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安煜辰一直想来见夜君临,可他总是避而不见,电话也不接,让安煜辰担心得不行。
现在连邢影都找上他来,安煜辰更不安了。
在邢影的带领下,安煜辰来到别墅,夜君临还是坐在原来的位置,像是没有挪动过似的。
身旁散落着满地的酒瓶,乱七八糟,滚得到处都是。
“君临,你还好吗?”安煜辰走上前,突然发现不知道该说什么。
他知道白念依对夜君临来说多么重要,突然失去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所以的安慰似乎都没有意义。
夜君临手里捏着酒瓶,没有回答,眼神涣散地看着别处,就像安煜辰根本不存在。
走上前,安煜辰轻轻坐在床边,想慢慢和他沟通。
“你不能再这么喝酒了,我听邢影说了,你这些天都把自己关在房里不出门,再这么喝下去身体会垮的!”安煜辰说着,伸出手想去拿他的酒瓶,被夜君临冷笑一声躲开。
“你不要管我,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夜君临的眼神颓然到就像模糊的玻璃球,安煜辰从没见过他这样,就像天塌了般,让夜君临的世界支离破碎了。
“你知道?你哪里像是知道?”安煜辰深吸口气,盖住他又要昂起的酒瓶,“不要再喝了,你这样……依丫头在天之灵会没办法安息的。”
“是我,都是因为我,她才会想不开!”夜君临握紧手掌,将酒瓶摔碎在地。
碎片飞溅在他的手背,鲜血顺着往下滴落,他却像感觉不到疼似的,只是盯着惨白的墙壁发呆。
安煜辰被吓坏,连忙让晴姐拿来医药箱,晴姐本来想帮忙,被安煜辰支了出去。
“君临,你不要再这样折磨你自己了,我知道依丫头她不舍得你这样!”
“可她为什么舍得离开我?是我让她死心了吗?”
“不,也许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你别把所有错怪在自己身上好吗?”
“……”夜君临不再回答,哪怕手还在滴血,另一只手又抓起了另外一瓶酒。安煜辰看不下去了,抓过酒瓶,直接扔去一旁的垃圾桶:“夜君临,你够了!依丫头已经不在了,你振作一点好不好?你想让她死不瞑目吗?明天就是依丫头的葬礼了,你是她的丈夫,你想像现在这样出席
吗?”
“不,我的丫头没有死,她没有死!”夜君临无神的眸子溢满恐慌,挣扎着爬起身,“我不参加葬礼,丫头没有死,她没有死!”
“啪!”安煜辰抬手,狠狠打了夜君临一个耳光。
他们从认识到现在,他和夜君临从未动过手。
但今天安煜辰看不下去了,他必须要打醒这个好兄弟,让他认清现实。
“依丫头死了,你明知道她已经死了!”安煜辰红着眼睛,声嘶力竭的喊声在房间里回荡,“就算你欺骗自己,她也不会回来了!你就让她安息吧!”
夜君临的手在轻轻发颤,眼眶红得越来越厉害。
他的手臂轻轻抖着,一把搂过安煜辰,无声地埋在他的肩头。
丫头死了,丫头不会回来了。
真的不会回来了。
……
头一阵裂开般的疼。
眼前黑暗一片,没有尽头。
白念依好累,好难受,她拼命想睁开眼睛,但就是怎么也醒不过来。
她死了吗?
想起最后在水里窒息的感觉,此时此刻的舒适,让她下意识认为自己到了天堂。
“喂,喂,你醒了吗?”陌生的声音在耳旁回荡。
是谁?谁在说话?
白念依拼命想撑开眼皮,但她一点力气都没有,像被拆散架似的,只能无力地躺着。
最后眼皮一疼,她的眼前有了光线。
不知道是谁掰开了她的眼皮,一个陌生又乱糟糟的脑袋凑上前,不断在她跟前打量。
意识被狠狠一刺,白念依下意识地瞪大眼睛,用尽全力想往一旁躲开。
但她压根坐不起身,只能难受地躺着。
“你……你是谁?我在哪里?”白念依惶恐地深呼吸,眼睛瞪得老大,死死看着眼前的陌生人。
模糊的视线越来越清晰,她这才看清,眼前是一个少年,看起来比她年纪轻一些,五官清秀。
“你别害怕,你在我家里!”少年连忙解释,“我去打鱼的时候,不小心把你……捞起来了!”
“……”白念依看着他,有些转不过弯。
她昏迷太久了,头一阵阵疼,好不容易想起昏迷前发生的事。
对了,她被人丢进海里,手脚都被绑住,只能不断下坠……
“你……救了我?”她看向跟前的少年,好奇道。
少年点点头问:“你昏迷好几天了,我想送你去医院的,可是……我的钱不够交押金,只能把你送回家,还好你挺过来了!”
“我在哪里?这是什么地方?”白念依艰难地爬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个木屋,看起来还有些破败。
她甚至可以看见从外面漏入的光线,这个房子到处都能漏风,吹得白念依有些冷。
不过身上的被子很暖和,厚厚地压在身上,让她心口一阵暖意。
少年坐在一旁:“这里是长河村,这是我家!”
“你家?”
“对!”少年点点头,又问,“你有家人吗?你昏迷这么几天没有回家,他们一定很担心的,我帮你去村头打个电话,让他们来接你好不好?”
“我……我不想回家!”想起抽屉里的离婚协议,白念依的心一阵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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