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公,痛。”鱼苗小眉头皱得更紧了,心想着,她家相公怕是正在报她踩他一脚的仇吧?
“娘子莫不是忘了,除了为夫,咱们庄子上还有其它识字的。”
鱼苗仔细地想了想,除了田玉,识字的就只有她娘了,可自家娘亲在绣坊里身居要职,是轻易不能动的。
对了,还有余盛,他跟着魏清风识了些字,但那个几个字,能教小孩子吗? 见鱼苗不解,魏清风好心答疑,“还有小宝,他虽然说识字时间不久,可教些启蒙的孩子,学识应该是够了。再者,田兄离开后,为夫势必要教小宝的,他性子通透,
教一遍便会了。”
鱼苗想起弟弟跟着魏清风一起去科考的模样,心底还是有几分迟疑,但见她家相公一副可行的模样,她便决定试试了。
因为花木一旦种上,人力上,势必多少要投入一些的。
若孩子们正经的学些东西,老人们也就可以放心地去给花木浇浇水,照看照看了。 想到这,鱼苗主动倾身,亲了魏清风的脸颊一口,“相公,那我就先去安排了。庄子上的空房还有一处,庄子上三岁到十四岁的孩子总共是五个,给他们上学,应该够
用了。”
至于十四岁以上的,已经都跟着叶开去学武了,三岁以下的还有两三个,留下他们当家的老人照看就好了。 事关生计,鱼苗向来是一副风火的性子,当下便拉着魏清风又合计了,对于乐意去照看花木的老人,应该给与什么样的福利待遇,还有修葺房子,一定要找之前相熟
的工人。
小两口细细的合计了,魏清风将鱼苗说的重点记录了下来。
随后,又核对了下庄子的人口,发现自打他们搬进庄子后,佃农们的人数一个没少,倒多了两个小宝宝。
想到正在绣坊的绣娘们还有怀孕的,鱼苗突然感慨,“若是咱们早些搬到庄子上,兴许就不用愁人手问题了。”
魏清风闻言,正握着毛笔的手指一紧,鱼苗说这句话时是无心的,只是单纯的想表达庄子上的人们身体好了,已经不再出现有病死饿死人的情况了。
可魏清风心虚,又刚刚听鱼苗说完有妇人怀有身孕,他直觉就连想到新生儿的问题上了。
“相公?”鱼苗又说了些什么,见魏清风许久不搭言,便伸出小手在魏清风的眼前挥了挥。
魏清风突然伸手抓住了她的小手。
鱼苗不明所以地望着他,咬了咬唇,问道:“你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魏清风心底苦笑,他哪里敢说,因为一直在避子,他心思多少敏感,又有些害怕小娘子知道他喝避子药的事情。
魏清风在心里默默地算计了下日子,想着在离他登上金殿之时,再有一年光景便够了。
他将小娘子的手指拉到唇边,细细地亲吻着,“娘子,今夜为夫将你最想要的东西给你。”
鱼苗先是一怔,后是俏脸滚烫,骂了一句,“相公,你真流氓。”
“……”魏清风淡疼,他只是想着,今日,他本该喝避子药了,却打算今日便停了药,虽说时机还是不合事宜,但总好过再见小娘子因为孩子的事,心烦神伤。
反应过来小娘子说的什么意思,他呼吸一窒,随后,轻轻地咬了咬她葱白的指尖,笑道:“娘子,青天白日,你脑子乌糟糟地在想什么呢?” 鱼苗被他咬得指尖发烫,囧道:“我以为……我以为……”又是深夜,又是想要的,她能联想起什么正常的事情才有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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