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是个好时机,用来逃跑的好时机。 云非烟只用看了一瞬,便懂了只有在吃饭的时候双手的束缚是可以被解除,暂时重获自由的,虽然也会被人盯着,她姑且将这件事情牢牢记在心里,以防哪一日可以利用这件事情,他们这些恶霸百密
一疏真是太好,没有搜身就直接将她和慕涟扔到了船上,怀里还有着防身的力气。 问题就是她做了伪装,身上穿的粗布麻衣,脸色也弄得蜡黄蜡黄的,完全与往日不同,这样的话要让卫定注意到她,听她吩咐去找到照华,还不能被船上的一些人给察觉她的身份与意图才行,刚才刘
欢儿说的明明不是什么不能说的话但也还是那么神神秘秘的,云非烟有一个大胆的猜测。
说不定这船上这么多的女子之中,有人并不是俘虏,而是被混进俘虏里的监视者。
所以她处在既要找到合作者又要找到或者防范背叛者的两难境况下。
现在……她就要想出办法不动声色的和卫定碰头,然后让自由的卫定去想办法联系到照华。
“喂,时间还有三刻,三刻之后还没吃完的我就要收走了,那边的还等着我去给她们送饭菜。”卫定粗声粗气,他的声音听起来倒也像是和那些恶人沆瀣一气的人。 然而与他的声音不同的是,他面向着那些扒着碗里的饭的夫人做了一个眼神,他所说的三刻,当然是假的,只不过是演戏,那些丧尽天良的人也真是有病,居然只给对方这么一点的吃饭时间,妇人感
激于他的好心,也不愿他难做,加快了速度,很快的又有一个男人托着食案上的饭菜交给了卫定,卫定走到了云非烟那边,而那男人自发的去将绳索给重新绑回来了。 云非烟紧紧盯着卫定,慕涟也觉得他有些面熟也不住看着他,两人的视线灼热得让人为难,然而不知道是不是船中的光线实在太过黑暗,仅靠着一点漏光视物的缘故,在这种情况下卫定连毫无伪装的
云非烟都看不出来,更别说是认得出特意伪装过的她了。 云非烟和慕涟的视线实在是扎人,卫定也不由好奇,根据那两个头子的吩咐,这一批可是新拐进来的,但这两个人怎么这么异于常人,既不哭泣也不吵闹反而好像还很有兴趣一样的盯着他,盯得他心
里发毛呢?
莫不会是个不懂自己处境的痴傻儿?卫定开始有些留意云非烟与慕涟二人了。
卫定绕到她们身后,逐一给她们松开绳子,慕涟用手肘轻碰了一下云非烟。 云非烟懂她的意思,要逃跑就只能趁现在,趁船还没有开多远不知道驶去何方的时候,然后慕涟带着她用轻功一起离开这个地方,走到哪算哪,如果是前世她遇上这种事情的话,她当然会尽力逃跑,
但是现在不行。
虽然她不是什么多情的人甚至还称得上是薄情,但知道船中还有怀着身孕的女人的时候,她就已经抛弃不下这里。 她就是自出生之后就没有娘亲的,她既不希望孩子胎死腹中,也不希望有人再像她一样经历过一段没有娘亲的童年,而且,最重要的一点就是,她参与此事就是为了让照华免于受那场快丢了他大半条
命的事情的,这样还了她上辈子的恩情。
综上所述,云非烟向着慕涟摇摇头——
她放弃了这个难得的好机会。
不知道船只今后将会驶向何方,也不知道要自己在这里待上多久,更不知道能不能顺利联系上照华,让所有的好的事情都按着上一世的轨迹来发展……
卫定绕到云非烟的身后给云非烟解绑,云非烟一僵,然后转身看着他,声音很轻很轻,轻到连她都好像觉得自己有在说话只是一场错觉而已。
云非烟只轻飘飘的说了两个字,却让卫定怔了一下,手中的动作也停住了。
她说:“卫定。”
她只是在呼唤着她所知道的他的名字而已,但是这就足够了,只要卫定能够听到,这就足够了,现在云非烟能依靠的人,只有这个在之前答应她来到船上混进来做卧底的卫定。
看卫定懵住的反应,云非烟从未有任何一刻比此时更紧张。
卫定这才将视线放到云非烟的脸上,狐疑的看了看云非烟,光线太暗,他看不太清,眼前的女子也并不算白,那就更加难看,“你……刚才说了什么?”他低声。
啧,榆木脑袋。 见一向不与人搭理的卫定居然会和云非烟搭话,虽然听不清他和云非烟在说什么,但也是瞬间就吸引了船上大半数的人的目光,云非烟有些无奈,她都忘记了,她只是和东雪晴有默契,一点就透而已
,至于卫定这些粗人,倒是没有的。
事到如今,要她在众目睽睽之下再重新说一次卫定的名字是不行的。
云非烟防的是那个不知道是存在还是不存在的监视者。 按她上次不小心拿到的照华的信,云非烟猜测船里应该也有人是照华的人,但是那人是谁她不得而知,还要浪费时间在船上寻找,比起放过卫定另寻照华安插在船上的卧底,云非烟还是选择继续硬着
头皮来让卫定知觉她是谁的这件事情。
“寒梅映雪。”云非烟没头没脑的撂下这么一句话后,极快的将放在卫定身上的视线给收回。 船里的人大多都目不识丁,卫定也不是什么读书人,乍一听云非烟在说着一句貌似很美的词,都一脸的不知所粗,然而无论卫定再如何盯着云非烟的后脑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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