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大才等人脸上闪过惊色之后,一个个全都看向了张阳,很明显,曾毅这个时候让说这些,这话锋不对啊。
“是。”
李建胖却没那么多的顾忌,他虽然不知道曾毅有王命旗牌在身,可是到底年轻,正是热血的时候,对于张阳的行为,他是早就看不惯了。
“前些日子,曾大人在千万湖广的第……领着下官等人微服……这德安府安陆县外……。”
“后,大人命下官前去承天府查看……。”
李建胖缓缓开口,屋内寂静异常,可以说,这些情况,所有人都知道,但是,就这么被捅开了,就是谁都想不到的。
尤其是吕大才,此时更是脸色难堪,他可是十分的委屈,两边都是钦差,这事情捅破了,他这个按察使夹在中间算什么?左右为难啊。
“张侍郎,你为奉旨钦差,可有话说?”
曾毅看着张阳,沉声开口,道:“你奉旨赈灾,可这赈灾的钱粮却是全被私吞,承天和德安两个灾情严重之地,竟然全都是如此。”
“你可对得起朝廷?”
张阳深吸了口气,抬头冲着曾毅冷笑,道:“曾大人,本官赈灾不利,自会向朝廷请罪,此事,就不劳烦曾大人你操心了。”
很显然,曾毅不给张阳留面子,张阳也没准备给曾毅留面子,大家都是钦差,谁也不比谁厉害。
“本官奉旨巡查湖广,你赈灾之事,本官自然是要清楚的。”
曾毅沉声开口,道:“德安知府刘桂已经招供,他手中的那个纸条,及之前的事情,他已经全部说明。”
“张侍郎,你可有什么解释的?”
张阳眉头皱了一下,脸上随即就是一阵冷笑:“本官不知曾大人在说什么。”
吕大才闭嘴,在一旁一言不发,只想安静的看着,甚至想把他自己当成是空气。
“好。”
曾毅点了点头,笑了起来:“不错,不错,本官就喜欢碰到张侍郎这种不见棺材不落泪的。”
“德安,承天,这两府的灾情,本官已经知晓。”
“你张侍郎说你并未私吞赈灾钱粮,可是你这赈灾钦差难不成是瞎子不成?还是得了失心疯?”
“两地的灾民饥肠辘辘,粥中无米,你竟然视而不见?”
“如今,德安知府刘桂,已经招供,你还不认罪?”
深吸了口气,曾毅缓缓开口,道:“张侍郎前段时间病重,如今旧病复发,将其请入后衙,好生看管,不得任何人探视,以免扰了张侍郎养病。”
曾毅这话落地,屋内一旁震惊,曾毅这等于是要软禁张阳这个户部侍郎。
“曾毅。”
张阳猛的从椅子上站了一起,一手指着曾毅:“你是钦差,本官也是钦差,本官更是户部侍郎,朝廷大员,你有何权拿下本官?”
“难不成你想本官令钦差卫队和你麾下钦差侍卫刀枪相见不成?”
张阳满脸寒霜:“此罪,你担当的起么?”
看着满脸怒容的张阳,曾毅嘴角浮起一丝冷笑,这张阳,还真把钦差的身份当成是他的保护层了啊。
微微摇了摇头,曾毅从袖子当中掏出了一面牌子和一面旗子,拿在手中,冲着张阳晃了晃,笑着,道:“张大人可认识此物?”
其实,根本不用曾毅说话,就是按察使吕大才及侍卫长韩松保护是副官王喜等人,在见到这棋牌的时候,全都跪了下去,王命旗牌,他们怎么会不认识,也只有李建胖,没有见过王命旗牌罢了。
不过,这并不代表他脑子不够用,在见到吕大才等人跪下去的时候,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也赶紧跪了下去。
“把张侍郎请下去。”
曾毅沉声呵斥。
“皇帝竟然对你如此信任。”
张阳双目赤红,脸上甚至带着些疯狂之色,可到底也不过是说了这么一句话,就没在说什么了。
目送张阳被王喜带下去,曾毅靠在椅子上,叹了口气,冲着还留在屋内的韩松,道:“持王命旗牌,千万承天府,令承天府知府前来德安面见本官。”
“接受承天府一应原张侍郎麾下钦差侍卫,严加看管赈灾钱粮,清点数目,将一应账册全部带至德安。”
“是。”
韩松点头,往前走了几步,双手从曾毅手中接过了王命旗牌,高高举过头顶,退了下去。
“吕大人。”
曾毅缓声开口,如今,这屋内也就剩下曾毅和吕大才还有李建胖三人了,赵奎今个并没有过来,而是奉命去城内巡查了。
“下官在。”
吕大才打了个寒颤,赶紧开口回应,有王命旗牌的钦差和没有王命旗牌的钦差,可是大不一样的,虽说本朝王命旗牌并不罕见,可是,那都是给予离京的重臣及各地布政使及守军的大将王命旗牌,为的是在特殊事情的时候,可以做出决断,而不至于因为要在行上奏而耽误了时机。
当然,王命旗牌虽然被赐下了,可是,真要是轻易动用,朝廷事后也是会追查的,所以,哪怕是手握王命旗牌,也没谁敢轻易动用的。
而就张阳这个户部侍郎的手中,就没有王命旗牌的,若不然,刚才他肯定是要亮出来的。
如此,先不说别的,单说当今圣上对曾毅的看重,就让吕大才不得不重新在估量一下了。
“彻查此案,去民间收集证据。”
曾毅缓缓开口,道:“此事交给你去做,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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