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九渊亦属孤儿,可与小狗子不同的是,小狗子是父母双亡,而他很有可能是被双亲遗弃……
听老史说,是在一个大雪天捡到他的,当时婴儿身地他浑身上下一丝不挂,那么冷的天气,身体冻得剧烈抽搐,一个劲地咳嗽,但就是不哭不闹。
对于这外来的孤儿,小镇之中大多数人怎么也喜欢不起来,整日少言寡语,浑浑噩噩不思进取,怎么看怎么不讨喜。
少年在这座小镇扮演的就是这么一个可有可无地小人物角色,仿佛这类人在小镇随处可见,却又不被人想起,惦念……只有仇视,排挤,恶言相向……
对于那很有可能将自己遗弃了的爹娘,少年从没埋怨过,哪怕丁点心思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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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黄家马厩。
栅栏外围门前供以休憩喝茶吃饭的棚子下,衣着华丽的小丫头坐在长凳上,狠狠一脚踹开殷勤贱笑的门房小厮。她两手依靠在桌子上,一手拿着马鞭在手里晃来晃去,轻轻晃荡两条纤细地小腿。
只要看到牧马童登记领马的动作稍慢一些,上去就是狠抽一鞭子,指着鼻子连呵斥带讽刺地说道:“磨磨唧唧跟个娘们儿似得,想白拿工钱不做事。”
在黄家就事的牧马童少有没挨过鞭子的,大家只要见到马棚下有她的身影,身体就开始不由自主的打哆嗦,私底下唤作“小魔女”。
黄家的掌上明珠,二小姐黄尚芸,今年九岁,刁蛮任性,凡事只看心情,恣意妄为,天不怕地不怕的性子,小镇中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可偏偏这小丫头还长着一张人畜无害漂亮可爱的脸蛋,扎着常常马尾辫,笑起来楚楚动人。
黄家从小宠着家中唯一的明珠,从老的到小的,个个都捧在手心里,宠到无法无天。以至于到了如今无人能治住她的地步。
黄尚芸抽得累了,坐回凳子上,小心地摸了摸桌子上的那罐咝蜜。
十数丈外,穿着单薄破旧黑色长衫的少年,正缓步向马厩走来。
小姑娘见到少年地身影,迅速正襟危坐,将马鞭塞给门房小厮,正了正那身名贵的丝绒长裙,捋了捋发梢,搁在耳后。
见少年走近之后排队站在牧马童的队伍最后面,黄尚芸轻轻地迈着莲花碎步走到近前,楚楚可人地说道:“你来了。”
少年装作没听到。
小姑娘从长衫少年的前一人开始巡视,慢步向前走,眼露凶光。
“人有三急,小姐,小的出恭。”牧马童赶紧扯一缘由,逃命般离去。
接着开始,近前二十余人一走而光,尽皆如是,同样是出恭这拗口的理由。
古九渊不愿搭理这刁难任性的丫头,动不动就对人挥鞭相向。早知如此,他就不该在黄尚芸第一次向他抽过来的时候拽住马鞭,还让那丫头吃了苦头。
在那之后,小丫头反而粘上了他,总是找各种借口送这送那……
江山易改本性难移,指不定憋着什么坏心思,等着自己的是什么恶趣味,少年偶尔会这样想着。
古九渊对于有些事情不愿多想,既然前面没人了,那他就抓紧时间登记,然后去做自己的事就是了。
“还不给古公子搬个凳子。”黄尚芸恶狠狠的瞪了门房小厮一眼,语气温柔模样娇羞地说道。
小厮赶紧上前,拿出出行记录簿,麻利儿的给“古公子”登记。
小姑娘坐在四方桌的另一张凳子上,眼神温柔地看着少年,屁股一点一点往少年所在的凳子上挪。见少年蹙眉抵触,她赶紧说道:“见你最近咳嗽,这是上好的咝蜜。”
古九渊听到这话打了个冷颤。
少年领着马群离去。
棚子下二小姐,尽情挥鞭抽在门房小厮身上泄愤,嘴里叨叨着像是在哼曲:“我要得到你,就要等到你,不强迫你,不威逼你……”。
……
富柳巷,慕阳家大宅。
大堂里,坐着仙风道骨的白胡子老头,上阳宗内门长老胡叁赟,气质出众身材高挑的紫衫少女,核心弟子聂轻英,丰神俊朗的壮硕少年,内门天才秦豪。
三人对面坐着四人,慕阳家主慕阳虎,两子一女,慕阳风,慕阳虚,慕阳婉琴。
上阳宗三人今早自行上门。
“三位仙师,可在小院多住几日,我这就吩咐下人……”慕阳虎有些拘谨,说话有些语无伦次。
“慕阳家主客气了,多有叨扰。”胡叁赟满面春风的笑道。
紫衫少女自顾逗弄一只从街市买来的马戏团表演的猴子,时而发出咯咯咯的笑声。
秦豪看着这些俗世之人,心中鄙夷。但对那容貌不俗的妙龄少女倒是青眼有加,这等姿色就算在修行者中也属上等。而且那姑娘总是频频有意无意羞赧向这边偷看,看来有望成全一段露水情缘。
慕阳风、慕阳虚两兄弟第一眼见到那紫衫女子,便对其倾心。
两人的品性从眼神中就能看出,慕阳风看人的目光一直是纯净清澈不跃雷池半步,而慕阳虚的目光则是淫邪无比。两者截然不同的极端。
胡叁赟见气氛有些微妙,轻轻咳嗽一声,笑着说道:“宗门花费巨大代价请动上隐尊士推算天机,结果显示消失八百多年的上古秘境斜阳渊就在冼凰王朝西北草原附近,所以我这次来,一则是为了宗门搜寻天赋根骨奇佳的小辈天才带入宗门修行,更主要的是找到秘境所在,传讯宗门高手前来。”
有些话胡叁赟没说。
慕阳家几人,除了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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