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万物之本源。道,万物运行之轨迹。修道,即修行,是一场探索自身奥秘的开始,也是一场探索生命运行轨迹的过程。自大冰灾后,虫洞出现,灵气入侵,世界巨变,这是一场机遇,也是一场灾难的开始……”
玄京大学,武道一班教室内,一位身穿白色武道服饰,约莫三十来岁的中年男子,眼神扫过众人,威严地说道。
听着这重复一年不变的课堂开场白,落座的几十名学生集体摇头。而当他们察觉到那双威严的眼神扫过时,顷刻间又恢复了虚心聆听的模样。
讲台上那道身影,看到众人的反应很满意。不过,当他扫过众人脸颊,落在教室最后一排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同学身上时,他满意的神色一变,声音也戛然而止。
‘聆听’的同学发现异样,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愕然片刻,皆是凝神屏住呼吸,像是本能地做好警惕天威雷罚即将到来的轰炸神情。
“张轩!”
轰!宛如奔雷咆哮过大地一般。
睡梦中正要和女神牵手漫步校园小树林的张轩,猛地被这道霹雳声给震得惊醒过来,吓了一跳,接着,懵逼的看着讲台上那道宛如雷罚天尊的身影。
薛凌,武道一班的修行课老师。
自前年地球发生了大冰灾后,武者地位水涨船高,迅速受到人们的推崇和敬仰。
玄京大学为了让同学们修行,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大修行时代,便花高价将这个曾经在少林寺呆过几年的俗家弟子请来代授武道修行这门课程。
其人秉性,并没有因为出身少林寺那种清誉之地而变得温和。相反,他脾气性格异常火爆。同学们给他起了个暴怒公牛的绰号。
不单如此,他虽少林寺习过几年武,却只懂皮毛而不精。自身文化知识水平更是有限。授课所讲解的内容,翻来覆去,千篇一律。
用许多学生的话来说,他的课只需要听一堂就好,也就足够了。
这还不算,他还经常被学生们询问的一些修行问题给难住,憋得面红耳赤。
一来二去,同学们从开始对这门课抱有极大幻想到厌恶,再到深痛恶觉。
要不是怕他点名影响成绩,学分修不够,许多同学根本不会去上他的课。
倒是暴怒薛为了能继续留在大学里授课,获得高额报酬和好处,他立下了一个宗旨:我的课你可以不喜欢,也可以不来,只要点名没点到你,就算你过关。但你来了,哪怕你很厌恶这堂课,也不准睡觉,不准玩手机等之类的事情。用他的话来说,这是你们作为一个学生起码该有的尊师态度。
可之前许多人就因为信了他所谓的宗旨,最后挂科了。导致现在许多人再也不敢相信他的这个所谓上课宗旨。
“同学们,我平时是怎么给你们说的!”咆哮过后,暴怒薛怒气冲冲地扫过众人,好一会儿,他才将视线转移到张轩身上,“张轩,我说过你可以不喜欢我的课,也可以不来。但你既然选择来了,就得给我做出一个学生应有的样子,你难道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吗?”
同学们闻言,皆是低头翻着白眼,敢怒不敢言,没有人出声迎合他。
“老师,我错了。”张轩同样是一脸歉意,低头承认错误,“在您的课堂上睡觉,不尊重您的课堂成果,是我的不对。”
“你错了,你还知道错?”暴怒薛丝毫不买账,将他的老把式架子端起来,劈头盖脸的骂道,“张轩,你爹就是这么养育你的吗?我要是他,早就一巴掌将你扇飞到虫洞中去思考宇宙的变化了,哪会让你在这里活着浪费空气和资源。”
“老师,你是不是太过分了?这才刚刚上课,你叫醒我,骂我可以。但你这样以我死去老爹的名义骂我,难道就有素质,尊重别人了吗?”张轩本想息事宁人,哪知暴怒薛得理不饶人,最要命的是还提他死去的老爹,加之他又是正值血气方刚的年纪,瞬间怒火蹭蹭地袭上心头,“试问,如果我拿你三十八堂,翻来覆去讲的还是千篇一律的修行内容,来比喻成老妇人的裹脚布,又长又臭,你又作何感想?”
裹脚布!
许多同学闻言,惊得不可思议,像是第一天才认识张轩一样,纷纷倒吸凉气,这家伙今天是变身超级亚赛人了吗?
不过,这话说的真特么爽。道出了他们长久以来的心声和辛酸血泪史。不觉间,许多人暗中给张轩竖起了大拇指。当然,也不乏有人给他投来节哀顺变和幸灾乐祸的目光。
“呵呵呵,没大没小没教养的东西!看来对我怨念挺大啊!”薛凌气得七窍生烟,怒极反笑,猛地一拍桌子,伸手指着他,彻底暴怒,“既如此,你这样烂泥扶不上墙的货色,以后不用来上我的课了,这科全勤为零,现在,马上,立刻,给我滚出教室!”
出了教室,张轩有些后悔之前不听室友的劝,跑来上这暴怒公牛的课了。哪怕早上被几个坑货给坑得从钻石掉到黄金段位,他也觉得比现在这样惹怒了这位暴怒的公牛好。
不过,心里那丝悔意,瞬间就给这货否定了。
暴怒薛居然对他死去的老爹不尊重,这特么行么?要是行的话,他就不会气得将憋在心里的话给酣畅淋漓地说出来了。
“艹,看来自己期末考试要考一百分,这科才不会挂,真特么操蛋啊!可考一百分可能吗?”忍不住了骂了一句,张轩不忿地拍了一掌墙壁,准备离开,眼不见心不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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