑眯眯地看着他:“老板工作辛苦了,需要特殊服务吗?”
杜颢总觉得他话里似乎带有某种暗示,但又不明所以:“什么特殊服务?”
乔瑾勾唇一笑:“当然是——捏肩捶腿了。”不过捏着捏着捏到哪里就不清楚了,谁让他是新手呢。
杜颢直觉他的语气里有陷阱,但‘捏肩捶腿’这个词还是让他忍不住犹豫了。仔细想想,从他呆在小黑猫的身体里直到现在,就没一次在乔瑾面前占据上风。
这个诱惑对杜颢来说太大,再说两个男人又不可能发生什么,顶多被他调戏几下,想想自己从小练到大的身手,谁调戏谁还不一样呢。
他微抬下颌,语气认真的回复:“需要。”
夜色渐深,朦胧的灯光透出暧昧的氛围,原本正经的服务仿佛也变的不正经起来,那双揉捏着肩背的手,渐渐偏离到其他位置。
“你在摸哪里……放开!”
“不是那里吗……那是不是这里……”
……
杜颢猛地惊醒过来,还没来得及长舒一口气就感觉到身体的异样,回想起昨晚乱七八糟的状况,整个人都僵硬成一座雕像。
他的脸色由青转红,看着身旁还未醒来人的目光困惑而羞恼,最终趁着乔瑾还没醒来匆匆换好衣服,拿了车钥匙仓皇的离开。
杜颢离开后,原本装睡的人睁开眼睛,忍不住翻身埋在枕头上闷声笑了起来。
原本以为要吃掉一只狼,他也做好了被狼攻击到的准备,到了嘴边才发现这是一只傻乎乎的小绵羊,傻到让他忍不住多欺负了几回。
吃了那么大一个亏,乔瑾还以为杜颢醒来后会揍他,没想到那人凶巴巴的盯了他几眼,居然落荒而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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