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暖的阳光透过窗外洒进室内,杨平山的办公桌上摆了一杯清茶,袅袅热气正在升腾。
春天已至,严寒气温渐渐不再,拿着份报纸坐在桌前阅读的第九局局长此时姿态很悠闲——《参考消息》放下之后,他却是拿起一份《帝都早报》,饶有意味的翻起了上面的娱乐版面。
现在是九点钟,杨平山以往习惯这时候叫上各个副局开会,有事没事都要做个汇报,自己再去点评几句,以此来确保自己的权威…但是最近几日,他仿佛改掉了这个习惯,除非有特别重要的决策需要讨论,一般根本不去叫人开会。
原因自然不用说。
走廊里的脚步声从未停歇,实际上第九局现在忽然堆积的案件,让整个部门不得不全力开动去处理。一天两天还行,持续了两个星期后,很多工作时间过长的人员都扛不住开始病倒或效率变低,倒是杨平山对此整天摆出一副关怀姿态,好似非常关心下属的生活似的,但实际上他却根本不做什么决策,对局里当前的紧张局势,只给了一个非常模糊的指示:照章办事。
这意思就是再急也得慢慢来。
所以现在没有需要他亲自上场说话的时候,杨平山就跟退休干部一样,喝茶看报,放松的紧。
“哒哒。”
门被敲响,张副局走进来,出声道:“局长,明宗又来问那件事情了…他们说愿意给局里提供三百万等值道具,还有五个ii级水平探员。”
杨平山目光还停留在报纸上,看完某某明星出轨被抓拍的消息后,他嗤笑一声,把报纸放下:“他们那么想要那块碎片?”
这自然是说颜霜拿回来的那个镜子碎片,张副局表情也是比较放松:“看来的确是挺重要的,不然他们也不会涨了三次价了。”
“那就告诉他们,等再过一个星期,按照这个价格来拿就是了。”
杨平山之所以这么说,是因为现在这镜子碎片是在谭平手上的,而等谭平滚蛋,自然是杨平山可以直接做主——其实现在他也可以直接越过谭平下命令,但坐在这个位置,杨平山有的是耐心等结果落定再行动。
张副局和他自然是一条阵线的,此时开始琢磨瓜分谭平可能留下的这些资源,心中都是快意无比。他们又聊了几句当前局里的形势,张副局随手指了指旁边的华国地图:“昨晚听说杭州那边的任务被那个什么颜霜过去干预了,但具体怎么回事,下面还没报上来。”
颜霜虽然速度极快,但后面第九局探员进行的收尾和汇报却很慢,很多人的回馈都可能是延迟半天甚至一天之后才会到,因此杨平山此时依旧不知道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这些无所谓,杯水车薪的事。”
杨平山根本就不担心这些,他指了指地图:“玄门在华国土地上存在了上千年,哪里是我们这种刚成立二三十年的组织能对抗的?之前合作的好好地,现在老谭非要折腾一下,还是太年轻啊…”
他摇摇头:“你看,现在这还不是矛盾对立呢,人家玄门只是集体不去处理非正常事件了,咱们这就基本陷入瘫痪——真等他们要和第九局正面对抗的时候,那可就连退让的余地都没有了。”
“局长说的是,要说对付这些案件,其实我觉得尽量还是让这群宗派去做就是了,咱们第九局现在的探员制实在是有些…冗余,养了大批废物什么也指望不上,还不如把这些钱直接拨给宗派,让他们当打手呢。”
张副局是绝对的狗腿子,溜须拍马且不说,揣摩上意的本领自是一流。果然他这么一接,杨平山便笑了笑:“本来就该这样,监管监察就够了,非要一把抓,啧。”
正说着,秘书处忽然有人过来询问:“局长,有位褚先生说要代表清风派和您通话。”
杨平山楞了一下,因为这电话是直接打进第九局来的,说明是公对公的事情,可玄门宗派和他的联系在此之前都是私下进行的,现在忽然这么来一出,是什么意思?
一说姓褚,他心里大概有数,皱着眉头回道:“把电话转过来。”
随后他便拿起了桌子前的座机:“喂,我是杨平山…是褚老吧?你好你好,请问有什么事情呢?”
“是这样,当前华国的玄门宗派似乎和第九局的某些探员起了些冲突,我让人调查之后呢,认为这应该是有些误会…”
褚老那边的话语说的非常客气,绕来绕去说了一大堆,最终的意思杨平山也听出来了:对方想要和谈。
可是…这跟说好的不一样啊!
杨平山脑门皱出一个“川”字,端起旁边的茶水灌了一大口,继续道:“…褚老,我没太明白,你的意思是…和第九局达成合作?嗯?‘更深一步’?这又从何说起?我记得在此之前,我们合作的也算不错吧。”
那边似乎是明白了些什么,但最终没有把话说明白,于是便道:“那这样,我们只是先表明个态度,到了需要的时候,再来和第九局接洽…”
几句客套后电话挂掉,这通话肯定是要录音的,所以褚老的言辞很谨慎,听上去说了不少,仔细一想好像又什么都没说。
“褚老分量很重,他这么说,是不是出了什么事?”
张副局在旁边问了一句,随后起身道:“我去查查——”
他刚准备出门,办公室被敲响,秘书处送上来一个表格,表情有些诡异:“局长,刚刚线上统计了一部分结束的任务,还有探员颜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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