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门轻启,门前一团光晕轻轻的闪动之间,齐皓已出现在一座静室内,淡淡的檀香若有似无的薰染着屋内的一切。
看着面前满面白须的老人,齐皓急忙低下头來,速度很快,更多的好像是为了掩盖心中的惊恐。
“皓儿,为何你的心神如此不稳,难道出了变故不成。”齐家老祖语气有些担忧的说道。
伏身在地的齐皓根本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心中那抹背叛的痛,此时因为齐家老祖那声温暖的问候而变得柔软了许多,一只手不自觉的按在了那灵兽袋口处,正准备用力系好灵兽袋口时,突然间,一阵惧痛瞬间传遍了整个脑海,齐皓再也忍受不住,倒地惊呼起來。
“皓儿,你怎么了。”齐家老祖脸上现出一丝疑惑不解的问道,双手急挥,已打出数道口诀落在齐皓的身上。
“是他自找的,心神不坚,实在是成不了大事。”虚空中,杨霖的声音再度浮出。
一进门时,杨霖便闪身出了灵兽袋,一只小蚂蚁想要逃跑也确实不是什么难事,在角落里快速的变诚仁形,随后便隐去了真身,动作快而隐蔽,齐家老祖本要发觉时,杨霖已开始压迫了齐皓的魂魄,使得齐家老祖的心神当即被引到了齐皓的身上,而忽略了角落里那一丝轻微的灵气波动。
“谁。”齐家老祖突然反应过來,双手正准备捏诀时,周围的空间瞬间禁锢,穷奇九婴两兽同时现出身來,表情得意的走到了齐家老祖的身前,挥手在其头顶上逼出了魂魄,向角落里投去。
一方红的似血的葫芦突然浮出,将那魂魄收了进去,角落里,淡淡的白色身影渐渐浮出,杨霖满面堆笑的提着血魂葫芦走了出來。
“久违了齐老。”杨霖的声音并沒有什么得意的色彩,倒好像是见到一位长者,表现的足够尊重。
“那曰您老拿出的破空锤,不知道在哪里,现在还方不方便拿出來给我看看。”杨霖的语气很和善,不过听入齐家老祖的耳中却好像是钉心的声音,声声刺心。
活的老了,适应的能力也更快些,并沒有齐皓那样死去活來的挣扎,齐家老祖态度极为和善的将杨霖让到上座,表情平淡的看着杨霖,等待着听到那些可能令人难以接受的话语。
一层淡淡的结界慢慢散开,杨霖有些意外面前的这位老者会这么明事理,用脚踢了踢地面上已痛的死去活來的齐皓,转身坐到了齐家老祖的身旁。
“那天拿出來的只是假的破空锤,真的破空锤并沒有在我手中,若是猜的不错,应该在木族灵者木蓠的手中。”杨霖久不说话,齐家老祖只好先打破这个僵局,这深更半夜的跑來,一定不只是为了收几个魂魄那么简单。
命把在杨霖的手中,齐家老祖也沒有什么办法,只好先道出了破空锤的下落。
“那天你作寿时的计谋是谁出的。”那一天的事情历历在目,杨霖很想知道这背后的主使者是谁,配合着地上躺着的齐皓,想的居然很完美。
“是丁崇,他不想让你染指他的孙女,所以在得到木族木蓠得手的消息后,便设计了这一场戏,此时山上除了丁灵儿,只怕再沒有人想留你在世,所以事情很容易便成行。”
齐家老祖边说边打量着一旁杨霖的脸色,见其并沒有什么异常时,才放下心來,语气一转,有些讨好的说道:“小友天纵英才,遇难成祥,这只不过是一段小插曲,看小友那曰得到了仙根,想必好处颇多,不知小友來说有什么要紧。”
“要事是有,不过可能也是件要命的事,齐老还是早做些准备,一会我们去一趟梅府,我想齐老应该知道我夜想要做些什么,事成后,我离开南荒之时,便是你等归魂之刻。”
杨霖不急不慢的说道,而齐家老祖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丝原來如此的色彩,好像是猜到了结果,不过却沒有表现的太过得意,毕竟现在已不在是那高高在上的太上长老了。
月移中宫,老树睡雀安静的沉寂在青云山中,一老一少驾着那辆还沒有睡醒的青牛车鸾,沿着山路,缓缓的向山的另一边驶去。
极少有的,齐家大少齐皓居然充当着车夫,手持着精炼的龙筋鞭,有些无力的抽打在那头老牛的背上,口中念叨着言不由衷的吆喝,人都听不懂,更何况是那头也只是开了灵,却沒有达到与人无距离沟通的青牛。
青石路面上,车轮辘辘的转着,在月光下,拉得车影极长,显得有些沉重,安静的车厢内,寂静无声,好像沒有人。
实际上不止一个人,而是二个人,隐身的杨霖和齐家老祖,不用杨霖的吩咐,齐家老祖也明白此去到底要做些什么,不过要想做到风声不露,还需要杨霖的配合才好。
梅府的规模在青云山上,仅次于齐府,夜深时,仍有明灯无数点燃着那间间灵气四溢的房屋,高梁阔门前,青牛仰着头,用力的挣了几下被齐皓拉的有些痛的缰绳,站稳了脚。
“皓儿,叫门吧,然后你在门口等着就行,也许用不了多久我们就会出來。”齐家老祖的声音有些落默的从车后传出。
轻扣门环,几声笃笃的响声过后,不一会的功夫,阔木镶金的大门拉着磨石的拗口声缓缓的开启,门后一张睡眼朦胧的脸露了出來。
本來有些愤怒,可是见到了齐皓的表情有些阴沉时,当即换成了笑脸,咧口笑道:“齐少深夜到來,有失远迎,我有少爷此时身体不适正在后院静养,恐怕不能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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