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叶禾盯着他一会儿。
那人下意识摸脸,道:“我脸上有东西吗?”
夏叶禾摇头,认真道:“你看着面熟。”
那人眼里闪过诧异,随即轻笑出声,“上一个敢对我这么说话的男人,现在已经转生了。”
夏叶禾:呃?
他长相应该随娘亲,有些男生女相,但可比女人好看的多了,气质高冷,像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高山雪莲,越是不能亵渎越是有人想打破禁制,便有些不长眼的男人动不该有的心思。
夏叶禾深深看了他一眼,后知后觉他这句话的意思,有种想摸自己脖子的冲动。
他用扇子敲夏叶禾身旁空位的桌面,示意道:“在下坐在这里公子可介怀?”
夏叶禾瞄了一眼他的扇骨,上等材质又镶金,乌黑描金并不显得土豪,反而很奢华。
夏叶禾:“嗯?”
她疑惑的不是这个陌生男人为什么要坐在这里,而是刚刚还人满为患的一楼什么时候有空座位儿了?尤其在斗花会刚开始的时候。
夏叶禾笑道:“你来的巧了,刚刚这儿还挤不动呢,你一来却有位置坐,快坐下吧,斗花会开始了。”
人都有爱显摆自己的时候,尤其是赏花这种高雅的事,当台上一个人介绍过自己的名花后,台下就开始七嘴八舌的卖弄,不管自己讲的对不对,就是要让别人自己自己很懂。
夏叶禾也心痒痒,想说出个一二三来,可是她不会,只能边看边听人家的闲话,偶尔掺一句进去。
渐渐地她觉得不对劲,每个人都在评论,唯独她身边这个刚到的男人悠闲的喝茶,而且嘴边还含笑奇怪的笑意。
最最最让她瘆得慌的是,他感觉对方不是在看花而是在看她。
不会是太自恋了吧?想想也是,会觉得长的好看的男人都喜欢自己是每个女人都有的心病……她大概是心病犯了……
她咳了一声,凑近那男人,小声问:“公子娶妻了吗?”
翠芝看着小姐的脑袋与陌生男人的一下子挨近了,手有一种想上前把他们两个扒开的冲动。小姐,虽然你穿着男装,别忘了你是个有夫之妇。
她的小姐可听不到她此刻的心声,反而好奇的等着对方的答案。
如果娶妻了,她实在想不到什么样的女人配的上眼前的男人。
那男人又是诧异的看她一眼,“……没有。”
“你看上去也不年轻了,都说先成家后立业,公子到现在却还未娶,难不成是打算先立业后成家?”
男人:“我看着很老吗?我还未及弱冠。”
男人又笑道:“问这些干嘛?你很在意吗?”
夏叶禾一口茶饮进去差点又喷出来。
“怎么会呢?公子多想,我可是有夫之妇!”
男人抬头看她。
夏叶禾赶紧改口,“有妇之夫。”反正陆瑾尧不在这儿,把他说成女的就说成女的吧。
男人却道:“若你不是个女子,凭刚刚那番话,我就要将你剁了包饺子。”
……
……
夏叶禾:“你怎么看出来的?”
“以你这五短身材,胸前还能鼓囊囊的,在下瞧着不是胸肌。”
夏叶禾脸憋的通红,其实她已经勒的很紧了,因为要去妓|院,怕被有经验的妈妈看出来,一直勒到发疼才停手,还问翠芝好几次能不能看出来,翠芝都说看不出来。
谁知这个男人眼尖,一下子就识破啦……
忠心护主的翠芝比夏叶禾还气,“放肆!你个口无遮掩的登徒子,说什么胡话,还不快向我家公子道歉!”
“你这个丫头好无礼,明明是你家小姐问我家少爷怎么看出来,我家少爷好好回答了,还要挨你呵斥。”少爷身后的的奴才道。
翠芝也不客气,“就说你们俩怎么这么怪呢,一个长得比女人还美,一个声音比女人还细,哼!有什么样的主子就有什么样的奴才。”
“你!……”
“翠芝!”夏叶禾低斥,虽然你说的都是实话,但不能总说人短处啊,无冤无仇的,这样多不讨喜。
她都感觉身边升起一股寒意了……卧槽。
“你给我当心你的脑袋!”那个男人身后的奴才尖声道。
“我的丫头是无心的,正好公子也冒犯了我一次,抵消了,抵消了。”
“抵消?你什么身份的人?我家少爷什么……”
他话还没说完,便被他主子打断,那男人道:“六妹胜出了,看她要玩什么把戏。”
……
嗯?夏叶禾也向台上看去,男人口中的六妹正站在台上笑吟吟的看着众人,“诸位,请听我一言,南方涝灾,多少人吃不上粮食,我愿意舍爱将这株君子兰拍卖,高价竞拍者将会得到这盆难得一见的珍花,而他的所有出资都将换成口粮被送往南方涝灾之地,解救苦难灾民!”
竞拍以往也出现过,然而这种场合这样大规模又以善举为由,就在少数了。
而眼前这公子的六妹也不是普通人,因为已经有人在低语,“六公主果然心善……”
……
二楼雅间里,秦幽幽想起上一届斗花会之事,对陆瑾尧道:“你可知上届谁手中的话夺得了花王之称?”
“我不知道,斗花会也看完了,咱们离开吧。”他想趁没散场前离开,这样就不会有那么多人见到他和秦幽幽一起。
经昨日他在喜堂上之言和刚刚说书人的话,要让人看到他在大婚第二日和一个不是他夫人的女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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