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道理很简单,慕漪对于他们而言不过就是一个侍奉云非烟的小侍卫而已,这侍卫的位置是谁都可以取代的,所以他们也并不是很伤心慕漪的治疗伤情一事,但是对云非烟而言,慕漪是她的心爱之人,如
果有人知道自己的心爱之人受了重伤,命在旦夕时还能睡得着睡得香的话。
那那人的爱意肯定是虚伪的,这样的人亵渎了爱情。
慕漪的睫毛微颤,眼看他就要睁开眼睛时,想起刚才说件,云非烟心里一慌,她温凉的手立刻就覆上了慕漪的双眼,慕漪的眼睫毛扎得她的手心痒痒的。
“非烟,你这是?”云春秋和林管事也都看到了刚才慕漪眼睫上的颤动,都对于云非烟的举动理解不能。 一个重伤失去意识的人再度睁眼这可是好事啊,这代表他已经挺过去了离开鬼门关了,之后只要好好养伤那就还能保住这条性命,再看云非烟刚才那么挂心慕漪的样子,坚持守着他,谁劝也不管用,
怎么这会子慕漪要睁眼她反而用手挡住了呢?
用手遮挡,是云非烟慌乱之下身体先于脑子就动起来而产生的行为,她可没有想过什么好的理由,这一时半会儿的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来忽悠云春秋和林管事。
“啊!”另一头的大夫忽然惊呼了一声。
那一声喊叫将云春秋和林管事的目光都吸引了过去,云非烟松了一口气。
但很快,她的心又悬起来了。
一个大夫无缘无故的喊,那就只能代表两个极端,一个是病人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一个则是他已经无力挽救病人了。
云春秋走到大夫跟前,云非烟的视线也紧紧粘在那个大夫身上,等着听他解释他为什么忽然大喊了一声。 “怎么了,大夫?”云春秋沉凝问道,慕漪的性命,看云非烟的样子是一定要保的,而且前面也说过了,这人会伤这么重很大的可能就是因为云非烟,“要什么尽管吩咐,云府别的不多,只要能用钱银买
得到的东西都可以拿来给你,还请大夫倾尽全力救治这个少年!”
“啧啧啧。”大夫并没有理睬云春秋,只是不停啧啧惊叹。
要说为什么的话……一个受了这么重的伤势,竟然能以常人都没有的恢复里在慢慢恢复的人,这难道还不值得惊奇吗?他刚才忙前忙后也只是清理了外伤给他止血而已,可还没有开什么补身子的药。
这一下子再看,就变成了这样,究竟是他医术更进一步了,还是这个病患的身体果真异于常人?
云非烟一边伸手遮住了慕漪的双眼,一边错身看向大夫,看着大夫那副样子,心中又是一惊,慕漪的眼睛都这么异于常人,谁知道他的身体构造被个大夫看出了什么端倪来。 这一在意这件事情,就不能一心二用了,云非烟原本遮住慕漪的手往下滑落,滑过他笔挺的鼻子,滑过他那两片柔软的薄唇,她已经全神贯注于大夫那了,连自己的手已经不再遮住想要遮住的地方都
全然无所觉。
云非烟对他这举动气得又羞又恼,但是碍于还有其他人在场,她也不好表现得太过明显,立刻将手掌从他的口鼻处挪开,再次压到了双眼上。
睫毛轻颤带来的痒没有让她像刚才那种舌尖轻舔的痒难受。
如果是平常的慕漪,是绝对不可能做那种调戏她的事情的。
这个慕漪,她没辙。
想着,云非烟更加的用力,死死压住他的眼睛,近到她可以感觉得到他眼皮下的眼珠子在转动着。 大夫在那里和云春秋如实相告慕漪的奇怪之处,但是云春秋又不是什么懂得医术的人,他也并未觉得大夫说慕漪恢复得快的这个情况异于常人,只觉得这是好事一桩,恢复了总归是好事,还能恢复得
快那就是更好的事情了。
毛头小子年轻气盛恢复得快,也不是没有这种说法的。 就拿他以前年轻那时来说,就算一时闪了腰在床上躺一躺第二天就恢复得活蹦乱跳的,哪像现在这样,人上年纪了就得看天气的情况决定自己的身子好坏,天气好,他身子骨就硬朗着,天气不好还潮
湿那他就整个关节都疼,一定要贴膏药然后撑过这种磨人的天气才行。
慕漪看着还年轻呢,都没有到弱冠之年。
大夫见该说的都和云春秋这个现在当家做主的人说了,见云春秋也没有什么反应反而还比刚才高兴多了,想一想也许是真的是自己多虑,他也就言尽于此了。
云春秋给林管事使了个眼色,林管事很识趣的带着大夫和两个学徒跟着他去账房拿他们应得的诊金。
云非烟虽然一直默不作声,但是耳朵可是尖着的,大夫与云春秋说的话她全部都听到了,知道慕漪恢复得快一事,她心中虽然有一瞬的不解,但很快的又和云春秋想到一块去了,就不再为此事纠结。 这边厢,云春秋才刚和云非烟说话没几句,那个去领诊金的大夫又去而复返,他直接嘱咐了几句,就算这慕漪现在恢复得快,但是伤口还是留下的,毕竟一时半会儿也不可能完全痊愈,夜间还是要留
着个丫鬟在他身边看护着,若是有发热就要快些敷凉水处理把热给降下去,不能乱用药,免得将情况弄得更糟,不然的话这伤口感染到的发炎会进一步的恶化伤情。
云春秋有礼的向那个好心复返的大夫温和的道谢,云非烟就只是一直在遮住慕漪的眼睛。 按理她也该道谢的才是,可是她不能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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