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皎月当空,无风。
苍穹之上,正北方,群星成拱月之状。
少时,紫薇忽暗,又见一彗星坠落,紫薇犯冲,星空凋零,银河黯淡。
星空下,一间房、一张床、一个人猛然从冰冷的床榻惊醒,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似乎刚刚他所经历的一切如一枕黄粱,春秋一梦。
“我在哪?”从床上艰难爬起来的陆子明警觉的扫了房间一眼,这简单、整洁的陈设中透着一点寂静的萧杀,竟然和他生前洞府的摆设一模一样。
“这不可能...”他翻身下床,赤脚踩在冰冷的地板上,这房间内模糊中透着追忆的一切对他来说,太过于沉重。
“我应该死了才对,怎么会回到了这里?”
他低头轻语,一双返老还童的手是在木质书架上轻轻扫过,那书架上温存的温度和回忆似乎在向他传达着这一种异样的真实。
“难道是周天转lún_dà阵把我带回来了?”
陆子明瞳孔微微一缩,似乎也只有这个理由才能够解释发生在他身上的事情。
周天转lún_dà阵,为上古时期强者所创,后由天鼎真君继承发扬,而这天鼎为他道号,其尊名谓之,子明。
他以通天彻地大神通,战虚空诸君于太阴殿,虽遭贼人暗算,亦以一当百,更引动九幽神雷,开周天转lún_dà阵第九重。
与天邪真君、吴道真君、八荒真君同归于尽,自此苍穹色变,万物凋敝。
“没了也罢!”
他收回追忆的思绪,试着调动体内修为之力,可是那一身通天的本事却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过这也并非不是一件好事。
他那锐利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可查的寒芒。
“既然今日,诸天给了某偷天之机,他日!某一定杀上九州,血染太阴。”
他仰天一啸,那一双透着星光的眸子如同皓月一般,直达苍穹。
陆子明,出生于太阳系,八大行星中由远及近的第三颗,地球。
在地球上,他有着一个和谐美满的家,一个区警察局长的父亲,一个过气名门的母亲。
他作为陆家的独子,从小都活在父母的象牙塔里,享受着母亲的溺爱,父亲的呵护,懵懂芳华。
后来长大了他才知道,他的母亲并非出生于什么过气名门,而是当时权倾一时的江南大盐商、亦是名门贵胄,杨家。
而他的父亲,出生卑微,本为杨家一仆。
后来,因其母亲并非嫡出而又偏偏长得落落大方、倾国倾城,逐渐沦为了权力和妒忌的牺牲品,在二十岁那年奉家门之命嫁给了同为江南望族的陈家。
新婚之夜,即便不是两情相悦、海誓山盟,也该是相敬如宾,白头偕老。
可是,陈家万恶的畜生却在这一天酒过三巡之后毒打其母,而杨家人不但不声讨陈家为她做主,却还落井下石唾弃其母不知廉耻,更冤枉她败坏门风。
幸好这时得父亲陆明杰及时出现,带着母亲远走天涯,整整七年之后才有了他,尔后才有纵横宇内的天鼎真君。
想到这里,陆子明又坐回了床上,那一双本该灵动的眸子,萧杀之意渐浓。
“陈家、杨家。”
他轻轻的闭上了眼,咧嘴一笑。
俗话说“藏巧于拙,用晦而明,而狡兔三窟,仅得免死耳。”
他可不会笨到现在就去找陈家和杨家的麻烦,毕竟以他现在的实力,即便他有化神真君的见识和气魄,可是在实力上却无法傲视群雄。
岂不闻,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又言,量小非君子,无度不丈夫?
这一切,都还需从长计议。
“陈家、杨家我自然另有打算,那孙亚鹏孙家呢,现在应该仍然看我不顺眼吧?。”
他轻轻的躺在了床上,感受着这来至灵魂深处的记忆。
孙亚鹏,长宁市,政法委书记的儿子。
他不但平日里对他呼前喊后作威作福,更是狐假虎威的对他父亲任意差使,如同家奴。
如果这些他都还能勉强忍受的话,那最后他父亲的惨死完全是这个政法委书记贪赃枉法,怕事情败露杀人灭口所致。
这一切的一切他都如鲠在喉,血泪在目。
“我父侍你孙家如如奉上宾,你孙家召之即来、想用就用,不想用就弃之、杀之,灭之,这笔账我们得慢慢算。”
“叮咚。”
他旁边书桌上的手机屏幕忽然闪了一下,似乎有人在这个时候给他发了一条信息。
“陆子明,明天迎新晚会,你能去听我唱歌吗?”
“舒曼雪?”
陆子明看着来电显示上的名字一时间有些莫名钻心的疼,因为在上一世,这位好像天生就对他有好感的女生在重重压迫之下选择了轻生。
而她轻生的理由,他现在还清清楚楚的记得。
“孙家...”他攥紧了拳头。
是的,舒曼雪的死可以说是孙亚鹏一手策划的,最后舒曼雪从学校的楼顶纵身一跃,魂销香陨。
难道,普天之下四海之内,出淤泥而不染的人都该死吗?
难道,不苟同、不随流、恪守初心的人都该死吗?
难道,依依东望、携手白头,不争名、不夺利的人都该死吗?
“不,我命由我不由天。”
他右手紧紧的握住手机,眼神锐利而锋芒。
如果说,要拿他通天的修为换舒曼雪的起死回生的话,他会毫不犹豫,因为这个女人,是他一生一世的痛。
而这痛的根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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