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当时听了还挺激动,心想这么大笔钱,肯定能捞个全校表扬了。可是左等右等,还跑去问了老班,才发现学校根本不知道这回事,沈西风真正做好事不留名,那钱还了就还了,跟吹过了一阵风,什么都没留下。”
“十二万呐,真不是笔小数目。那时候他奶奶在医院住着,每天都得好几千,这笔钱至少够他救急了。这事儿我也没跟人说过,从那时起,就觉得看人真不能只看表面。”
“后来他火了,我觉得就是好人有好报,所以疯狂给他拉票,为他打call,因为我知道,他值得。火速签公司出道,接代言广告,他那个家,就是靠着他一点一点盘活了。”
“所以啊,钟意,”秦雯总结道:“你那眼睛长在头顶的毛病也得改改了,普通人没你想的那么一无是处。”
钟意垂下眼,无意地瞟了瞟秦雯,“我可没说他是普通人。”
这话夹杂在上课铃声和翻书声中,秦雯并没有听清楚。
突然又想到了什么,秦雯笑道:“就那家米线店,在沈钰出道后,老板也成了芋头,凡是沈钰的粉丝去吃饭,一律八折!”
钟意也笑了,轻声吐出一句:“可那家味道不怎么样啊。”
*
下午第三节课后,何老师把钟意找去谈话,告诉他本来安排的四月b大校园参观活动提前到了下周一,看来这周末就得去北京了。
带着新生参观校园是b大的传统,提前入住寝室,跟系里的教授见面,座谈,得要个两三天的时间。
这样一算,等钟意从北京回来也快到下周末了。
钟意填好了报名表,又给b大的负责人打了电话确认参加本次活动,等做完这些,已经快到6点半了。
这会儿食堂早没东西吃了,他想了想,转身出了校门。
全中国的学校,不论大小,总能养活一系列的餐饮业巨头。
北方的面点小吃,南方的炒菜火锅,方寸虽小,可纳百川,总能为挑剔的味蕾找到心仪的配对。
钟意很少来校外吃饭,一是嫌脏,二是嫌麻烦,不过果腹而已,吃什么也没多大区别。
他走了一圈,看到秦雯说的那家云南米线店,虽然记忆里的味道并不算好,但仍调转头往里走了进去。
一进店,钟意不禁失笑出声,这满墙贴着的海报全是沈钰,这是生怕客人不知道本店的属性啊。
他找了张桌子坐下,摸出手机,给海报上的真人发了条信息:“下周我要去北京待几天,会尽早回来。”
一抬头,钟意看见这家店连菜单上都印着沈钰的大头照,一时起了玩心,拍下菜单和店内的海报发了过去。
“学校附近的米线店,你有空可以过来给老板签个名。”
钟意的鸡汤米线端上桌后,手机依然没动静。
等钟意吃完米线回到学校,手机还是没动静。
等第一节晚自习下课后,手机就跟没了信号一样,安静如鸡。
“我才65??我他妈考前复习了一个通宵!”
“我操啊又没及格!老子一模成绩上不了二本线,我爸会剁了我喂狗的!”
“老子居然没上80?这套卷子绝壁有问题!最后两道大题肯定超纲了!”
钟意悠悠地转身而去,留下一室悲怆。
熄灯时间早过了,他得摸黑洗漱了。
不过没等他刷完牙,那群知完耻立马后勇的直男,是不会给他任何反抗的时间,直接拖到了床边。
先是物理,接着是数学。
过了2点老五还想问问英语的语法,被困到极点的钟意一掌打开了。
他翻了个身,连哈欠都没打完就睡了过去。
学霸钟的平凡人生就此又回来了。
白天跑腿、讲题、改试卷,临时加两个监考;
晚上讲题、讲题、还是讲题。
沈西风也忙。
根据粉头秦雯的线报,沈钰到湖南的第一天就因为接机粉丝太多,安保不到位,害他摔了一跤。
沈钰受了点轻伤,吓得冲在最前面的粉丝差点以死谢罪。
“还好我们钰体贴又大度,不仅没有责备粉丝,还反过来安慰她们,我要爱他一辈子!”
秦·钰吹·雯在发表完这番慷慨激昂的演讲后,被英语老师点名站起来给大家背了一篇叶芝的《致风中起舞的孩子》【注】。
dance t need are
for er’s roar
春雨迷蒙的三月天,细雨纷飞轻敲西窗。
教室里灯光大盛,照在一个个严重缺觉的苍白脸庞上,倒映出迷蒙的光晕,如坠梦境。
being young you knool’
love lo as soon as won
钟意咀嚼着这句“love lo as soon as won”。
没遭遇过爱情的少年心理解不了其中深意,像好奇的幼猫,随意撩拨着桌布垂下的长长流苏,眼睛却在寻找下一个新奇好玩的东西。
诗很美,秦雯的声线更美。
她刻意削弱了自己的美音,放缓语速,让大家沉浸在诗里。
效果出奇的好,诗还没念完,底下已经趴得七七八八了。
等秦雯的最后一个尾音消散,鼾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像一支柔和的小调。
英语叶老师是个四十来岁的美人儿,优雅地站在讲台上,含笑扫视了一圈,目光落在惶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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