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巧不巧地,他们从包间出来时,又碰见龙御。
他今天穿的很正式,一身黑色正装,深蓝色衬衣配银灰色领带,经过楚靖骁身边时也毫不逊色。
平日里的乖张痞气不见,被一脸锋芒英气取代。
吴蔚就想到第一次见他的场景,其实他正经起来还是很man的。
龙御看起来有心事的样子,没了平日里的插科打诨,在见到吴蔚一行人时,只是点头致意。
毕竟吴蔚这边一看就知道是在谈生意,这么大阵仗。
“龙御,我爸妈和叔叔阿姨都到了,快过来。”欧阳飒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嗯。”龙御闷闷地答了一声,目光轻巧地从骆佳男脸上扫过。
吴蔚觉得有点蹊跷,听欧阳飒的意思,是两家父母一起吃饭?
而骆佳男一门心思全都在楚靖骁身上,根本就没注意到像正常人一样的龙御。
擦肩而过,骆佳男都没有看他一眼。
就这么一瞬间,龙御觉得被无视的感觉很不爽。
楚靖骁等人上车后,白夜说要留下来和自己的学生叙叙旧,吴蔚带着他来到附近的一家咖啡馆。
“听说你接管了慕家的产业。”白夜开门见山。
吴蔚知道慕天野是白夜的恩师,她犹豫了一下,开口道:“白教授,我……其实是……”
回想第一次和白夜见面,到后来进修时对自己的照顾,她觉得是时候告诉他自己的身份。
可白夜却截断她的话:“我知道了。”
吴蔚愕然:“什么时候?”
“很早就知道。”
“哦。”这一下,吴蔚也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吴蔚,我想以一个长辈的身份和你说几句话,希望你不要厌烦。”
“嗯,您说。按理我也该叫您声舅舅吧,毕竟作为外公的干儿子,您也陪伴了他整个晚年。”
白夜点点头,欣慰地说:“你能这么想我很开心。你确实有一个舅舅,当年跟着先生一起离开慕家,但最后还是英年早逝。你知道,白发人送黑发人,是很痛心的事。为此,先生一夜间黑发尽白。”
“是意外吗?还是伤病?”吴蔚想到外公的两个孩子下场都如此凄凉,心里也不免难过。
“人为的意外。”白夜平静地说。
“凶手呢?查到了吗?”吴蔚反而有些急躁。
“查到了,可是我们没有办法报仇。”
“为什么?”
白夜盯着吴蔚,似乎决定好如实相告。
“戎门战家,根基深厚。明白了吗?”
吴蔚失手打翻了身前的咖啡杯。
她抽了好多纸巾去擦身上的咖啡,似是在掩饰慌乱的心情:“不,一定是弄错了。白教授,战爷爷不会做那样的事,他是个磊落的人。”
“战北川是不会,但是他的儿子,可不如他。”
吴蔚知道战北川有三个儿子,她的心猛的一沉。三爷当初被赶出战家,会不会和这件事有关系?
“是战世勋。”
然而这个答案,并没有让吴蔚感到释怀,反而心头的阴霾更重。
她的公公,害死了她的舅舅。她该怎么办?“我第一次见到你时,就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后来在皇家艺术学院见到你,我想这大概就是缘分。本以为你可以在艺术的道路上一直走下去,可是没想到,你还是回来了,又回到战亦霆身边。甚至于,他帮
你拿下了慕家。”
吴蔚听不懂这话里的意思,究竟是支持还是反对。
“为什么,您会对我有熟悉的感觉?”吴蔚腹诽着,白夜既然是外公的干儿子,应该和她没有血缘关系吧。
“因为,我移植了你舅舅的心脏。是他给了我重生的机会,当我遇到你时,就有一种莫名的亲近感。”
吴蔚的大脑一度陷入空白。
“白教授,关于您和舅舅的事,不妨说给我听听吧。”
“你舅舅名笑天,死于一场交通事故。由于他生前签署过器官捐赠协议,身患先天性心脏病的我便得救了。新生于我而言极其珍贵,我有了上大学的资格,一路读到博士,进入研究院,成为先生的门徒。这一切就像冥冥中安排好的。心脏移植前,我最爱的是物理,最崇拜的是霍金教授。手术后我却疯狂地迷上了艺术史,而且学起来也毫不费力。因为是匿名捐赠器官,我费了很大力气后才知道,捐赠者居
然就是先生的儿子。
我把真相告诉先生,自那之后,他待我更是视如己出。
先生从不提及往事,但每逢你舅舅的忌日,他总会把自己关在屋里,画一幅儿女的画像,都是你舅舅和你母亲儿时玩闹的场景。”
白夜的语气缓慢低沉,吴蔚听得心中一阵唏嘘。
“白教授,我外婆呢?”
白夜摇摇头:“先生临终时告诉我他的女儿叫慕傲白,是他除了妻子之外,最对不起的人。他说他后悔当初没有将女儿带走。但想到你舅舅,他又摇头对我说,就算带走,恐怕也难逃厄运。
先生还说,他此生最不该做的就是去寻找《万里江山图》的秘密,他害死自己的挚爱,是不可饶恕的罪人。妻离子散却又长寿,就是上苍对他的惩罚。”
一股憋闷感积郁在胸中,吴蔚想起在写生那年,红红奶奶对她说的那个年轻画家。那就是她的外公啊,她曾经那么近的和外公有了跨越时间的接触。
“我之所以知道《万里江山图》有两幅,是先生临终前的遗言。他说,当初一幅由慕家捐赠给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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