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因为这样,慕涟才会没有了顾忌,放东御景进到云非烟的房中来。
她关门时,仔细的在外面探头看了看,确定一个人影都没有,才长长的吁了口气把门给彻底的关上。
慕涟关上门之后,在阴影的黑暗之中走出了一个女子,她看着那灯火通明的厢房,看着那厢房透出的人影,伸出舌尖轻舔嘴唇的周围,脸上露出了让人生寒的笑意。
谁都不会想到的……人,出现在了这里。 本来她不想先杀云非烟的,还是留她多活一会儿,但是现在的云非烟与以前不同,而且还在她的房中找到了那样的东西,现在的她实在是太碍事了,果然还是先从云非烟杀起比较好,而且也正好被她
碰到云非烟最为虚弱的时候,她怎么可能会放过这样大好的机会,这可是天赐良机。
老天爷也觉得她是对的,所以才会帮她。
女子看一会儿之后,走开了。
慕涟确实没见到任何一个人的人影,就连慕漪的身影也不见了,当然他现在肯定不在房中,因为他的厢房之内没有一丁点的亮光,从外面看去他的厢房,只能看到一片黑暗。
虽然他的房中没有光亮一事可以当做是房中人已经吹熄烛火睡下,但是慕涟不相信慕漪会这样,她不相信云非烟都因为他的原因而高热了,他都还能踏实的呼呼大睡。 说时迟,那时快,也幸好慕涟与东御景的脚程算是加快了,二人刚一进到房中,外面的天色立刻又变了一番,往常这种时候天已经有些灰蒙蒙的亮光了,但是现在却乌云蔽日阴云密布,夜空黑得伸手
不见五指,只能借着摇曳烛的火带来的微光而视物,转眼间自不久前就出现的阵阵闷雷就转变成震天的响雷,狂风夹杂着暴雨呼啸着来到人间作乱,雨水密密麻麻的落到地上,激起了连绵不断的水花。
狂风,暴雨,在经过之前的闷雷的铺垫之后,带着那样迫不及待的凌厉气势,就那样毫不客气的袭击而至,洗刷着大地的一切。 慕漪心焦的看着昏睡的云非烟,不时又看着被嗜虐的风吹得‘哐哐’作响的窗户,因为她早就用重物抵挡着窗户与门扉了,所以门扉与窗户应该不会被这样的风势给吹开,风不会灌进来吹到云非烟的身上
,再进一步的加重她的病。
这样糟糕的天气,如果慕漪不在自己的房中的话,他是去哪里了?他能去哪里?外面可没有给他避雨的地方。
是不是因为她说话说得太重,因为她一不小心就任由自己情绪激动而说过头不知收敛了,所以伤了他的心?
慕漪……快回来,你现在究竟在哪里?
慕涟愁眉锁眼的透过闭合的窗户看向外面,听着那骇人的风雨声,惊雷声。
“你家小姐是怎么烧得这么厉害的?前几天天气一直十分宜人,不可能会忽然之间就冷到身体转而高热的,莫非是水土不服吗?”
东御景坐在云非烟的床边,看着闭着眼睛痛苦不已的云非烟,心中涌过一种十分复杂的感觉,明明昨日还见过的好好的人,今日就这般虚弱的躺在床上,也难怪他不会有什么别的想法。 “回公子,我家小姐应该不是水土不服,她早些时候便已到达江安,在别人的府中逗留了许久,若真有水土不服,在那时也早就出现了,奴婢也会有所防备,带着药物之类的。”慕涟被东御景的声音唤
回思绪,“公子,方才奴婢寻你之时也说过了,小姐她因为一些原因所以不愿意找大夫来为她看病,你携带的药若是能治好小姐的高热的话,还请公子救我家小姐一命!”
慕涟眼中泪花闪烁,她对着东御景下跪,半低着头颅,额头碰到软毯上,长发垂落在软毯上,哀求道:“请公子说一声能不能您身上的药究竟能不能让我家小姐褪下高热。”
现在可是耽搁不起的时候,她虽然也是打算找了东御景之后不顾云非烟的意愿也要去找大夫,但是既然东御景说他身上有这么灵的药的话,那她也可以如云非烟所愿,不去找大夫过来的。 “不必跪我,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你也不用怕我会舍不得灵药,我并非是那种心眼狭隘之人,起身吧,女子应爱护自己的身子,不可这么随便跪人的,你如此护主心切,可见云非烟平日绝对待你不
薄,待下人不薄的主人,一向都是贵人的命,她一定会没事的。”东御景半虚扶的把慕涟从地方扶起来。
东御景见慕涟说起云非烟不愿意让大夫来为她看病的原因,言辞有些闪烁,倒也没有想要逼问下去的打算,云非烟自有云非烟的想法,而他也不是什么八卦之人。
东御景从怀里拿出一瓶精致的瓷瓶,拔开了瓷瓶顶上的红布包裹的木塞子,转头吩咐慕涟道:“去倒些水过来,让她就着药丸服下。”
慕涟连连点头,虽然心里慌张,但是她的动作不见丝毫的慌乱,快、稳、准的就端来了一杯热水递给了东御景。 然后慕涟把云非烟的身子撑起来,摆着她的瓷枕给她靠着,从东御景的手上接过了一个褐色的药丸之后,她哄着昏迷得浑浑噩噩的云非烟,在她张嘴之际,快速的把药丸塞到她嘴里,然后从东御景手
上接过盛有热水的茶盏,立刻让云非烟就着口中的药丸喝下。
云非烟只是觉得自己好像迷迷糊糊的做着一些平日里习以为常的事情,所以也算配合,喝水进喉中的时候只是唇角边滑落了一丁点的水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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