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缨同样感受到这股阴气,回头看过,继而面色一凛。
她瞬时压着嗓子跟我提醒:“老陈,身后刚才过去的,好像是酆都阴帅,黑白无常。”
我听得一点头。
见武缨这时候有些慌张,我忙道:“你先别慌,他们从我们身后过去,丝毫不理会我们,这黑白无常应该不是冲着我们来的,而是有别的事情,酆都缉拿我的这事情,全是牛头马面在管,他俩应该不管这些……”
武缨闻言,脸色放松下来,但还是跟我道:“黑白无常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他们虽然不管这些,但终究也是酆都的阴帅,一旦知道了你在他们的眼皮底下,就算这事情不归他们管,也肯定会出手拿你,我们最好快些离开,免得再出事情。”
我点点头,打算推着这阴差继续往前走,离开这里。
结果这当我却惊奇地发现,看到黑白无常的身影,这阴差似乎比我们还紧张?
他一个地方阴司里的阴差,不管怎么说,那也都是属于酆都一方的,这时候发现了黑白无常出现在这里,我们还没紧张,他怎么倒先紧张起来?
我那刻觉得有些奇怪,于是立即叫住这个阴差。
我很是疑惑地问他道:“你这阴差,又在紧张什么呢?我们都不紧张,你反而一脸的惊恐,怎么,难道是做了什么亏心事,害怕是酆都的人来拿你回去问你的渎职之罪不成?”
“七爷、八爷……”这阴差咽下一口吐沫,看向我,干干地一咧嘴道,“他们来这里,肯定是要把那条狗给阎王带回去的,他们要是一旦发现那狗被人给踢过两脚,肯定会来问罪!”
我心里顿时惊了一下,不禁开始泛起嘀咕。
难不成,刚才我踢开的那只狗崽子,还真是阎王养在他们阴司这里的不成?
这个时候黑白无常在这里现身,真是来带狗的?
我想:诶哟,坏了!
这要是真的是阎王的狗,我当时还不相信,以为是这个阴差编瞎话唬我,根本不当回事。
如今不仅仅是踢了一脚,是踢了两脚,这事情要真的被阎王给知道,那我他娘的这不是好端端地,然后又给自己招来一身麻烦?
想到这里,我头上的冷汗唰的一下冒出来,整个人都跟着颤了一下。
先前还觉得没多大点屁事,如今知道这事情似乎绝非虚言,我顿时有些紧张起来,甚至手都跟着哆嗦起来,腿肚子一软,险些栽倒在地上。
那阴差见我现在忽然之间成了这副反应,马上跟我道:“这你可不能怨我,我之前就跟你说过,那条狗是阎王养的,你不信,这我也没有办法。”
“现在酆都的七爷、八爷来把狗带回去,你现在说什么都晚了,他俩既是酆都阴帅,更是阎王的左臂右膀,是阎王的亲信,你现在惹上大麻烦了!”
武缨冷刺刺地看着我现在的反应,脸色继而有些不屑。
“我说老陈,你刚才说这些的时候,那不还是有恃无恐一般地说着大话,怎么现在一看到黑白无常从身后过去,整个人都吓成了这样,你这脸也是变得够快,这可不像是你老陈的作风,你不是说天塌下来,都没什么可怕的吗?”
我抽着脸颊,深吸一口冷气道:“这我哪里知道,这狗真是阎王养的?”
“之前我敢这么说,那是因为我确实是被冤枉的,所以真的被抓回去,我也可以据理力争,但是现在,我这事情似乎惹到阎王头上,这我现在哪里还能站得住?”
我咽口吐沫,回头望向离着还不算远的那些阴差。
他们和黑白无常不知道说些什么,简单的说了两句话之后,黑白无常一转身下去了。
那阴差见状,立即跟我道:“这狗当时是七爷八爷给抱过来的,这狗来的时候什么模样,他们一清二楚,如今阎王养的狗受了委屈,他们肯定也看得出来,等下再出来的时候,势必会问这些,到时候那就不是我让不让你们走的问题,而是他们让不让你走了。”
“闭、闭嘴吧你!”
我紧张地话都有些说不清楚。
这时候强作镇定喊出这一嗓子,随后冲着这个阴差一瞪眼,免得他又火上浇油,乱了我的分寸。
这阴差倒也识趣,立即闭上了嘴不再说什么。
不过,他看我的眼神当中已经不再是害怕,反而是一副幸灾乐祸的模样。
我还没等转身推着这阴差、叫上武缨离开这里,然后听到身后忽然传来一声怒喝,骂骂咧咧地道:“这是怎么回事啊,这狗送来的身后好好地,现在身上怎么两只大脚印子?”
我震了一下,仓皇回头。
当时就看到黑白无常已经出来,手上还抱着那只狗。
显然是注意到了这狗被人给踢了两脚,这时候一经出来,他们立即对着那些看守的阴差们训斥起来。
那几个阴差全都是一愣,站在原地半天没有回过神来,根本不知道出了什么事情。
过了半晌,才有一个阴差小心翼翼地道:“七爷,八爷,这狗一直放在这里好好的,按照你们的吩咐,我们也知道是阎王的狗,放在这里吸点灵气的,所以我们没人敢乱动,而且一直守在这里,这是出了什么事情了,让你们如此动怒?”
白无常尖着嗓子道:“阎王的狗被人踢了!你们难道没看到身上还留有两个大脚印,你们几个是怎么看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连阎王的狗都敢踢?”
那些阴差全都是面面相觑,纷纷摇头:“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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