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自然是不可能的事。
什么事儿都赶到了现在,科举的事情和京兆府无关,兹事体大,京兆尹插不进去手。
但是随着大批进京赶考的学子进入城中,城中大大小小的治安事件确实明显多了起来。
再加上狄人带来了大批人马在京中乱逛,稍不小心就有可能引发外交事件,方艳到了京兆府就立刻被政务给埋住了。
这厢,杨天骄一行人安顿好行李,就在京中四处参观起来。
他们戏班子里男女老少俱全,浩浩荡荡几十人,留下几个人看家,全都出门了。
杨天骄领着几个年纪小的,吩咐道:“一会到了街上,只能看,买什么东西都得问我知道吗?”
跟在他身后的几个小孩子笑嘻嘻地应着,等他一转身就打着手势说:“问了也没有不给我们买过呀。”
另一个孩子就面目严肃地打着手势回答道:“而且钱也都在我们自己手上呢。”
“这话有什么意义啊。”
背后跟着个一个大姑娘当啷一声敲到这两小孩脑袋上:“大师兄说什么就是什么,懂?”
杨天骄道:“苗苗,他们又背着我说什么了?”
苗苗笑道:“小七和小十嫌平日里功课不够多呢,想多练练。”
这话让两个小孩子哀声叫起来。
杨天骄也是好笑,强自板着脸道:“我可不是开玩笑,京里人生地不熟,都给我仔细了。如果谁出了错误,一定严惩。”
昨日到了京中,杨天骄便问清了勾栏瓦舍所在地,他们是唱戏的,来了京城自然关心这里本地的戏曲行业。
也不知哪里是最好的,他们就只顺着人流挑最大的瓦舍进,进去台上一场戏正唱到一半。
听了几句,这戏唱的正是当今清平公主的事迹。
这戏他们是唱惯了的,从降生时云销雨霁水灾得减,到四年前巾帼不让须眉状元夺魁,这戏在全国各地用各种调子唱了不知多少遍,老百姓就是喜欢听。
杨天骄不知听过多少遍这词儿,京中特有的调子他却听的少,一时也入了神。
过了好一会儿,扮演清平公主的花旦据理力争终于得到了进入考场的资格,这一幕便结束了。
杨天骄回过神来,小七早在不知不觉中拿了些零食果子吃着,见状递给他些果脯,道:“京里就是和我们小地方不一样,这些果子真是难吃。”
苗苗道:“甜不甜,咸不咸的,我也不喜欢。”她转转眼睛,见杨天骄把小七递给他的果子都吃净了,就把自己的那些也都递过去:“大师兄,你喜欢就都给你了。”
其他的半大孩子们纷纷效仿,杨天骄看着手里一堆东西,无奈道:“谁让你们买这么多呢。”
他都收起来,边吃边说:“京中的调子确实和我们苏州的不一样,你们听出来没有?”小七、小十、苗苗都不说话了。
小五怯生生地道:“他们没有我们前些日子新排的好听。”
杨天骄不满道:“你们这样子懈怠,以后几天都不要出门专心排戏就是了。”
小七道:“不要,我知道了。京里的因为都是说的官话,连词儿都和我们不大一样,不过赵昌平那个——”
杨天骄一皱眉,小七立刻就闭嘴了。
小五道:“不过我们毕竟占着个新意,京里一半以上的官也都是从南方来的,总有我们一口饭吃。”
杨天骄点点头,还待再说些什么,从前面传来一阵喧哗。
应声看过去,几个身材高大半身□□的男人们嘴里嚷着不知道什么东西,气势汹汹的样子。
“怎么了这是?”
苗苗听了几句,凑过来道:“大师兄,那几个是狄人。”
“狄人?”几丝厌恶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
狄人和青凤教反贼一向是戏里的丑角,杨天骄唱过许多次相关的戏,对狄人绝对没什么好感。
苗苗又听了几句,道:“那边的瓦子在唱定西北,他们听了几句就闹起来了。”
定西北讲的是先帝时常平将军攻克狄人大胜而归的事情,也难怪他们不服。
“咦,真是嚣张,他们说那都是三四十年前的事儿了,说有本事唱前年冬天那一场仗。”
说道最后,苗苗愤怒起来。
在旁边看热闹的众人也生气,生气却有火没处发,谁让他们确实败了呢?
一种同仇敌忾的沉默渐渐蔓延开来,只剩下几个狄人用狄人话唏哩呼噜地高叫着什么,和唱定西北那个戏班的班主苍白的解释声。
两方语言不通,只有中间夹着一个翻译,这种沟通效率毫无疑问加大了沟通的难度。
班主虽然唯唯诺诺,不敢招惹狄人,周围围了那么多对狄人义愤填膺的观众,却也不敢太卑躬屈膝。
那几个狄人很快动起手来,瓦子外的捕快还没赶来,杨天骄眼看着那个班主被狄人一拳打的躺倒在地上,眉头拧的死紧。
苗苗觉得不对,赶紧伸手,却没抓住杨天骄箭步窜出去的时荡开的衣袖。
那几个狄人五大三粗,显然是在寒冷的西北天气里吃多了油脂用来御寒,厚厚的脂肪层看起来就让人恐惧,杨天骄浑然不怕,一个肘击甩到其中一人的脑袋上,和他们缠斗起来。
苗苗头皮发麻,看杨天骄引着几个狄人远离了地上的老班主,用官话喊道:“狄人打人了,快帮忙呀。”
在杨天骄还没动手的时候,人群中就已经有好几个人也不忿地握住了拳头,这时候见有人带头,一群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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