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见他,想抱他,可能这样就会让那些弥漫在心头的不安随风消散。
本来拍摄工作十分顺利,一直到祝辰彦中途去接了个电话回来,梁笙才发现他的脸色有些不太对劲,于是蹙眉问,“怎么了?”
祝辰彦紧抿薄唇,眼底沉如墨砚。
“我姐出事了。”
女人心头一惊,“发生什么事了?”
祝辰彦握紧拳头,双目泛红,“从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还在医院里抢救。”
抢救……
那孩子……
梁笙蓦地一震。
她看着祝辰彦努力克制的情绪,旋即反应过来,“现在就剩下一些收尾工作,把那些事交给郁茗她们就好了,我先陪你回去。”
祝辰彦深深看了眼她,最后哑着嗓音,只说了一个字,“好。”
可能是第一次遭遇这样的情况,祝辰彦孤立无援的样子像个无助的小孩,引人怜惜。
交代完事情,两个人以最快的速度买了最早的一班航机先行回了国。
飞机上,祝辰彦一直沉默着,他的下颚绷的很紧,搁在扶柄上的手紧紧攥着,间接泄露了他的紧张与不安。
祝习玥现在的情况女人也不清楚,所以就连想要安慰他都不知道从何下手。
她想了想,到底还是轻轻的拍了拍他的手背,用眼神告诉他,不必担心,没事的。
祝辰彦看懂了那个眼神,扯唇笑笑,可眼底还是一样被浓郁所覆盖,没有消散半分。
他突然想到刚才家里的佣人给他打电话时说起的那句——“大小姐说下午会跟杨少爷一起回家,可一下午过去都没见着人影。”
杨自珩……
如果祝习玥真出了什么意外,他一定,一定不会就这样放过他的!
飞机起飞到落地,花了十一个小时。
下了飞机,祝辰彦第一时间就给助理打电话询问医院里的情况,可对方不知道说了些什么,他本来大步流星走着,莫名其妙的停下了脚底的步子。
见状,梁笙的眉心紧紧皱起。
掐断电话,祝辰彦依然保持刚才那个姿势定定的原地站了几秒,然后才快步往外走。
女人跟在他身后,没有问只言片语,只是有一股不详的预感浮于心头。
她跟祝习玥见面的次数虽然不多,但是对彼方的印象却是极好的,所以她也是打从心底希望她和孩子都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约莫半个小时,计程车在一家军用医院门口的台阶前缓缓停了下来。
车里,祝辰彦坐在原位上一直没有动静,最后还是梁笙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一般,迷茫的看了她一眼。
眼底深处,是来不及散去的愧疚跟自责。
女人微微一怔,抿唇,“我陪你进去。”
祝辰彦抬头看了眼医院的方向,心里一股一股的凉意在肆意蔓延。
刚问了前台病房的具体位置,两个人便马不停蹄的搭上电梯。
电梯上升,最终在顶楼的vip病房区停下。
出了电梯门,祝辰彦只觉得脚下跟灌了铅一样沉重,一步两步三步。
很快,他看见了那抹熟悉的身影。
从梁笙的角度望去,杨自珩倚靠着墙,低垂着眸,侧脸看上去十分冷漠,身上的白色衬衫沾有斑斑血迹,一眼望去很是触目惊心,而他整个人也笼罩在无穷的寒意中。
祝辰彦在看到那些血迹后,再也克制不住冲上前,用尽了浑身的力气,一拳狠狠砸在他模样清俊的脸庞上。
扑通一声闷响,杨自珩被那一拳打的眼冒金星,踉跄了一步撞到身后的墙上。
祝辰彦揪着他的衬衫领口,疾言厉色,“我把人交给你,你就是这么对我姐的是吗?”
杨自珩缓了缓神,对上某人阴郁的眸,舔了舔口腔壁上蔓延的甜腥味,脸色微沉,也如被踩中尾巴的虎豹一般喝道,“松手。”
祝辰彦没有听他的话,反倒是更用力的揪住了他,眼眶涨红,咬牙切齿,“孩子已经没了,我姐要是还有个三长两短,我拼了这条命都不会放过你,不会!”
准备上前扯开他们的女人在听到祝辰彦说这句话的时候,生生止住了脚步。
孩子……没了?
她惊愕了几秒,下意识的把目光移到杨自珩脸上,捕捉到一抹来不及闪逝的悲痛。
可就是下一秒,这抹悲痛不见了,就像是梁笙看花了眼一样。
她正晃神,祝辰彦又是一拳往杨自珩的脸上挥,只不过这一次,被后者稳稳截住了。
他的眸子又深又沉,“适可而止,懂吗?”
祝辰彦冷呵一声,“杨自珩,你不仅不配当一个丈夫,你连当个父亲都及不上资格。”
闻言,杨自珩眼底怒火中烧,他冷喝一句,“你给我闭嘴!”
祝辰彦笑,眼底却像是掺着隆冬的风一般凛冽,“难道我说的不对吗?孩子就在你的眼皮底下没了,你配做一个丈夫,配做一个孩子的父亲吗……”
话还没说完,杨自珩直接反手给祝辰彦狠狠的砸了一拳。
毕竟是军人出身,力道自然是比常人重的。
猝不及防,某人踉跄了好几步,站稳身体后擦掉嘴角的血迹,很不屑的扯了扯唇,“怎么,被我说中了?恼羞成怒了?既然这样你干嘛不把枪掏出来直接毙了我呢?”
此时,女人上前把他拦住,“祝辰彦,你冷静一点,现在这个情况,你就算是把人打死了能起到什么解决作用吗?”
“冷静?”
祝辰彦笑了一下,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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