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体腐败较为严重,一般轻浅的损失第一眼并不好判断,在简单的观察了死者四肢后,她发现死者下.体没有被侵犯过,但肛.门处有少量浑浊黄色污物排出,与亵裤内侧沾上的一致。
但介于死者尸身曾泡在泥缸不好分辨,何清漪伸手沾了沾,放在鼻下一闻。
那一直站在一边的衙役震惊不已,回神的一瞬退了几步,就连江金衡也觉得胃里一阵翻腾。
余才方才才吐了一肚子的东西,见此,又狂奔门外,这个言郎,他娘的是什么人?
姚翊华面巾下的唇紧紧抿着,那喉咙一痒,轻轻咳了一声,此女……可真是异于常人。
“言郎,你,你这是?”万全看着大伙都有些站不住,便打断了还在闻手思虑的那人。
“这是粪便。”何清漪轻轻蹙眉,一般由于尸体的腐败和某些死亡原因,都会导致死者粪便排出,她擦了擦手套继续尸检,“据顾文茵的供词,初步判断她的死亡时间是九月十六日申时末左右,也就是前些日子江阴候府办花会当天。”
江金衡面色稍缓,点了下头,昨日他们已经对顾文茵作了最基本的询问,知道这丫鬟好奇心重,还有点爱管闲事外,其他的倒没什么,也没跟别人结过仇,更别说跟候府的人了。
“那时候,候府里陆续有些小娘子已经返府,顾文茵遣死者来取披风,准备再候些时间就回府。”他说道,“而她死前那几日死者没什么异常。”
“死者头部有伤,而且还有明显的骨擦音,我怀疑她头部有骨折。”何清漪低头轻轻摸着尸体头部,随即抬头看着姚翊华,“能否将死者发髻剪掉?”
“你随意。”姚翊华眼眸沉深,看着她行云流水的动作,还有那波澜不惊的眼神,他心里多了几分探究。
“那请帮我拿剪刀来。”何清漪轻轻的动了会死者头部,死者头发已经开始脱落。
余才颤着手,从小箱子直接取出东西递给他,看着他接过东西的手,心头微讶,一个男人的手怎么这么细长?
他看着何清漪低头,露出一段细白的颈项,再看他身形瘦弱,胸前好像还有点鼓鼓的,这个言郎,不会是个女的吧?
尸体已经腐败较重,为了使头皮创口不被损坏,剪掉发髻需要小心,何清漪花了一刻钟多后才将死者剩余头发剪掉,露出死者头皮上几处比较集中的创口。
“她的头部有伤?”姚翊华低头看着死者问何清漪。
“是。”何清漪低头看着死者头部,有几处集中的头皮挫裂伤,分散在偏左侧一处可分辨出星芒形状,“死者顶部头皮有严重的挫裂创,创角均为钝角,创缘不整齐,头皮的腐败暂看不出周围是否伴有擦伤,而且创腔内有部分组织挫碎,除了有少量泥土外没发现其他异物。”
“这一处挫裂伤可以看出来是星芒形状。”她又指着稍靠边的一处创口道。
“等等。”姚翊华听着他嘴里连连说出听不明的词语,“何为创缘创角和创腔?”
何清漪微将死者头部抬起,指着头上那几处创口跟着解释,见几人点头后继续道:“创腔里的少量泥土应该是死者死后被水缸里的泥土混入。”
她说完朝一边伸了手,意外发现,手上的手套除了变黄似乎有些变其他色,“把方才减掉的头发拿来。”
几人不明所以,江金衡依言将刚才放在一边的头发给她递了过去。
何清漪朝余才拿了块白色棉布,套着伤口周围的一把头发捻了捻,不过片刻,棉布也变了色。
“怎么了?”江金衡问。
“没什么。”手套变黄是因为死者发髻上沾了湿泥,而而另个变色,因着腐败液体会侵染头发,何清漪不好确定这是否是单纯的墨色,“拿解剖刀。”
江金衡闻言愣了一会,“什么是解剖刀?”
何清漪猛然直身,脑子里有零散的碎片闪过,她微微提气,“就是刀,我需要刀切开死者头皮查看颅骨损伤情况。”
“啊。”几人同时惊道,“这可行?”
“为何不可行?”何清漪不解问,“若是我没说错,她头部的这种创口,应该是由钝器打击头部造成头皮撕裂而形成的挫裂创,那么她的颅骨也有不同程度的骨折,这有可能是她致死的原因。”
江金衡看着姚翊华。
姚翊华眉间一皱,“拿刀。”
余才递了刀过去,看着她避开创口麻利的切开了死者头皮一翻,露出头部白森森的颅骨,他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滚。
何清漪舒了一口气,指着颅顶部骨质向里凹陷粉碎一处道:“她颅骨这几处被钝器打碎,是粉碎性骨折,周围骨折线有点变色,暂不知道是什么原因,而且骨折伴有脑组织和脑血流出,若是想知道具体骨折情况,可以打开她的颅腔来看看。”
打开颅腔,需要骨锯,可是她看了室内一圈,好像并没有发现有任何工具。
“你是说,要打开她的天灵盖?”万全终究是忤作,反应要比旁边这些人要快一些。
何清漪点头。
姚翊华沉吟,“这个可是她致死原因?”
“尸体我还未全部验完。”话虽如此,何清漪却心里却笃定了死因,她伸手抬着死者的头部,在鼻孔里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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