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早在会议室里,当黄世文毛遂自荐说要去送赎金时,发现张鑫一而再再而三的和他争的时候,黄世文就感觉到这个张鑫不对劲了。
正常人谁会冒生命危险和绑匪对峙去救一个和自己毫无关系的人?
他敏锐的感觉到了这个张鑫很可能有问题。
所以这一路才故意把车开的乱七八糟,就是为了削弱张鑫的实力。
当然,“故意把车开的乱七八糟”这是黄世文自己对自己车技的自白,真实情况究竟怎么样,暂时没人能知道。
“只是不知道江伯伯有没有发现张鑫的不对劲……”
江国富所经历的人情世故要比黄世文多了太多,看人应该也要更入木三分才对。
但是毕竟事情发生在他的身上,江柯是她的女儿,张鑫是他的得力干将。当局者迷也说不定。
黄世文眼见别克商务渐渐远去,当即猫着身子钻进路边小林里,以极快的速度追了过去。
如果他硬要跟着一起去小木屋,或者干脆把张鑫扔下,独自一人去也不是不可以。但那样一来,张鑫或者对手难免就会更加防备他,使出更多的手段,容易把稳定的局面陷入僵局。
然而他提前下车,做出一副听话的样子,让对方以为局势尽在掌控之中,就会让对方对自己少了几分警惕,这样一来,局面也就更加容易把控。
无论面对什么样的事情,有时候不要在明面上表现的太强硬,退让一步,把自己藏在暗处,让别人忽视自己,才更容易达到目的。
说白了,老祖宗的一个成语就形容的很清楚,那就是以退为进。
华夏国汉字博大精深,词句寓意丰富,许多人往往一辈子都参不透一句人人皆知的词语。
例如张鑫,就参不透自作聪明这个词。
小木屋位于一条十字路口,四通八达,仅有东边的路有尽头,那是码头,紧靠海岸。
这个地理位置也是张鑫精挑细选的,如果计划出了什么意外,方便撤退逃离。四个方向都有事先准备好的车辆可用,码头岸边还有艘快艇。可谓是准备充分。
黄世文的出现虽然一度的打乱了计划,但好在紧要关头撇下了对方,自己只要抓紧时间按照计划完成交易,让几名手下迅速带钱离开,自己把江柯毫发无损的带出来,事情就算完美结束了。
张鑫将车停在小木屋外,看了眼后视镜,放下心来,不管那个意料之外的黄世文有什么能耐,这里距离他下车的地方足有3里路,正常人跑着过来也得几分钟,有这几分钟,事情早办完了。
小木屋里,共有四个人,江柯被绑在一个碗口粗细的承力木柱上,看容颜衣着,倒是没有太多凌乱,她也隐隐发现,对方三人只是想限制住她的人身自由,看似绑架她,却有些秋毫无犯的意思,可能只是想谋点财吧,并不愿意得罪她。
知道对方没有伤害自己的意思,江柯也就不再担忧,反而总是想着那会儿黄世文给她打电话的一幕,心里美滋滋的,虽然阿仁说是打错了,但谁相信呢?平白无故打错电话,怎么着,你通讯录里面我的名字排第一位吗?我又不姓a和b。
“呵呵”
每每想到开心处,江柯就能发出两声奇怪的傻笑声。
三个绑匪总有种毛骨悚然的感觉,离得远远的凑在一起嘀咕。
绑匪甲道:“这个女人是不是脑子有病?”
绑匪乙道:“虽然咱们没怎么欺负她,但好歹也是绑架啊,一点害怕恐惧都没有,反而总是傻笑,我也觉得她不正常……”
绑匪丙道:“你们有没有发现,她的神态特别像电视剧里演的那种犯花痴的感觉。”
甲辩驳道:“怎么可能,你看看人家的脸蛋、身材,最主要的是家底,那可是妥妥的富二代啊,白富美会犯花痴?犯得着吗,我认为是大脑有缺陷。”
乙道:“行了,别吵吵了,管她是傻还是花,咱们只求财,不管其他闲杂事。”
丙却时不时的瞅江柯几眼,不无可惜道:“这么漂亮的一个妞,比那什么维密天使还要赞,落在咱兄弟手里不玩玩真是浪费了!”
乙对着丙的脑袋就是一巴掌,警告道:“你可长点心吧!乖乖的你还有命花你那份钱,敢多事,小心咱仨都得死!”
“行行行,我知道了!”丙也就是口上花花,他还真没胆子胡搞。
张鑫在事前千叮咛万嘱咐,交代的很清楚,哪个敢趁机欺负江柯,让江氏集团不顾一切展开报复,谁也吃不了兜着走!
小木屋里的两小时,就在这样一个安静祥和的气氛中渡过。
直到外面传来汽车的停驻声,以及两声截短的喇叭,绑匪知道,赎金来了!
张鑫来到屋外道:“我是张鑫,一个人来的,钱就在车上,把江柯放了,我把车钥匙给你们!”
毕竟江柯还在现场,演戏得演全套。
绑匪乙道:“我们要检查一下车和钱,你把钥匙扔在地上,退到一边去。千万不要耍什么花招,不然我就拿江柯开刀。”
这是计划里的一部分,张鑫虽然着急想要抓紧时间,却也不得不按照计划演下去,便听话的把钥匙扔地上,后退了几步。
绑匪甲出门捡起钥匙,见张鑫对他点了点头,便装模作样了一下,开个车门瞅一眼就跑回来了。
虽然只是惊鸿一瞥,但那一车的钱依然令他头晕目眩!
“没问题,钱在,车上的油也是满的!”甲比了一个ok的手势,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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