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陀螺站在城楼前鼓起腮帮子,呜咽的号角有节奏的响起,“滴滴答,滴滴答,滴答滴……”
城外埋伏的部队闻号而动,迅速向着港口地带集结而去。
朝鲜水师的登陆点突然出来一阵剧烈的爆炸声,简直比大年三十晚上吃饺子时的爆竹声还要热闹,即使熊楮墨站在相隔数里外的济州城依然能感觉到城墙在颤动。
熊楮墨满脸的黑线,尼玛,这傻叉竟然还知道炮火覆盖?
看着朴一生在港口上排兵布阵,熊楮墨心急如焚,因为港口附近除了象征性的摆了些拒马和鹿砦外,压根就没有埋设地雷。
只要敌人冲出港口便能直插济州城,先前费尽心机的部署全都会付诸东流。
就在熊楮墨绞尽脑汁思索对策时候,港口上突然出现了一支约莫五百人的朝鲜骑兵。
王破瓢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下巴差点没掉到地上,惊呼道:“什么?!还有骑兵?骑蒙古马的朝鲜骑兵?”
熊楮墨立马不干了,要是一万人被两千三姓家奴给爆了菊花,那乐子可就大了,以后还怎么在大中华地区混。
“哇擦,这特么是当岛上没人吗?王破瓢,带着弟兄们去教教他们做人!”
求战若渴的王破瓢把棉甲往身上一套,舔着干涸的嘴唇把胸脯拍的山响,自信满满的说道:“男人的荣耀在马背上,就是不知道敌人的矮脚马能不能跟我们的高头大马相比。”
熊楮墨翻了白眼,抬脚在王破瓢的屁股上踢了一脚,“你才当了几天骑兵啊,不吹能死啊!
你个老小子小心些,敌人好像还留了预备队,你要是死了,老子可不帮你找你那失散多年的妹子!”
“海港根本就没埋设地雷,对付一个浪费弹药的傻缺,手到擒来,等太爷凯旋归来的好消息!”
王破瓢抄起城墙上的鲁密铳,手脚麻利的插上了刺刀,挑眉一笑,冲着熊楮墨敬了个童子军军礼,潇洒的转身离去。
身穿迷彩服的新军鸡贼的躲在朝鲜水师火炮的射程之外,迅速的占据了两侧的有利地形,埋伏在了半人高的荒草里。
朴一生有模有样的完成作战任务部署后,低级军官出身的他再也按耐不住心中建功立业的澎湃之情,心想,这顺风仗正是捞功劳的天赐良机,过了这个村可就没这个店了。
可这些上不得台面的东西是无法言说的,他眼珠一转,找了个鼓舞士气的蹩脚借口提刀就要参战。
周围的军官一听身为三道水军统制使的朴一生要亲自上阵,吓得是面如死灰,纷纷出言相劝。
只有年轻的监军太监金京浩站在一旁眼珠滴溜溜乱转,脸上阴晴不定,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自知根基甚浅的朴一生是王八吃秤砣铁了心,心中暗骂这帮人碍手碍脚,根本就不听他人的劝阻,提刀就加入战团。
开局太过顺利了,朴一生忘了自己指挥官的身份,这两千朝鲜水师也忘了自己是经过两个月训练的农民,压根儿就不是正规军。
王破瓢焦急万分的跨坐在战马之上,他的身后是一千名身经百战的新军骑兵,骑兵的后面是一千身经百战的火枪手,火枪手的两翼是两千身强力壮的刀盾手。
四千人一言不发,一千战马如同雕塑一般站在原地纹丝不动。
朝鲜水师的骑兵越来越近,近的不用望远镜已经能看清他们的着装。
王破瓢身体前倾,做好了随时冲锋给敌人迎头痛击的准备,要不是熊楮墨极力坚持,他根本就不用装有弹药的鲁密铳,跟火器比起来他更喜欢刺刀这种冷兵器刀刀到肉的感觉。
“玛德,多好的时机啊,要是炮兵弹药充足,三轮齐射,剩下的就是秋风扫落叶,可惜,可惜!”
大地在震动,荒草在颤抖,尽管是低矮的蒙古马,发起冲锋来依旧是气势惊人。
身为开路先锋的五百朝鲜骑兵终于发现了山坡上的新军骑兵,两军越来越近,因为紧张,有几名骑兵手一滑便射出了手中的弩箭。
骑兵军官也是个菜鸟,根本没有呵斥制止,顷刻间“嗖嗖”,“嗖嗖”,“嗖嗖”破空声大作,五百人隔着四百多米,也不管这么远的距离能否给新军造成伤害就开始了齐射。
当两军距离四百多米的时候,他们手中的弩箭便成了废品,根本不管身后一里外气喘吁吁的步兵,抽出腰刀呜哇怪叫着就冲了上来。
王破瓢的心里也是日了狗了,他从来没见过放空箭这种神操作,弄不清是在示威还是敌人有这种猖狂的本钱。
他不敢轻敌,高高举起拳头,扯着沙哑的嗓子吼道:“全体都有,梯次攻击,齐射后上刺刀,上!”
王破瓢身先士卒一马当先,新军骑兵宛若离弦之箭,激起漫天尘土紧随其后。
数息之间,朝鲜水师终于进入新军骑兵的最佳冲程,新军骑兵一字排开,以排山倒海的气势正面压了上去。
开弓没有回头箭,双眼腥红的王破瓢拼命催促胯下战马,声嘶力竭的吼道:“冲锋!冲锋!冲锋!”
短兵相接终于开始了,朝鲜水师骑兵身上有着迷之自信,他们心中先入为主的认定,没有人能在强大的朝鲜水师的封锁下在这座孤岛上坚持两个月,日本人不行,明朝人更不行。
他们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新军骑兵,脸上挂着痛打落水狗的讥笑策马猛冲了上来。
谁知,新军骑兵后发先至,三轮齐射后,猛然冲进敌人骑兵阵中,行进中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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