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夜尹庆之做了一个梦,在梦中他的穿着俗不可耐,在他面前又有千军万马。有骑马猛将对他怒目而视,大军之中的佳人则双目含泪。不知道说了什么大军班师回朝了,他也跟着大军回去了。突然,他感觉到一阵刮骨般的剧痛,这让他猛然惊醒。他看看窗外太阳还没升起,一身冷汗的他无心睡眠起身向书房走去。
许是那阵剧痛让他开了窍,昨日一知半解的东西现在竟已能领会不少,他自嘲道:“莫非我还真得头悬梁锥刺股不成!”复而又有疑问,“这头悬梁锥刺股,是哪的事来着?”想到这儿,他的头也有些疼了,只得作罢安静的看书去了。
王尔德一早上就找到伊丽莎白,只见她睡眼惺忪道:“怎么这么急匆匆的?新抓的长虫闹屁啦?还是那个绿皮跑了?”
王尔德急道:“那点小事,我至于吗我?是少爷,他天还没亮就去书房了!”
伊丽莎白满不在乎道:“那有什么啊,这都多少次了?”
王尔德见她没有领会自己的意思便拉着她出门,边走边道:“昨天晚上你真是睡死了吗!没发现有白星滑落了么!这回怕是要出大乱子了!”
伊丽莎白打了个哈欠:“你慌什么?我们本来就是乱子啊,虽然不知道这件事跟咱有没有关系,可是咱们兑现了承诺就可以离开这鬼地方了,不是好事么?”
王尔德指着看得津津有味的尹庆之道:“不,这一切太反常了,我们还是早作准备吧。”
伊丽莎白大喜道:“我这是要搬走了吗?”
王尔德冷哼道:“你是能把这城堡挪走,还是想让下面的东西在阳光下迁徙?你就把里面那些落灰的东西收拾出来吧,利息收回来。我越发觉得白星滑落与哪位白玫瑰有关。还得让少爷去趟帝都里,看看红玫瑰们后面的人是谁。”
“太冒险了吧,少爷现在怕是连一阶都勉强吧?”伊丽莎白有些担心。
王尔德沉声道:“方正已经提前了,就不要在意更快了。”
伊丽莎白换上了一副本该如此的表情,她搂住王尔德又往他脸上狠狠的亲了一口,笑道:“我就喜欢你这老狗的疯劲儿!”
尹庆之放下那本旧书,揉了揉眼睛才发现天已经亮了。他一扭头就发现那亲热的老两口,他大喊道:“这么大岁数了,好歹也进屋啊!”
王尔德冷哼了一声:“阴阳交合,乃天地大道!”
尹庆之心道:“我刚在书中看过这句,看来他们也应该看过,问问他们那几句是什么意思。”他拿着那本书走过去问道:“你俩先给我讲讲,这句天地不仁以万物为邹狗圣人不仁以百姓为邹狗,连个断句也没有,这是什么意思啊?”
王尔德和伊丽莎白对视了一眼,伊丽莎白接过那本书道:“少爷,不瞒您说,我们是懂几句,可是都是原先老爷在世的时候讲给我们听的,这书我们是看不懂的。”
尹庆之大感意外:“看不懂?”
王尔德神色复杂道:“少爷,您看是本书,可我们看就是一堆白纸了。你若是对这本书之外的东西不理解,我们能帮您解答,若是这本书上的就算了,我们不过是早年间死记硬背过几句诗而已。”
尹庆之翻了翻书页感慨道:“这世道还真是容不得我啊!”说完他揉了揉了头,这书一看多了牢骚就多了,一发牢骚头就疼的厉害。
伊丽莎白见尹庆之有些灰心便安慰道:“少爷,虽然这本书上的东西确实是了不得东西,不过这越是高深的东西对基础就要求越高。急不得的……”
尹庆之只得作罢,又问道:“别的书我也看了一些,可是都与这本书意见向左啊!算了算,看着就头疼,我昨夜又想出道新菜,伊丽莎白你去帮我把库房里那些过期的料酒送到厨房去。”说完他就放下书往厨房走去。
伊丽莎白看了一眼王尔德,见后者微微点头去走向库房。王尔德往庭中鱼池撒了一把鱼食,鱼池中的游鱼竞相争食。
几日之后维多利亚王女回到帝都厄尔尼诺城,本以为自家兄长会在皇宫中,可一进门才知道那位兄长又去了白厅。虽然被人讥讽”像个政客“,但是威廉亲王也是近二十年来希瓦帝国实战经验最多、功绩最高的青年将领,不然在军方也不会在之前的风波中明哲保身。对于不公的事情不发声,本就是一种支持。毕竟,就算不提那位是自十八岁起就入住白厅的“自己人”,哪怕是他之前许诺的与蛮子争夺那片草原就让已经压抑了二十年的“容克”们对他心悦诚服了。
维多利亚进入白厅的会议室中见兄长威廉与军中大佬们开会,便在无人的最后一排随意找个位置坐下。十年前威廉接手希瓦帝国的“蔷薇骑士团”之后,兰开斯特家的“玫瑰骑士团”就由维多利亚继任团长。可与兄长喜欢使用军人训练成刺客不同,这位红玫瑰更喜欢直接招募那些“有故事”的人,在帝国的大人物们看来,若是“蔷薇骑士团”出动说明要有大事发生,若是“玫瑰骑士团”出动就多半说明大事已被解决。所以讲究严谨守序的白厅中流传着这样一句话:“不要跟维多利亚讲道理,也不要跟威廉不讲道理。”来阐述兄妹俩的性格,故而大家对着走进来直接坐到最后一排敲着二郎腿的维多利亚视而不见。
在安排完登基典礼的守卫和阅兵仪式之后,便到最重要的事:“出征草原”了。军务部次长纳尔逊爵士道:“为了避免无谓的伤
喜欢躬身前行请大家收藏:(m.shudai.cc),书呆网更新速度最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