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人郁闷,宁采臣疑惑,这到底是什么人?不说他说什么,单单是那一手时间掌控,便绝对是个强者。
可他到底是哪一个?宁采臣听他说着,以求识别他的身份。
童贯毕竟不是头一次领军。兵贵神速,行事果断,才是军队需要的。得了圣旨,他立即率大军赶往杭州。
“报。”
“前方敌情如何?”不两日,童贯便到了江南路,斥侯更是远远放了出去。
江南富饶,比其他地方,人心在朝而不在匪,特别是有了钉子一样的钱塘。不用讯问,便有通风报信者。“回大帅,方腊他们在钱塘,寸步未进。”
“好!本地县令本帅一定上奏朝庭,lùn_gōng行赏!”童贯一下子高兴得站了起来。战争,避其锋芒,二鼓衰,三鼓竭。既然他们为一小小钱塘拦住,正是立功之时。
却听斥侯又言:“大帅,据说守城的不是那县令。”
童贯:“那是何人?”
斥侯:“是仙人。”
“呵呵!”童贯笑而不语。“世上哪来仙人?不过这县令使其诈术,也是不凡。”
众军将:“大帅英明。”
童贯:“众军听令,与本帅剿灭叛匪。”
众军将齐声:“是,遵大帅令。”他们士气高涨,出身将门,他们自然知道这围城不克,援军赶到,这围城者会有何种下场。
童贯也是老行伍,他没有立即攻打方腊本队,而是率领15万精兵赶到秀州,这时方七佛攻不下秀州,退回杭州。宣和三年二月,方腊退出杭州,由富阳、新城、桐庐、建德、青溪,时战时退,最后退守帮源。四月二十四日。宋军从东西两面包围帮源(六甲)。方腊在帮源的严家(属于六甲岭,如今的覆船山下)溪滩,与宋军作一死战。在战斗中,方腊坐骑战死。战刀丢失,最后不得不带亲信,退往威坪镇的帮源村东北的石洞中躲藏。石洞分上中下三窟,极为隐蔽,官军无法寻找。统制官王禀下令搜山。裨将韩世忠由方庚作向导,收买叛徒方京,才寻得方腊躲藏的石洞。四月二十七日。经过一番殊死搏斗,方腊和妻邵氏、子方亳、宰相方肥等52人被俘。宿将辛兴宗随后赶到,截洞掠俘,方七佛等人乘机逃脱,实俘39人,被解往汴京。
“童帅,这钱塘之事……”
即使是老军伍,也不敢相信自己看到的。竟然真的是神人守城。
别的不说,单是那攻之不克的护城之罩,便打消了所有人的疑虑。这样都不是神仙。那什么才是神仙?
“如实上奏朝庭吧!”童贯不敢做主,只得上报朝庭。而他本人更是率大军留在了南方。
眼看着八百里加急去了朝庭,其幕僚:“大帅,此事诡异。上奏朝庭实不知祸福?”
童贯:“唉!这也是没有办法之事。”童贯看着茶水,一时间竟然不敢吃了。
幕僚:“大帅,其实此事大可不必上奏朝庭。”
“不上奏?”童贯吃了一惊。
幕僚:“是的,大帅。此等怪力乱神,大可春秋代之。”
“春秋笔法。”
“是的,大帅。”
童贯:“这等事合城百姓都见,何以代之?”
幕僚:“百姓一介草民。我等说什么,就是什么。”
童贯笑了:“子不语怪力乱神。原来如此,难怪神仙之事不见史册。”
幕僚无奈:“大帅,在下也是为大帅好。就是陛下也是不希望头上……”说着他指了指天。
童贯知道他的意思。这世俗的权力,就是世俗之人也染指不得,更不用说多个神仙了。侠以武犯禁。好一个侠以武犯禁!
童贯冷笑。他算是看透这些无耻文人了,为了独揽大权,就没有他们不敢做的。但是……
童贯捋了捋自己的假须。他希望这须变成真的。
这愿望有错吗?没有吧!既然你们可以为了权力,独尊儒术。那我为了胡须上报朝庭,也没有错。
不,这样才好。我为神出力,这必将得神赏赐。
看童贯的表情,便知他没有说服。他们这些幕僚可不是一般人,而是卫道者,卫的自然是儒家之道。不然他们也不会自贱身份为一太监效力。
于他们而言,除了自家孔圣人之言,其他都是假的。就是真的,也是假的。因为笔头在他们。
但是今天,童贯不仅不再听他们的,执意上了奏章,更是露出拜访仙人的愿望。
这能行吗?
几人互视一眼。不,不行。孔圣人传下,董圣人霸有天下,到了自己这代,便要失传?
不!绝对不行!
用马列来说,就是既得利益者绝不甘于自己的认输退出。
神人,他们得罪不起,也不会得罪。因为自家圣人也说:敬鬼神而远之。
神人对付不了,但是人,太容易了。
只听他们一人说:“大帅。”
“什么事?”童贯已是不耐。他不是儒人,自然没有捍卫儒家的心思。与太监而言,自然是自己的利益更重要。
但是文人却知道他最怕什么。“大帅,非我胃阻挡,而是大帅忘了一事。”
“何事本帅忘了?”
“陛下的封号。”
“不错。”另一人说,“陛下自号道君皇帝。道者,修道者;君者,君王。修道者之君王。到时大帅何以自处。”
当啷-茶杯落于地。童贯傻了。陛下竟然是称神人之君?如果世上无神,倒是无妨,可是现在都有哇。
“如何是好?如何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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