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的是机会可以离开花府,但他没有。
为什么?
“因为你的心,早已被坚韧的她所撼动!”直接道出答案,袁修月深看离萧然一眼,却是轻轻一叹,语重心长道:“过去几年,你一直在无怨无悔的对我好,却从来不曾顾及过自己的感受和心情,但是她会,就像你为我所做的一切,她也一直在为你做着,她会顾及你的感受和心情,只要能让你开怀,可以不惜一切代价,哪怕是……离开你!”
听袁修月一席话,离萧然的胸臆间,仿佛有什么东西胀的满满的。
紧皱着眉宇,转头看向袁修月,他凝眉说道:“月儿,我们还有来生之约!”
“先生相信来生么?”
定定的看着离萧然,袁修月伸手抚上离萧然的胸口,笑的淡然,却笃定:“人活一世,只看今生,连我都能看出,自己已然不在这里面最重要的那个地方,先生又何必自欺欺人?!”
“月儿!”
薄唇轻喃着,离萧然伸手握住袁修月的手。
很奇妙。
在这一刻,紧握着袁修月的手,他脑中所闪现的画面,竟是那夜酒醉,他握紧了另外一个女人的手。
那个女人的面容,是那么清晰。
可为何,他却从来不曾看清过?
“我好像懂了!”心中,豁然开朗,离萧然紧握着袁修月的手,唇角却缓缓扬起。只是瞬间,他俊美的脸上,光芒万丈:“我有急事要赶回阜都,来日再见吧!”
“唉?!”
眼看着离萧然毫不留恋的松开自己的手,袁修月微怔了怔,却是笑着出声喊道:“再见时,记得让我喝你们的喜酒!”
“一定!”
回眸一笑,笑容如沐春风,离萧然还是以前那个温文尔雅的俊朗男子。
“先生,你一定要狠狠的幸福!”
目送离萧然离去,袁修月的眼底,泪光闪动。
“他会幸福的!不过……”从身后圈住她的腰身,离灏凌蹙眉说道:“眼下花依依还没嫁人,他便看清了自己的心,那你的计划,岂不是画蛇添足?!”
“无所谓!”
想到不久后会发生的事情,袁修月破涕为笑道:“花依依为他,伤了那么久的心,也该让她幸福一回了。”
——
快马加鞭,一路自京都奔赴阜都,离萧然在花府,并未寻到花依依的身影。
问过安太后,他方得知,花依依早前差人寄回一封书信,只道是要去楚国散心,让安太后不必记挂。
乍闻花依依去了楚国,离萧然的心中,顿时怅然若失。
不过无妨,倦鸟总会归巢。
他可以在花府等。
等她回家!
家!
因自己心中的这个想法,而紧皱了下眉宇,离萧然温和一笑。
不知从何时开始,他竟然将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
也许,从花依依带他初来花府时,他的心里,便有了这个认知,只是他自己不知罢了!
平日里,花依依整天在离萧然面前转悠,他除了觉得烦,便再没了其他感受,反观现在,身边没了她的身影,他倒觉得有些没着没落的。
等待的日子,总是备受煎熬。
日复一复,花依依一直未曾归来。
虽然如此,她的书信,却是十日一封,准时而到。
她的信,是写给安太后的。
但每次,都被离萧然扣在手里。
信里并没有太多的内容,只说了她在楚国的见闻,还说生意兴隆,一切都好,让安太后不必担心她,对他却始终只字未提。
“花依依,你当真要跟我当陌路人么?”
虽然,她信里的内容平淡无奇,但离萧然,每次看过,却是一脸温柔笑意。
渐渐的,她养成了等信和看信的习惯。
而花依依的信,也风雨无阻,一直送来,只是她的人,却迟迟不归。
直到这一日,信晚来一天,离萧然也煎熬了整整一日。
待他看过信后,却是脸色一沉,将信纸紧紧的攥在手中,俊脸上……再没了那温柔的笑容。
“爷?!”
看着离萧然阴沉的脸色,杜生的脸色也跟着变了。
“备马!”手背上,青筋绷起,离萧然将手里的信纸揉作一团:“立即动身去楚国!”
“是!”
杜生一喜,忙衔命而去。
不多时,行状备妥,离萧然刚要到安太后居所辞行,却见她步履匆匆而来。
“母亲!”
对安太后轻轻恭身,离萧然扶着她进屋:“儿子有要事,要现出门一趟……”
“在重要的事,也要先听我把话说完!”脸色不郁的在屋内落座,安太后抬眼看着离萧然,眉头皱的极紧:“方才我听花府的管家说,依依丫头要成亲了,这是怎么回事?”
闻言,离萧然眸色一暗!
薄唇轻抿,唇角勾起一抹苦涩的笑弧,他声音眸若燿石:“消息传的如此之快么?儿子才刚接到消息,母亲便也知道了!”
听他此言,安太后的脸色,立时难看起来:“看来,你已然知道此事?”
“儿子知道!”|
萧然微微颔首。
就因为知道,他才要立即前往楚国。
见他颔首,安太后不禁没好气的轻哼一声。
他知道人家花依依要成亲了,却还如此镇定自若的待着……
“然儿啊!”长叹口气,她深凝着离萧然,语重心长道:“母亲知道,你心里想着皇后,可皇后如今和皇上双宿双栖,有儿有女,你跟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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