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他自己都懒得伸手下去捞一捞。
实际上,他身为当朝太师的宠儿,富贵一身,又生的清秀俊朗,女人的诱惑也确实没少在他身上发生过。
只是潘景元这个人,虽然外表浪荡粘腻毫无下限,口不择言又饥不择食……本质上确是个极其难以接近又孤傲清冷的人。否则,他一身好功夫,又行侠仗义劫富济贫的事情,不会瞒了天下人那么多年。
女人于他,真如花花草草,良家女子如香花,风尘女子如毒草。他看一看,嗅一嗅,调笑几句便抽身走人了,绝不会摘下来占为己有,最后不是让她们枯死在自己的身上,便是让自己被毒气所伤。这世上唯一一朵他从年少时便想据为己有的花,便是杜若桐了。说不清楚到底是为什么,或许是她偶然的一句歌声打动了他,或许是她一如既往的单纯善良,或许是她的傻气让他觉得安心。这些他不做考
虑,只知道他想与之共度一生,朝夕相伴的人,只有她。所以当杜若桐不理睬他时,他会主动挑起两人之间的战争,引起她的注意。当他打听到有人欲向杜若桐求亲时,他便端出恶少架子吓走人家。当他决心暂时放下东都侠的身份,过回正常人的生活时,他做
的第一件事,便是接近杜若桐,并以势不可挡的节奏拿下了她。
从宴会厅到他的洞房,九转十八弯如迷宫一般复杂。他脚下生风,蹿到天井处,抬头一望便耍起无赖,脚蹬大红漆柱子一路飞身上了楼,引得楼下来来往往的客人一阵惊呼。
“杜若桐啊杜若桐,你有点出息行不行?别再抖了行不行?停!”此刻的杜若桐,正一边嘟囔着骂自己,一边拍打自己紧张到发抖的双腿。
话音刚落,房门从外面被人推开,进来的潘景元一身枣红色锦缎束腰长衫,笑容明朗,不似他平时一派猖狂模样。杜若桐先是一怔,接着立刻低下头,不敢再看这个让她又爱又恨又怕的冤家了。
见她一脸快要涨出血的表情,潘恶少反手带上房门,嘴角的弧度更加明显:“我当走错房间了呢,哪儿来这么一好看的姑娘?原来是我家媳妇儿。”
说着,他便已经步步来到床榻前。而杜若桐则依然只敢盯着地面傻傻的发愣。
直到他们的距离已经近到可以闻出彼此身上各有特点的香味,他才停下脚步,伸手抬起她的下巴,让她含羞的脸直面着自己。“想好怎么伺候我了吗?”他的眼睛闪出狡黠的神色。
“啊?”她慌乱的反问了一个字。当然知道他指的是什么,她也知道今晚她将要面临质的变化。身为大龄嫁女,她不是不期待,但更多的却是紧张不安。更何况,她要与之亲近的人,是她从小到大的死对头——恶少,虽然也可以理解为她
的面具男神东都侠。总之这种期待又惧怕的复杂心理,她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如何应对。
他歪了歪脑袋,眉头微蹙,嘴角和眼睛里却还是笑着的:“不是你拦着我的道哭着求我娶的你么?现在又不想跟我好了?”问话间,已经陡然凑近她的脸。
杜若桐双手不禁向后一撑,试图与他拉开距离:“谁……谁求你了……”这个节骨眼,两人也不忘抬起了竹杠。
恶少又向她逼近一步,近到两人的鼻尖已经触在一起:“你从小到大都想嫁我,以为我不知道?别死撑了,我就在你面前,今晚你想把我怎么样都行。”说完,就要吻上她的脸。
就因为他这一句话,猥琐版恶少的即视感瞬间闪进杜若桐大脑,她拼命向后一缩,避开他的吻,推开面前的身子:“你……你别过来……我可能会动手的!”她慌张的说出警告。
“那就快动手吧,别磨蹭了。”他邪魅的笑容在红烛的映照下格外俏皮迷人,双膝跪在床榻上,一弯腰便捞住她的胳膊,将她生生拽进自己怀里,来个温香软玉抱满怀。
杜若桐心里暗骂,“这家伙,动作这么熟练,一看便是祸害,呜呜呜……气死我了。”
想到这儿,陡然发现他的脸又向自己贴了过来。她毫无防备,只得伸出手挡住:“咱……咱们……不能先聊聊吗?”
他淡淡吐出两个字:“不能。”这傻妹子,他只剩这么春宵一刻,怎么可能拿来和她聊天?说完,便推开她的手,撅着嘴亲在她脸颊上。
“等一等!”她轻声吼出。怕痛以及对恶少烂情史的嫌弃,使她的状态差到她自己都始料未及。只剩下最后一个办法了。
“又怎么了?”他也乐意见她亮出花招。
她扭了扭身子,从他怀里钻出去,趴在床榻上翻找了一会,接着,从被褥下掏出了一样令恶少呆若木鸡的东西——面具!
“你不是在逗我吧?”他顿时僵住,直起身子跪在床榻上哑口无言。
杜若桐手拿银色面具,犹犹豫豫的移到他面前,直到遮住他的半张脸,只露出一双眼睛,就是这双带走她初恋情怀的眼睛,笑起来弯弯的,充满正义和灵气。
她放下面具,心一横,眼一闭:“我准备好了,来吧。”
等了半晌,抓着面具的手忽然被他握住,暖暖的热度从手臂一直传到耳根。她睁开眼睛,只见他神色诚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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