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天闻言微微颔首,他知道傲云子的话不能尽信,但正如傲云子所说,他也认为自己对于傲云子來说还有利用的价值,
“好,既然如此的话,晚辈便只能领命了,希望不要让前辈失望吧。”说完,沈天作了一揖,
傲云子微微点头,“你只管尽力而为,有我在不会出什么问題,到时你去到虚无里之后,说不定还会有什么其它的境遇,这些我也说不准,我虽然能够保证你不受到虚无中乱流的攻击,但是那也仅仅是一时间的,因为我如今并非是真身带着你进入乱流,单凭这黒梦镜还无法长久的将你保全在那里。”
沈天重重点头,转身便走出了那间草庐,而此时外面却正好是一番冬景,大雪飘过,虽说这雪花并不如地犬洲的那么冰冷刺骨,风刮得也不如那里猛烈,但是触景生情却是难免的,沈天看着眼前一切,不禁又想起了洛芊雪,
“芊雪……”以及方才在昏迷时的那个梦,还有那一句洛芊雪真实说出來过的话,
“或许这便是有缘无份吧,如今既然你想过那样的生活,我又怎么能再次把你拖进命运的漩涡呢,完成阴山的事情后我便会离开地伏洲,将來,我们不会再有见面的机会,你我的命运也不会再有其它的纠葛。”念毕,沈天长叹一口气,迈开了步子,向着阴山中走去,那背影说不出的落寞,虽然沈天在梦儿面前表现得若无其事,但他心中的失落,又有谁知道,
但是无论如何,前面的路依旧还是要继续走下去,沈天走出了草庐的范围,再次回到了几十年前自己曾经走过的那个分岔口,
看着前方那条曾经沒有选择的路,沈天感触良多,而与此同时,沈天也开始放开自己的思想,开始思考那些无法在傲云子面前思考的问題,因为傲云子似乎每每都能看穿沈天心中所想,
“那些黑衣修士如若是为了我來的话尚且可以说得通,毕竟一路走來我身上的确是有许多秘密,之前他们也曾想将我带回去见一个人,但为何他们这一次想要抓左丘剑呢,更重要的是,看那势头似乎主要的任务是在左丘剑上,而我只不过是一个附带的条件罢了。”沈天仔细回忆这一路被追杀的事情,细想下的确如眼下分析的这样,
“而之前我也并非是沒有遇到过危险的事情,那些时候傲云子并沒有通过云锦令來救我,即便是在丰兽府一战的时候也是鱼囚前辈出现将我救下的,但根据傲云子所说的话中似乎也显示出了他同样需要左丘剑,看來这左丘剑的确是个烫手山芋,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左丘剑究竟是为什么,但是仅仅是凭借他天剑山弟子的这个身份应该不能够让这么多人争抢左丘剑,除非左丘剑在天剑山中地位不凡,之前他也说过天剑山乃是天剑洲曾经最大的宗派,如今今非昔比之后不知道变成什么样了呢。”想着,小路两旁的死木越來越少,而小路也越來越窄,四周的空间开始发生神秘的变化,
“这些是……虚无。”看着凭空消失的泥土,沈天能够感觉到那漆黑的地方传來恐怖的力量,这样的力量他并非沒有遇到过,
不自觉的,沈天摸出身上的黒梦镜,只是此时它却完全沒有反应,
“那傲云子曾经说过这黒梦镜要去到第二阶梯的一处稳定的虚无入口才会有作用,如今看來似乎不假。”沈天收起黒梦镜,再次向下看那几个吞吐着灵力的虚无入口,即便是以沈天如今的修为也不难看出那些虚无入口非常的不稳定,随时可能在沈天驾御黒梦镜进入的时候毁灭,那个时候沈天会被传送到什么地方可就不好说了,
摇了摇头,收回视线,沈天继续向前走去,四周的景物随着沈天愈发的向前行进便变得越少,渐渐的,原本还有一些漂浮在空中的死木此时业已完全看不到影子,而沈天脚下的羊肠小道也真正的是达到了羊肠的地步,
那小路只能容得下沈天一个人通过,即便是如此也还是因为沈天并不算肥硕的原因,如若换成刘猛那样的壮汉恐怕都无法在这样的小道上正常的行走,毕竟这里是阴山,是不允许飞行的,
很快,这样的小路便到了尽头,这里仿佛是大海对面的又一片大陆,这里一望无际,全部是棕黑色的泥土,就好像地数洲的泥土一样,而令沈天不敢相信的是,这里的空气中居然还飘散着雨后泥土的芳香,如此的真实,这令沈天有些不敢相信这里是据说只有进沒有出的阴山,一时间沈天居然有些错觉,不过当他低头看向下方的时候他便很快回到了现实中,这一大片土地是非常突兀的出现在沈天面前的,下方呈倒三角形,浮在空中,这违和感令沈天知道,自己的的确确是在阴山中,随时可能要了他性命的阴山,
不过无论眼前出现的是什么,沈天都必须要继续向前进,深吸了一口气,沈天再次迈开了步子,
虽说此时沈天的心情甚是凝重,但是当他再次踩踏在这样的泥土上时他依旧还是忍不住生出许多感慨,“这是地数洲泥土的感觉,不会错,在云龙寨每次下山都是这样的感觉,只是那个时候穿的是草鞋,如今却已然是布靴了。”
满腔的怀念伴随着沈天,很快便走到了沈天该來的地方,前方是一个角度相当夸张的大坡,而从这里开始脚底下也不再是松软并且散发着香气的泥土,
“这岩地的硬度比之地伏洲的黑灰色旷野來不知道坚硬了多少倍,想來若有修士取这岩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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