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定的表情仿佛被凝固住了。
“放心吧,不求你能像卖画的画家一样画得精细,只要能让人看懂不是鬼画符就行。”
“可是……可是我识字有限啊!”卫定挠挠头。
虽说云非烟这个要求听起来也确实是很有必要的,他理应无法拒绝的,但碍于自身的原因……他实在是没有办法就这样一口答应下来。
要不是因为他识字有限不能参加科举考取功名,做生意又没有足够资本,穷的叮当响的话,怎么会一度沦落到街头无赖的地步、
“那你就自己想办法解决,直到在江安你们有收获的那时候,必须要将地图交给我了。”云非烟补充了一句,“还有每一个地方有谁在负责也都要给我标注出来,能不能逃出去,你的地图是关键。”
她是在给他施加压力。
卫定只觉得肩上的胆子变得像巨石一样沉重,令他哑口无言。 云非烟和卫定回来的时候,他们二人都装作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过一样,云非烟也是一脸茫然的不知自己曾经发作了疯病的事情,她草草吃下几口已经变冷的饭菜之后,船舱中唯一开着的门又再次被
关上。
慕涟背对着云非烟,在云非烟离开的那段时间,她想了很多很多,犹豫再三之后,挪着身子靠近她的同时把小刀踢回去给她,语气有些小心,“你一定要用那样的办法?”
云非烟点头。
慕漪又问:“那……所有人都能够毫发无损的得救吗?”
云非烟摇头,她没有办法做出不会有任何一个人牺牲的承诺。
云非烟不敢再看慕涟那充满希翼的视线,她的想法是美好的,相比之下云非烟就像是从一潭黑得不能再黑的淤泥里的想法,不像她一样那么天真。
“就没有其他的办法了吗?”慕漪忽然失控的大叫。
她这失声的大叫,引得众人纷纷侧目又再看向她们。
“道不同不相为谋。”云非烟眼里流露出深寒之气。
“哈……哈哈!”慕涟满脸泪水,“我虽然难以认同那种做法,但我想的还是为了你好,我在害怕之后世人看你的眼光,可你却一句道不同不相为谋来拒绝我!”
慕涟也许是真的心死了,她哭着跑到了对面的刘欢儿所在之处,满脸憔悴的看着她,“我知道你和她也算是聊得来了,我真的不想管她了,要死心了。”
多么好的姐姐啊,多么不懂事的妹妹啊。
没有人会拒绝一个伤心哭泣的人,眼泪永远是人的最大武器。
刘欢儿虽然行动不方便,也不好拒绝哭成泪人的慕涟的请求,跳着到了云非烟的身边,以前慕涟的位置上。
*
大开的窗户飞进了一只五彩斑斓的蝴蝶,恰好停在了慕漪骨节分明的手指上。
他长如蝶翼的眼睫轻颤,呼吸都变得缓慢起来,不敢乱动去惊动了这只特意飞进来与他这个伤者作伴的蝴蝶。
晓安端着一碗汤药进来的时候,对着这一人一蝶的美景发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恨不得扇自己几个嘴巴子,端着汤药走到慕漪身边,嘴里还念念有词。
呸呸呸,他对着好看的美女发花痴就算了,对个好看的男人发什么花痴,还看呆了,说出去也不嫌丢人。
不知道的人可会以为他有断袖之癖呢! 晓安大大咧咧的走到慕漪的床边,也许是因为为了掩饰刚才他的不自在,他对慕漪说话的语气特别的不好,简直可以用上‘凶神恶煞’这个词语来形容,“吃药了,吃药了!吃完药,你想不想我推你出去
吹吹风?” 晓安的视线放在了慕漪床边的一个轮椅,这还是一个手巧的木匠特地向他们医馆供货的轮椅,有了轮椅也方便多了,虽然慕漪现在应该卧床休息以尽快养好身子,但是一直躺在床上,伤是好了,人反
而蔫了这可不行。
云非烟在离开的时候私下给了他好多银子,还说银子不够用的话就进她房间去拿她的一些饰物去当铺典当,有银子的存在,这现在给慕漪最不缺的就是补药了。
晓安的大嗓门吓跑了容易受惊的蝴蝶,蝴蝶微微振翅,又从窗外飞去了。
慕漪有些责怪的看着晓安,“我本来就没心情喝,你吓跑了蝴蝶,我就更没有心情喝药了,先放在一边去吧。”
晓安听的是云非烟的命令,云非烟以外的人说的话,除了当今皇帝那其他人他可都不会当一回事的,又怎么可能让慕漪说什么他就说什么呢。 “那怎么行,这药是要趁热喝的,这药要是凉了,药效可就减少了一大半,再说你说不定会像话本里那些娇贵的大小姐一样,使唤丫鬟离开之后将苦药倒到了花瓶里装作自己喝过了,”晓安撇撇嘴,“你
还在顾虑什么?那只是你的感觉,女人的直觉我不好说,但男人的直觉那都是些什么不值一提的玩意,大小姐她肯定平安无事,很快就会平安到达江安那个书院的!”
佩服于晓安那古灵精怪的想法,慕漪的唇角一勾,“你把我形容成娇贵大小姐?”
“哎呀,所有大小姐不都是这样的吗?大小姐她肯定也是怕苦,喝药的时候要吃蜜饯才能喝得下去的人。”晓安说完话之后,才发现他刚才说的话题被慕漪给完美带跑偏去了。 他说的明明是慕漪这几天总是感觉心悸,做噩梦的时候不停发虚汗,老是疑神疑鬼觉得云非烟现在的处境不好,慕漪还总说梦见云非烟坠入滚滚江河之中,被海流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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