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龙婷,我会的。战亦霆他伤的重吗?你大哥呢?是他救了我……”
“吴蔚,亦霆对你不好吗?他宁愿用自己一手建立的狼牙军去换我大哥保住你的命,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我虽然不清楚你是怎么被蛊惑的,但有什么能值得你放弃对他的信任和对他的爱?”
龙婷对吴蔚的歉意毫不理会,此刻,她的心痛和失望,让她几乎无法理智地面对昔日好友。吴蔚不知道该如何作答,她费力地坐起来,直视龙婷的眼睛,语气平和:“龙婷,我妈妈被人像活体标本一样泡在溶液里,生死不明,被人利用。这一切,战亦霆他都知道,却从没告诉我。我不恨他,我只
恨自己无能。你说,我还该不该继续爱他?”
良久,龙婷一声叹息,尽管她对来龙去脉并不明了,但吴蔚的问题,她无法给出答案。更何况,她自己要面对的问题已足以令她心碎伤神。
战卿辰在昏迷中喊得都是别人的名字。
她说不在意,她尽量保持着好妻子的言行举止,她日夜不眠地守在他身边,看他紧握着她的手,听他梦呓“羽微,别走”。
可是祁羽微都已经死了,她还能说什么?祁羽微是为了他死的,是为了她的丈夫而死的。
她甚至想过,死的那个人如果是自己该多好。
那样,不但可以成全他们,自己也能永远住进他的心里。
可现在呢?算什么?
死去的人活在一颗已死的心里,她还能做什么?还期待着时间能带来奇迹?
“一个永远得不到爱情的人,有什么资格回答你的问题。也同样没资格质问你。吴蔚,好好地活着吧。副官说会尽快安排你离开帝国去安全的地方。”
龙婷苦笑着摇头离开,这一切太过出人意料,她们全都措手不及。
目送龙婷的身影消失,吴蔚望着天花板一角那只正在补网的蜘蛛,心想:这一次,所有人都离开她了,她终于失去了所有。
得之我幸,失之,我命。
想就这样自生自灭地躺着,她又不甘心。
龙婷走后不久,沉闷的敲门声响起。
吴蔚警惕地问:“是谁?”
“你好,是龙医生让我们来的。”
“进来吧。”
两名身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开门进入,他们带着医用口罩,吴蔚没见过这两个人,下意识地提起戒备。
“龙医生说你只是受了外伤,不需要过度治疗,我们来为你做复查。”
吴蔚坐在床边,一直保持着警觉。
一名医生正在她的后脑处检查,她的眼角余光却瞥见另一个人拿出了注射器,里面还有透明液体。
“外伤也需要注射治疗?”她语气平静。
“嗯,破伤风针。”医生从容应答。
她没再说话。
就在针尖马上要扎进静脉时,她却一个回身将医生手里的注射器打飞。
她的伤口没有大面积创伤甚至连留血都没有,打什么破伤风?!
急忙跑出房间,发现走廊墙边斜躺着四个士兵模样的人,她更肯定了那两名医生有问题。
这是一栋很老的筒子楼,似乎已经没什么人在住了,因为不熟悉路线,她差点找不到楼梯。
没想到刚到楼梯口,就看到几个身着迷彩服的人正往上冲。
他们抬头看到吴蔚和紧追在她身后的两名医生,停下了脚步。
“吴小姐?三爷让我们来接你!快!”为首的人示意,接着冲上来四个人将吴蔚护在身后。
吴蔚想起刚才龙婷说会有人安排她离开,没多犹豫就跟着他们上了一辆军用吉普。
车上身着迷彩服的男人们坐的笔挺,目不斜视,吴蔚安心不少。
“我们要去哪里?”她看向刚才为首的那个男人。
“吴小姐,到了你就知道了。三爷有吩咐,不让我多嘴。我叫万钧,有什么需要可以对我说。”
吴蔚不再多问,三爷?三哥?
出发的地点本就偏僻,十几分钟后,车子停在了码头。
吴蔚看到一艘客轮正准备出发。
“坐船?”她疑惑地问。
“是的,船上人多,隐蔽性好。”
万钧那不苟言笑的脸,让她想起了一个人,心底掠过一丝无声的叹息。
客轮缓缓出海,海风猎猎,夹杂着腥甜的气息。吴蔚站在甲板,眺望海天一线那抹橘红。
再回首,身后城市的灯光如烟花般逐一点亮,很快变成了一条华丽的灯带。
通过夕阳的位置,她判断这是南下的客轮。
夜晚的海风寒意袭人,她双手交叠抱臂,在胳膊上搓了搓。
转身准备回船舱,却被三个浑身散发着酒气的小青年堵住去路。
吴蔚避让,想绕路走开,他们又再次挡在她面前。
“小妞儿,抬起头来给爷看看,身材不错嘛。”其中一个抬手就要去摸吴蔚的下巴。
“看这脖子又嫩又白,真想咬一口!”另一个的手已经伸到她的脖颈下方。
她低头恰好看到颈间那条战亦霆送给她的项链,一时心急,攥住了那只咸猪手。
然而对方看到她如此在意这项链,另一只手又伸过来拽住了吊坠,用力一扯,项链断了。
吴蔚的脖子上出现一条红色勒痕,火辣辣地疼。
“还给我!”她登时就要去抢。
拿着吊坠的小混混把手伸出甲板上的围栏,任它在风中飘荡。
“来拿啊。陪爷一晚上就还你!”小混混得意地叫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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