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老爷的身体有所好转,可是人年纪大了,在这阴暗潮湿的牢里,怎么都难真正的好。
冷老爷来到牢里看望程老爷,程老爷的脸色并不好。他现在的模样,并不希望别人看到。“程兄,我们都多年的交情了,我不是来笑话你的,我只是来跟你澄清,这次的事情真的不是我们冷家做的。你绑架贺儿的事情我也知道,只是既然贺儿安然回来了,这事儿就过去了。冤家宜解不宜结,毕
竟当年那件事,冷家也有对不起你程家的。”
程老爷冷笑,似乎并不领情,“猫哭耗子会有好心?你怎么可能不介意我绑架了冷贺。”
他心里是震惊的,他做的很小心,为何姓冷的会知道是他绑架了冷贺。“我当然介意,只是我只有冷贺一个儿子,我不愿意他树敌太多。以前的事情是我们之间的恩怨,不要再牵连小辈。你现在该做的是,好好想想到底是谁在害你。福永盛钱庄如今门口已经堵的水泄不通,你
再不想办法,我看要不了多久,你们程家就要从青州府的百姓眼里消失。”
冷老爷今天过来不是来求程老爷的,他只是想要给冷贺清除障碍,不愿意等他百年之后,冷贺还要因为上一辈的恩怨争斗。
而且世上真的有永远的敌人吗,只有永远的利益。
程老爷沉默了一会儿,终于不再用争锋相对的口气跟冷老爷说话。
“你怎么知道我是清白的?”
“我们亦敌亦友这么多年,可能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你,这么蠢的事情你怎么会做。这样的作风,倒像是你的四弟。”
程老爷面色平静,良久才说了一句,“谢谢你提醒我,你来的目的我明白,我会交代我的两个儿子,不会为难冷家。”
冷老爷离开,程三公子和程可望都来了,他们提着给程老爷的食盒,里面除了吃的还有每日煎好的药。
“福永盛怎么样了?”
程老爷心里有数,福永盛钱庄的情况肯定很不好。
他是个商人,尽管已经是阶下囚,可他依旧放不下他的生意。
若是他能活着出去,却变得一无所有,他出去还有什么意义。
“爹,你放心吧。我能处理。”
程三公子为了不让程老爷担心,故意这么说,其实福永盛现在的情况很糟糕。
差不多库房里的现银已经没有了,他今天从别的分号调银子,可又得到了一个不好的消息。
不知道是谁散布出去的,说福永盛钱庄不行了,现在分号不但没有银子调出来,还要跟总号借银子。
“别骗我了,说实话。”
程老爷语气平静,这样的局面他已经预料到。
这次的事情是他疏忽了,怎么会让背后的人有机可乘。
“爹,福永盛钱庄的情况很不好,如今库房里的现银不多了。”
程三公子现在才知道,原来之前他自以为自己能独当一面不过是在他爹的庇护下。真正遇到事情,他并没有那坚实的肩膀扛起来。
突然一个清丽脱俗的面容出现在他的脑海里,他甚至还不如一个十五岁的姑娘。
岑蓁,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她说的是真的吗,真的是他四叔害他爹?“今天冷老爷来找过我,明天你去一趟冷家,寻求他的帮助。另外,借出去的银子没有到期的不要往回收,这个时候收银子回来,必定会让谣言更多。再找几个人,把消息散布出去,就说福永盛肯定没有事
情,如果有事情,定然会找借银子的人还银子。”
“好的,爹。”
程三公子有点惭愧,以前的他总是不可一世,现在才知道,他以前太过自信了。
程可望一直没出声,突然说道:“爹,我们已经知道是谁在害你。”
他的脸色很复杂,看着他爹憔悴的模样,更多的是悲愤。
程老爷并不是那么激动,他很平静,这些他他每天都在想是谁在害他,而且刚刚冷老爷来过,其实已经跟他说了答案。
“是你四叔。”
倒是程三公子和程可望有些吃惊。
“爹,你知道了?”
兄弟俩异口同声的问道。
程可望心里的一颗大石落下了,他很担心真的是他爹干的,如果是那样,他真的不知道怎么面对他爹。那两家人是无辜的人,怎么忍心下手杀人。
“当年你四叔救过我的命,加上他毕竟是我亲兄弟,我一直不愿意怀疑他。可没想到真的是他。”
“爹,我们怎么办?”
“找到证据,报官,抓人。”
程老爷斩钉截铁的说道。
从程老四陷害他的那一刻开始,他们就不是兄弟了。
“爹,你知道这次是谁帮了我们吗?”
程三公子表情复杂,这几天他吃饭睡觉都是岑蓁的影子,怎么都挥之不去。
那是一种说不出的感受,但他知道,也并非喜欢她,甚至还有一点嫉妒。
“谁?”
程可望惭愧道:“是岑蓁。”
岑蓁几次三番帮助他,他却去怀疑岑蓁,而且之前在他大哥的事情上,他还保持了中立,实在不应该。
“唉,之前是我糊涂。你们的大哥这次也算是罪有应得,以后谁也不许再提这件事。”
他心里又何尝不觉得惭愧,一开始他很生气,认为岑蓁这样一个村野丫头还敢跟程家作对,想要收拾一下她。却没有想到,人算不如天算,他还没以后收拾岑蓁,自己先被抓到牢里来了。
不过两日,程老爷就从牢里出来,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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