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某些方面,善庆帝国的确像是中国,比如中国历史上的一些名人在这里的历史上也出现过。
渊明路,靠近江边,以田园诗派的开山鼻祖陶渊明的名字命名。
这里多为琴行、茶室、书店、棋院,同时也有着为数不多的酒家菜馆。
这条路上各家店铺的一大特色便是规划格局,一个个布置的古典雅致,别有风情。
大约一刻钟后,出租车便来到了渊明路79号。
牧宇从车里走了出来。
这是一家酒楼,酒楼的式样为善庆帝国最为常见的传统木质阁楼,共有五层。
酒楼的门楣上高挂一块古朴的牌匾,【蓦然酒家】四个墨色大字刻于其上。
走进酒楼,在二楼的回廊内,正对大门的位置上可以看到有一个台子,台子上放着一把古琴。
一个身上穿着善庆帝国汉民族传统服饰的姑娘正在那低头抚琴。
“不是老板娘”,牧宇心中有些失望。
虽然这里的酒菜的确很不错,但是牧宇每次来到这里,为的不是吃饭,而是听那悠然、低沉、清如溅玉、颤若龙吟的古琴声。
两年前,牧宇在偶然的情况下发现,这家酒楼的古琴声能够极大的缓解自己体内时不时传来的痛痒感。
而且只有这家酒楼的老板娘弹出的古琴声才能有这样的效果。
对于这一点,牧宇也不知道是究竟是什么原因。
两年来他一直百思不解。
这几天,牧宇体内的痛痒感发作的越来越频繁,而且越来越强烈。
牧宇心中清楚,之所以会这样,是因为体内被毁的气脉在金乌丹的滋养下,已经到了即刻便会全部重新恢复过来的原因。
但是这个感觉实在是太过于痛苦,几乎到了可以忍耐的边缘,于是自己便想到来此寻求一刻安宁。
十年来,自己无时无刻不在承受着这种痛苦,想挠却无处下手,每次只能以超乎想象的毅力与之抗争。
坐在一楼靠窗的位置,牧宇闭目入定。
来到酒楼不吃饭,而是闭目入定,这无疑是在作死。
当然,也只有牧宇自己知道这是“入定”,在其他食客心中,想的是这个年人轻也许是太累了,正在小憩或是假寐。
牧宇也不想这样。
但是体内的痛痒感又来了,来的是如此的强烈霸道。
牧宇没有强悍到可以一边吃饭一边云淡风轻的将这么强烈的痛痒感化于无形。
他必须入定,以无比专一之精神对抗那种痛苦的感觉。
十年前,牧宇的灵魂刚刚附身在新的身体上的时候,也感受到了及其强烈的痛感。
那时候是疼痛,而不是后来的痛痒。
也是那时候,牧宇惶恐的发现自己竟然可以通过神识自视己身。
这种自视并不是可以将五脏六腑看的清清楚楚,而是一种混沌蒙昧状态,像是遨游于天地之间一样,可以看到身体各处的气息状况。
那是牧宇第一次通过神识看到自己的识海。
当时的情境直到现在他也记得清清楚楚:
金乌丹像是高挂天空中的太阳,在脑海中散发着黄色光芒,而自己却像是一只微小的蚂蚁,注视着天空中的巨日。
一种能够见到的混沌气流正从金乌丹中慢慢释放,通往自己身体各处。
仿佛有汩汩温泉正在注入体内,滋润着自己的身心。
原本异常疼痛的身体也变得越来越舒适。
那时候,牧宇第一次感受到那股奇异的能量。
能量温暖如玉,沁人心脾。
当牧宇继续观察时,却在体内发现一股气息,气息呈黑色。
那股气息相对于识海中的牧宇来说,也是巨大无比的。
黑气正在他的体内极速窜走。
牧宇看的很清楚,黑气正在努力的躲避金乌丹的混沌气流。
但是黑气的努力并没有任何用处,最终还是被金乌丹的混沌气流给轻松的消化瓦解。
当牧宇继续观察时,发现体内有无数个断裂的东西。
有的像是一条巨长的大道突然从中间断裂开来,有的又像是一条巨长的大桥突然被什么东西给拦腰斩断。
那个时候,牧宇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
直到后来才明白过来,断裂和损毁的正是自己的“气脉”。
“气脉”并不是平常说的“筋”、“脉”,它是人体内贯通力量与气息的桥梁,是人的命脉之所在。
“气脉”本是不可见的,它是一种气息,一般情况下只能被感应,只有通过神识进入体内才能被看见。
人的气脉一旦被毁,那就注定将会因为气息枯竭而死亡,更不要说成为武者了。
牧宇正是靠着金乌丹的滋养,才使得体内的气脉有的再生,有的重连。
只是这个过程耗费了十年的时间,而且直到现在还没有完全恢复。
十年里,牧宇苦不堪言。
此时此刻,牧宇的神识正在识海之中感受着金乌丹温润的能量。
但是金乌丹的能量只能温润他的身心,却无法左右他的意志和感受。
体内的痛痒感异常强烈,牧宇虽然入定,但是并没有抵挡住这种痛苦感。
汗如雨下,衣衫尽湿。
牧宇现在的情形便是如此。
蓦然酒家一楼正在用餐的人中,有些人已经发现了坐在窗户边的那个年轻人似乎有些异样。
天气虽热,但是酒楼内开着空调,温度适宜,何至于出现这种情况?!
有人唤来了酒家小二,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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