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薄雾茫茫,橙色的朝阳藏在东方天际的流云之后,羞哒哒的露出半张脸。
一眉脚步轻盈的来到陆府,暗想着经昨日一事,好友势必会与女鬼分道扬镳,如此,实在是件可喜可贺之事。
天下好女无数,好友这般家世人品性格,配给那可恶的女鬼,着实是暴殄天物。
走进陆府,府里比往日还热闹几分,管家指挥下人四下忙活,见了一眉,抽空招呼道:“一眉道长,夫人正要我去请您呢,你快些过去一趟吧……歪了歪了,再搭过去点!”
两个下人正搭着梯子挂红绸,管家亲自布置,看府里下人个个神清气爽,一眉脚步一转,到了管家身边,望着那鲜艳的红绸,问道:“府里近日有什么喜事?”
他猜测,“二少爷回来了?”
陆家还有个二少爷,只是那人自小被某游方道士带走,一去好几年没回来,陆父陆母都快思念成疾了。
除了那二少爷回来算是上喜事之外,陆父陆母生辰都在冬天,一眉想不出陆府能突然有什么喜事。
管家一脸慈祥:“二少爷没回来,老爷正在想办法通知他呢。这些啊,是大少爷成亲用的。”
“成亲?”
管家笑得脸上褶子都深了许多,“惊喜吧?我得知此事也很惊喜,只是不知少夫人是哪家千金 ,少爷不肯透露,老爷夫人都高兴坏了,正说要请您给看个黄道吉日呢,您就来了。”一眉没有管家那样乐观,他匆匆去了陆父陆母那儿,还未进门便听到里头陆母哭道:“……我真是造了什么孽哦,这临城多少千金想嫁入我们陆家,他倒好,说什么非那女鬼不娶,这不是……这不是想不开
嘛!”
陆父看得比较开,在旁不住安慰,一眉没进去便离开了,绕过回廊去了陆北冥的院子。
昨日两人才不欢而散,今日就峰回路转谈婚论嫁了?
那夏时也还真是不容小觑。
不曾想,将将嫁进院子,便听夏时也道:“你父母说的话也不无道理,你应当取个正当家的姑娘,来日我给你当个小妾便成,否则传出去你陆少爷娶了个女鬼,成何体统?”
陆北冥道:“我的事与旁人何干?”
“那你不管旁人,你得管你父母吧?他们受不受得住邻舍巷里的指指点点?”夏时也苦口婆心的劝着,令一眉刮目相看。
都说爱情是自私的,夏时也倒是大度的很。
陆北冥声音里带着羞恼:“你昨夜可不是这样说的,你说要好这一世,我当了真,你是玩笑么?”
一眉无意偷听,两人聊的太过投入,并未察觉到他的到来,说的话也和寻常夫妻打情骂俏似的。
夏时也道:“我怎么就是玩笑了?你总得讲点道理吧?你忽然了说要成亲,我这心里没个准备,你父母跑来找我闹,我能怎么办?我也很绝望啊!”
一向稳重的陆北冥这会儿像个怨夫:“我父母反对,你该同我站在一方,不该替他们当说客。”
两人吵的不要开交,一眉咳了一声,两人顿时噤声,像约好了似的,异口同声道:“你怎么来了?”
一眉也认为自己不该来。
正要离开,被陆北冥叫住:“一眉,你等等。”
他从院里的石凳上起身,对一眉说:“我有事找你帮忙。”
那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一眉借口想溜,陆北冥道:“时也,把院子封住,别让他走。”
夏时也听话的设下结界,冲一眉笑。
一眉算是认清了这两人的真面目,叹了口气,随同陆北冥进了房间。不知陆北冥想跟他谈何事,连夏时也也被关在门外。
一眉这才将将坐下,见陆北冥气色相较之色好了不少,这身体看一眼是不舒坦,看两眼是眼疼。
陆北冥看了眼门外,低声说:“你去和我父母说,我命里非夏时也不可,若不能娶她,便说我英年早逝。”
一眉受到不小惊吓,茶杯都没拿稳,啪嗒落地上。他惊道:“你疯了?”
陆北冥点头:“是疯了。”
一眉:“……”
陆北冥说:“自从见着她以后,我便疯了。”他语气很平静,却很坚定,“我知道你或许并不能理解,或许你也不明白,你苍白的生命因为某个人的出现才变得有色彩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一眉见鬼似的瞪着他!“你会想不惜一切把她留在身边,哪怕牺牲一切。一切,你懂么?”陆北冥道:“我面前有许多条路,你帮我只是其中之一,也是最简便的方式,最坏的结果,不过是我带着她远离尘嚣,只是我不愿她随着我
,却要承受不该由她承受的指责。”
门外,夏时也坐在石凳上,一手撑着下巴,一手逗弄着自石桌上爬过的蚂蚁。
她没去刻意去听身后房间里两人的对话,但一眉陆北冥那些话用法术传了过来,一字不落的窜进她耳中。她手指绕着蚂蚁打转,蚂蚁却停下装死不动。
屋里一眉说:“她是只鬼。”
“我不在乎。”
夏时也放过了那只可怜的蚂蚁,起身离开了院子,绕过花园回廊,来到陆家父母门外。
陆母还在哭,非要陆父想办法阻止陆北冥那荒唐的念头。
夏时也敲了敲门框,吸引了二老的注意。
陆母一见夏时也就要发作,又不知想到什么,硬生生压下脾气,撇开眼不看她。
陆父表情不自然的问:“夏姑娘,有什么事么?”
夏时也从旁边茶几上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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