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响起一片有气无力的吆喝声,没有半分喜悦而言,估计这些人应该也是被君莫强迫着做事的吧。
雨似乎下大了些,天色越发的黑起来,在红盖头下的云非烟不再摆出冷淡的神情,却只余苦笑。
她似乎被领到了喧闹的厅堂处,只能看见地下的一双手布鞋,白露在她耳边轻语:“拜天地。”
随后白露松开了抓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交到了宽厚又熟悉的大手中。
即使之后会……起码,现在的云非烟在对拜的时候是认真的。
“一拜天地!”两人转向着外面朝拜。
“二拜高堂!”两人在都城这个地方何来高堂,只是找来了城中最长寿的老者象征性的一拜。
“夫妻对拜!”互相对着彼此,深深的一拜,云非烟再也控制不住,阴郁的眼睛全湿。 也许别人没有发现,但是在一旁的白露却看到了在说夫妻对拜的时候,两人都有种认真的感觉,腰比刚才弯得更低,对拜的时间也更加久,她莫名其妙的产生了一种
如果不是在这个时候这样的情况下的话,说不定她会祝福他们二人喜结良缘,有情.人终成眷属。
之后对拜结束,云非烟又在白露的搀扶下送她回到喜房。
按道理来说,新郎要在外寒暄喝别人敬来的喜酒才进洞房拿玉如意挑开盖头看新娘,虽然君莫完全可以跳过这一步骤。
在喜床上也有洒着寓意早生贵子的花生红枣等等,白露站在一边,“云小姐,你觉得你真的能成功吗?”
因为已经预料到换嫁衣一事,云非烟虽然带了寒月,却不是自己贴身携带着,而是转而交给了白露代她报官,如今白露打算将这把短剑交回到云非烟的手中。
云非烟回想着刚才的对拜,心中苦闷阵阵,慢慢道:“我希望成功,又不希望成功……”而她知道她会成功的可能性很大。 君莫如没有了,与他血脉相连的家人没有了,他在这世上就是孤身一人,所以他并不想东山再起,所以他明知道她手中的武器能杀死她,却还
是一意孤行的以屠城为威胁要她到他身边来。 白露听着云非烟的话,总觉得云非烟像是和君莫那人有故事但她本性并不喜欢多事,而且还喜欢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她将削铁如泥的寒月交到了云非烟的手中,云非
烟将寒月放在膝上,用红色的帕子将它覆盖遮掩起来。
“我在外面等着,不管成功与否,你若是发现自己有危险就喊我一声,救你一个人……我还是做得到的。”
白露说完,慢慢的走出去,她是以云非烟的丫鬟身份跟过来的,洞房花烛夜的时候不应该在房中陪伴云非烟。
过不了多久,君莫就过来了,虽然还是那张脸还是那样的气质,而在门外见到他的白露却有些奇怪的皱起眉头,一直目送着君莫进入了房中。
在合卺酒的旁边放着一柄玉如意,那是用来挑盖头了,云非烟听到脚步声,双手更是紧紧的握着寒月,紧张不已…… 云非烟听到在桌边发出了一些声响,然后脚步声离得她越来越近,而君莫只是站在她眼前,再没有任何动作,没有让她喝合卺酒,也没有用玉如意挑开盖头,不知是
在为何而迟疑着…… 云非烟不敢再拖延下去,拿出了放在膝上的寒月往他胸膛中深深一刺,溅出的血喷在云非烟大红色的嫁衣上根本看不出来,而君莫手里握着的玉如意落地发出清脆的
碎裂声时候,冰冷而又无情,君莫脸上失了血色,吐出了一口鲜血,眼中景色逐渐颠倒模糊……
他甚至来不及挣扎,丝丝殷红的血迹从嘴角顺流而下,红色的嫁衣上被更深的颜色所浸透。
云非烟拿开了红盖头,不敢再多看他一眼,她没有将寒月从他的身上拿开,而是走到了门外,拉开门。
“我sha了他了……你和应大人说,太子殿下登基要得民心的话,砍掉他的头颅挂于城门展示三日三夜,没有人会再对太子的登基有所异议……”
“……”
白露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最后只是沉默的点点头。
她想问云非烟,如果这是她想要的结局的话,为何脸上却出现了这痛心的神色?还要做出这样无异于往自己心上插刀的决定—— 而且,这以一人之力能够威胁屠城的君莫,未免也太好杀了吧,他进房中才不过片刻而已,就连反抗都没有,简直就是特意为了让云非烟杀他才会提出这样的要求的
。 白露搀扶着云非烟,在厅堂交集等待的以郡守为主的百姓们见到本来该在房中等着被揭盖头的云非烟,云非烟沉默着,而白露简短的几句话立时让人们沸腾起来,有些大胆的士兵甚至主动请缨要去看看君莫是否真的如云非烟所说已经死透了,他们浩浩荡荡的成群结队的往厢房走,当看到倒在地上,而心上插着一把短剑显然已经断气
的人,爆发出一声又一阵的欢呼声,没有一个人在意云非烟是怎样杀掉君莫,他们只为君莫死了这一事实而不停的欢呼。
云非烟看着倒在地上的人,只觉得自己的身子越发的冷了,她把颤抖的双手背到了身后。
而反应过来君莫成了云非烟刀下亡魂的百姓们欢呼着,簇围到最中心的地方。
“映雪郡主!映雪郡主!郡主千岁!”
百姓们情绪高昂的呐喊声不绝于耳,甚至还掩过雨水降临大地时的洗刷声,整个天地似乎都在为云非烟的举动而呐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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