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变故让梁初顾不上去处置燕妃,便只草草的让禁卫军将人压到慎行司关着。
穆菱此时只觉得腹中一阵绞痛,那种身上的肉要被生生剥离的感觉叫她痛不欲生,自然也没空再去理会燕妃。
梁初抱着穆菱风风火火的闯进来,惊了一宫的宫人。
“太医呢!”
将穆菱好生的放到床上,见着她痛苦皱眉的摸样,梁初恨不能自己去替她承受。
帝王之怒,又岂是这些宫人能承受得起的。
承乾宫上下战战兢兢的,皆不敢多说一句话。
好在陈医正尚在承乾宫内,没多大会便赶到了。
一番诊脉施针之后,穆菱才安稳的闭上眼睛睡着了。
“如何?可有伤到贵妃身子?”梁初紧紧地盯着陈医正,那般的眼神,仿佛若陈医正不说一个好,便能将他吃了的。
陈医正道:“无碍,想是贵妃今日情绪大起大落动了胎气。这会儿已然安睡了,臣另外再开两副安神凝气的方子便可,只是切记贵妃日后不可再这般紧张、焦虑了。”
她紧张了,焦虑了……
梁初垂眸,摆手叫冯寿带了陈医正去拿方子抓药,自己坐到床边来。
床上的人儿睡着,然则睫毛却是在微微颤抖,连眉头都是轻皱着。
她睡得并不是那么安稳。
梁初心中闪过一抹心疼,俯身将人抱在怀里,如哄着孩子一般的轻轻哼着。
穆菱只觉得周围都是一片虚空,身体上的疼痛让她觉着这一切都无比的陌生害怕。便在这时耳边传来轻声的、温柔的轻哼,仿佛安神药一般的叫她觉得一阵没来由的舒心,渐渐的便这般睡了过去。
如今到底不是一个人了,穆菱到晚间便被饿了醒来。
“醒了?”耳边传来低沉的问候,如同掩埋了多年的老酒一般醇厚。
穆菱抬眸回头看去,这才发觉她此时正躺在梁初怀中。而他便保持着这般护着她的姿势,一动也不敢动。
“你……我……”穆菱心中触动,掩下眉眼来,“臣妾睡了多久了?”
“往后若无旁人,这些虚礼便不要用了。阿菱怎么习惯便怎么称呼,我不会怪你的。”梁初轻笑,自己便都先将自称去掉了。
穆菱心中一动,一股苦涩便随之而来。
他是帝王,自该是高贵无比的,然则如今为了她,能做到这般的地步已然是难得了。
只可惜……他到底不会是她的选择,他的身份才是横亘在两人之间最大的鸿沟。
当爱情有了前提条件,他们又如何能毫无芥蒂的爱下去呢?
“好……”
只是最后,她到底还是答应了。
这一个‘好’字,似乎显得特别的沉重。到底是在答应什么,恐怕穆菱自己也不大清楚,只是觉着他这般的作为,着实叫她心中纠结。
气氛一时显得有些尴尬,穆菱顿了顿,便才又道:“该摆晚膳了么?”
“酉时已过,哪里还有什么晚膳。”梁初不禁觉着好笑,“小厨房还有些吃食,我叫惘烟她们端了来。”
原来已经酉时了啊。
穆菱有些不好意思的起身,见梁初将她扶好之后,无意识的用手捏着他的手臂肩膀。穆菱眸中不由闪过一丝心疼来,他竟是这般迁就。
既是这般,那在腹中孩儿长大的这几十年里,她便试着去接受这样的生活吧!
有了主意之后,穆菱倒是觉着轻松了许多。
用了晚膳,穆菱便想起了燕妃和五王爷。之前事发突然,这会儿倒是也不知晓到底怎么处置的了。
梁初睨她一眼:“你问他们做什么?”
他语气中带着些怒气,连着眸色也沉了几分。穆菱想不通是哪里得罪他了,便也只能尴尬的笑了笑:“五王爷着实是冤枉,且今日在瑶华宫中搜到的物件,又指向了燕妃。只是这般大的事情,燕妃一人却是无法完成的,且燕妃也无法单独和五王爷接触
。”
“这其中的弯弯道道自然是多,然则这件事却不准你再插手了。”梁初将手中的书放下,眸中的怒气转为无奈。
今日的事情差点没将他吓死,此时他又怎么可能叫她再管这些事情?
“可五王爷是受了巫蛊之术!”穆菱不满的皱眉。
“那又如何?这般危险,你当我还会叫你去处理?”梁初挑眉冷哼,摆明了无论她如何说,都不会再叫她去接触这件事情了。
至于燕妃和五王爷的处置,他自然会去处理,哪里还会叫她在这里忧心?
然而一语既出,转头看见穆菱郁闷皱眉的神色,梁初心中又生出不忍来:“好了,我答应你,会将林燕严惩便是了。她造下这般大的罪孽,如今也是逃不掉了。”
上一次是因为燕妃背后的王府拉了她一把,然而这次人赃并获,想必王府也是留不下她了的。
再者他本来便有解散这后宫的打算,是以如今能除掉一个,梁初自己心里也觉着高兴。
穆菱自然是不知晓他的想法,只是这件事情定然不只是燕妃一人能完成的。而背后那人是谁,不用猜她也知晓。
然而如今她有了身孕,早前又有那般危险的事情发生,此间梁初只恨不得将她圈禁起来才好,定然不会再叫她去接触这些人了。
可是若不亲口问问,她又如何能甘心呢?
穆菱一边皱思索,眸光一边四处逡巡着。
当眸光触到梳妆台上的暗盒时,穆菱心中一动,趁梁初不注意便摸了过去。
梁初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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