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他……”顾昭然想问,却说不出口。
“你说肖墨吧,我和他在一起了。”柏秋笑得说谎,不想让顾昭然知道自己的狼狈,原来花了一年的时光,她还是那个忘不掉他的傻瓜。
“不可以。”顾昭然握住了简柏秋的肩头,略有些激动。
“为什么不可以?我们离婚了,该有各自的生活了,不是吗?”柏秋不明白他忽然来她家找她算是什么意思。
“我们还没有正式离婚,当年你走的时候我们还没有去民政局正式办离婚证,所以在法律上,你依旧是我的妻子。”顾昭然握紧又怕捏疼了她,极力克制住自己,道:“你不可以和肖墨在一起,不可以和任何一个男人在一起。”
柏秋愕然了下,她当时确实走得很匆忙,手续还未办齐全就离开了。
“那我们明天去办吧。”柏秋以为他来找她就是离婚证的事,于是忍着酸涩道。
顾昭然将柏秋拥进怀中,摇头道:“不办,我不同意。”
“当初是你执意要离婚的,现在这算是什么意思?”柏秋欲推开他,纵使她心里没有忘记他,但她也不是他可以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女人,不是他说一句不同意,她就会乖乖回到他身边,她不要再做以前那个简柏秋。
顾昭然紧紧圈住,不如她挣脱开来,两人角力了一番,柏秋的丝质睡衣衣带松散开来,凌乱地露出大片锁骨。
简妈妈上楼找柏秋,一打开门见他们这副样子,惊愕了一下,然后讪笑:“你们继续,你们继续。”
被误会了,柏秋抚了下额头,这下麻烦了,妈妈一直是希望她能和顾昭然复合的,明天就是有嘴也说不清了。
“你快走吧。”柏秋推着顾昭然离开。
“可妈叫我们继续。”顾昭然岿然不动,抱着柏秋。
“顾昭然!现在你若是不放手,明天我们立刻离婚!”柏秋深吸了口气。
“意思是我松开了,就不离婚了?”顾昭然要问清楚条件。
“可以考虑缓缓。”
“一样要离,那我不放。”顾昭然抱紧。
简柏秋翻了白眼,他既然不合作,那就怪她了,她抬手覆在他手臂上,忽然用力一折,顾昭然没想到她一下子这么劲儿,被出其不意手折到背部。
“我忘记告诉你了,在法国的半年,我还学了近身格斗。”简柏秋将他往门外一推,立刻关上了门。
她背抵着门板,胸脯起伏不平,她差点就动摇了,若是不快刀斩乱麻,顾昭然要强留下来,她恐怕就难以拒绝他。
这一夜,翻来覆去的难眠,肖墨的苦笑和顾昭然的认真,两个表情一直在她脑子里晃动。
次日,被妈妈盘问了许久,然后顶着个黑眼圈去上班。
下班之前,又是一束鲜花,这次有些不同,还附赠了一张贺卡,祝她结婚八年快乐。
柏秋恍然过来,这一个月的花都是顾昭然送的,她捧着花,走出公司,果然不其然,顾昭然的车子就停在不远处,她阔步走过去,敲了敲他的车窗。
顾昭然下车,柏秋将花塞回给他,挑眉道:“你以为送一个月的花,就能挽回?”
“我并没有这么想,我不介意一直送下去,直到你回心转意为止。”顾昭然自然不觉得事情有那么容易,伤过的心要修补比得到一颗心要难。
“你想让我被花淹死啊。”柏秋一点也不怀疑他确实会那么做,顾昭然的毅力一向无人可比。
“我改送其他。”顾昭然从善如流。
“不是送什么的问题,你到底明不明白,我们之间在一年前已经结束了。”柏秋抿紧唇,她那时候是死了心出国的。
“没有结束,不会结束。”顾昭然握住简柏秋的手,道:“你还爱我,不是吗?”
“或许吧,可是我已经没有力气再继续了。”柏秋有些挫败地轻叹了一声。
顾昭然握紧她的手,漆黑的眼眸认真地看着她,道:“那这回轮到我用力去爱你,你不需要再费力,也不要觉得有负担,只要给我这个机会就好。”
“我的观察期是很长的。”柏秋挑眉。
“也就是你答应了?”
“我……唔……”她话音未落便被堵住了唇。
夕阳西下,两人间的花束被挤压着,花瓣洒落一地,散发迷人的香味。
人生总有一次犯错,只要在时间还不算太晚的时候勇于纠正,那便还是有机会被原谅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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