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显见是有命扣无命多享的买卖,此后哪还有人敢明目张胆地欺负她?
时怀池的那本奏折终究再没有用武之地,给他锁进了方盒里,一锁也是永恒。因为时怀池不知道哪一年,把钥匙也弄丢了。
时怀池收回思绪,面前的阮绫嘴角笑意微冷,“喝酒误事,我早就不喝了。”
时怀池只当她是想着今晚的燃灯事宜,担心她喝了酒被夜风一吹就头痛,便也不再劝。
吃完这块三角月饼,就算是象征性地表达了一家人和和美美团团圆圆的期望,十九口人坐在一起说了些三姑六婆八大姨们热爱交流的话题,然后阮绫跟时怀池就跑路了!
看着他俩手牵手离开,身影消失在院门后,时夫人还欣慰地同她妯娌时二夫人笑言:“阿池从小就像个小大人,娶了媳妇,反倒活泼了。”
“就是。这样多好,看他可比以前开心多了。”时二夫人也应和着,望向门外的碧蓝苍天。
阮绫跟时怀池两个跑路的时候,外面天色还早,远没有到吃晚饭的时候。天光里透着烈阳白,阮绫跟时怀池一起吃了些碳烤小食,看了街边的杂耍,观光了闹哄哄的花花世界,眼看着时辰差不多,阮绫就拉着时怀池去了第一楼。
为着迎接喜庆中秋,第一楼里也装点起应景的花好月圆红灯笼,每一层都装点了个遍,只差没有明说望每位来宾都把酒楼当家了。
四春园在第一楼的第三层,阮绫跟时怀池也去了第三层的六福地。跟四春园只隔着一个房间,地理方位上是隔着一个拐角。六福地更在里面一些,四春园离楼梯相对更近一些。
进去坐定,点完菜后,阮绫就要尿遁了,她咳了一声,站起来说:“我去一趟茅厕,要是待会菜先上了,你先吃,不用等我。”
说完了,她也不带元扇,便出了门,走到隔壁的隔壁四春园,看看四下里没有熟人,镇定地抬手敲了敲门。
几乎没多久,门就开了,还是邵曜亲自来开的门。
他的凤眸都几乎弯了,拉开了门。阮绫闪身进去,第一件事就是反身推着房门关上了。
邵曜笑意盈盈地,半个身子往门背上一靠,轻飘飘地问阮绫:“怎么,你怕被人看到吗?”
可邵曜还在世的那几年,还真的有好几回出过有人暗杀苏榴的事,被捉住的人无一例外不是供述是阮绫派人杀她!哪怕没有案发现场表明苏榴被袭击的,也老有传言出来说她又暗杀苏榴了!
阮绫还以为是苏榴为了把自己拉下皇后之位故意搞出来的事呢,原来是邵曜让她背锅!
他倒是好算盘,她们俩互相不对付,叫他收了渔翁之利……虽然最后把他自己收死了。
那也算他活该!
阮绫瞥着邵曜阴阴地笑了两下,便朝时怀池看去,她只略一转眼珠,便回时怀池:“真的?我要是说这个月内我就想组建人才呢?你也给我利用?”
“自然是真的,这还能有假?”时怀池仿佛听到了什么笑话。
把邵曜郁闷的,只差没有在一旁种头顶蘑菇了。
阮绫又问:“要是被人抓包了,你用什么理由搪塞过去?”
“借口还不好找?她得罪了你,我替你出气,吓吓她而已。”
能被人抓包,自然总是失败居多,即便有成,也可用一不小心真杀死了来说……
阮绫一想到时怀池上辈子就是如此用各种冠冕堂皇的理由阻挠自己插手朝堂之事,便有些二重心塞,她又瞥了瞥时怀池,没有说话了。
时怀池原还等着阮绫感动一把什么的,结果她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且还有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难道阮绫不爱听?
邵曜也没说话,心中想,你们以为苏榴是那么好杀的呀。死士最可怕的叛变不是他该死的时候不去死,而是他不但不死,还转头来反杀主人好吗!
上辈子他一批死士培养出来,邵曜也很谨慎的,先派了几个做炮灰的过去试探刺杀苏榴,这几个人毫无例外全部倒戈成了苏榴的人。之后他有准备了,又派了最厉害、最爱钻牛角尖认死理的那个死士去,结果人家消失了两天,第三天回来把所有已经转移阵地的其他死士找到都杀光了。之后这死士还失踪了。
弄得邵曜元气大伤不说,邵曜还隐隐怀疑这死士偷摸摸进了宫,做了苏榴的暗卫或刺客。两年内他都只能派暗卫去暗中保护阮绫,大半夜的椒房殿遭遇战都不知道战了多少回。那个死士太厉害,以至于邵曜的暗卫都死了好些个,暗卫们纷纷表示那个死士刺客有邪性。要不是后来邵曜的暗卫里也发掘出了个天赋吉运得有点邪性的暗卫,把他派去专职蹲阮绫房顶,阮绫早就进皇陵了,还能等到做太后那天?
邵曜越想,心中越忧伤。
阮绫与时怀池说着话,不经意地瞥了瞥邵曜,神光是有些散漫的,比平日里要狡黠一些,慵懒一些。眼中清凌凌的光,都涣成了碎星。她正要再说什么,忽然感到附近有了骚动和声响。阮绫抬眼望去,就看到了罗净宇和苏榴正纠缠着朝这边走过来。
罗净宇还抓着苏榴的手腕,苏榴身上已经有四个减益状态了。她刚才为了摆脱罗净宇,已经对他施展了一次,获得了【体虚乏力】状态,现在走路都比平时更艰难了。她本来希望罗净宇能不再纠缠自己,便下达了这个指令,但让她没有想到的是,这个指令和之前新手包的技能指令相冲突,又因为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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