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说了,他也想做和云非烟做避人耳目的事情,可惜云非烟不给他这个机会,即使给了他机会,他应该也再没有当初做出那种献身觉悟的胆子了。
不过说起来,若是以前的慕涟,怎么可能会说出这种话,她可是比云非烟还要温柔贤淑,善解人意得多的世间少有的好女子。
“哈哈,大概是因为近墨者黑?”慕涟说着,转身轻轻的关上合上两边的门,她斯然走到云非烟的身边。
云非烟瞥瞥她,动作没有变过,即使慕漪离开了,她还是维持着那样侧身搭弓的动作,她嘴角浮现出淡淡的笑意,说:“你跟在我身边久了也开始放肆,贫嘴又是和谁学的?”
慕漪吐舌头企图蒙混过关,道:“没学,都不是跟别人学的,是奴婢天赋异禀,无师自通,想要哄小姐开心,小姐笑起来十分好看,又养眼。”
“这嘴倒是越来越贫了。”云非烟与慕漪都有些无奈。
不过,慕涟本身的出发点是好的,就只是为了让她开心,让她能够多笑笑,倒是让人没办法能够去责怪她来。
然后,等云非烟说完这句话后慕涟就只是笑笑,安静下来不再多言,她也陪着云非烟站在一块,不知道是真的没话说了,还是因为别的什么事情。
慕漪像是看出了什么,拿走了云非烟手上的弓。 他道:“这弓箭适合女子使用,毕竟是特意做得小巧的,在弓箭上拉弓时所需要的力道你刚刚也试过了,你也清楚的知道要用上多大的力气,虽然现在对你而言应该还是有些勉力,毕竟你一直没有做过
什么重活,但是这书院中别的闺秀女子既然能,那你定然也能做到。” “这几日你就先这样站着持弓练习,练到只要拿着弓箭要摆出什么样的步子与姿势,彻底的让脑子与身子都记住为止,还有练习的时候眼睛最好死盯着远处的一样事物,盯到你能看清那件事物的大概面
貌,这样应该也足骨了,毕竟只有那么短短十几天,也不要求你能做到那神人纪昌那般。”
慕漪兀自说完话说,又扔下一句要在书院中走一走,熟悉环境,就径直离开了院子之中。
“他如何了?”见慕漪走了,云非烟问向慕涟。
慕涟知晓她是在说谁,毕竟这里面云非烟关心的来去也是那么几个人,低眉说道:“大哭了一场之后,失了力气睡着了,奴婢把小少爷抱到榻上,拿被褥盖在他身上,让他在房中歇着了。”
云如是会那样大哭也难怪的吧,以他这样的年纪,听到毒死人这种不吉利的词语……他这样的年纪该是无忧无虑的,不该懂所谓的害人之心与取人性命一事,他不该在此时懂这样沉重的话题。
尤其是他的姐姐,竟然算计着他,让他去毒死自己的另一个姐姐,让他背锅的这种事情。 “二小姐此次实在是做得过分了,”想到此,慕涟就只觉得生气,忿忿不平,“在云府的时候,她还未敢做过那么出格的举动来,虽然她做的事情对小姐你而言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事,但是她也未一直做出
过要取小姐性命一事来的啊!”
想到刚才云非烟洒下盛有云如絮的毒药的水,慕涟就只觉得可怕。
倘若云非烟真的一无所觉,对人不舍防备,然后云如是按着云如絮每日的吩咐,偷偷在云非烟喝茶的茶盏中加上这种毒药的话,后果将会不堪设想。
最糟糕的后果大概就是云非烟忽然暴毙归西,若是查不出来也就算了起码云如是还是安全的,可若是查出来了人也只说是云如是做的,云如絮大可把此事推脱得一了百了,继续逍遥法外。
云非烟听她如此一说,心里沉了下来。 她不可能会对云如絮的态度感到不奇怪,本来也只以为云如絮会因为远离了云府,这天高皇帝远的,她最多是针对她的时候会做得更露骨以及不择手段,可也不至于取她的性命的,不是应该要等到她
彻底没了利用价值时才要取她的性命吗? 虽然她是重生者,今世本该发生的事情都因为她所做之事而有所改变,也不是不能理解,但是这云如絮这么早就想取她的性命,会不会太心急了点,是叶安都那边她不听了?还是因为叶安都决定放弃
在她云非烟身上谋取造反的钱财,所以她没有了利用的价值。
……这倒是十分值得琢磨的一件事情。 在她来江安的这段时间里,云府里究竟发生过什么呢?为什么云如絮可以提早解禁,她究竟对云柒做了什么,还有为什么云如絮今世对她的杀意这么快就会表露出来,在她可没和叶安都有建立了什么
亲密的行为的基础下。 在信中,大伯云春秋说过,云擎苍,也就是云非烟的爹现在又外出南下去做生意去了,而云非烟交给他的酒楼,也被他的这个代理掌柜好好的打理着,云府中除了云如絮提早解除禁足之外,并没有发
生什么特别大的变故。谁都好好的生活着。 按照云春秋这样的说法的话,云非烟实在是寻不到什么能够很好的解释云如絮现在就这么要她性命的理由,莫非就是因为云柒禁足她一事而嫉恨在心到想取她性命?云如絮若是个蠢人的话,那倒还真
有这样的可能性。
不过此事还有另外一个可能性。
逆转过来想的话,也就是假如云春秋说的其实是并不可信的……
但是云非烟觉得不可能云春秋的心会向着外人,所以所谓的可能性并不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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