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司马焱,你可曾听到老夫刚刚讲的内容?”一根戒尺落在头上,司马焱揉了揉吃痛的头,心中直翻白眼,看着面前这位儒雅的老者,却不敢露出丝毫的不恭,无他,毕竟这位可是国子监祭酒、大鸿儒李屹然,而且这一次又正好是上书房一个月一次的讲课。
司马焱起身整整衣裳,恭敬的对着李屹然一拜,这才不慌不忙的说道:“承蒙祭酒挂怀,祭酒授课,学生定然刻骨铭心,不敢有丝毫忘却!”
李屹然眉头一皱,将信将疑的看了他一眼,说道:“哦?那你为何趴在桌上,良久未动?更流了一桌口水!”
“咳咳,祭酒有所不知,实在是之前您老授课太过精彩,小子情不自禁,心中大为畅快,可是又怕打搅了大师授课,不敢当众叫好,只得伏案喜极而泣!”司马焱面不改色心不跳,信誓旦旦的说道。
“你说这是眼泪?”李屹然一愣,脸色微微一变,戒尺指着司马焱面前桌子上的一滩问道。
“是眼泪!”司马焱心中暗道不妙,可也只能硬着头皮这么说道。毕竟面前这位大祭酒可不是一般人,就算是自己老爹在他老人家面前都得恭恭敬敬的叫一声“先生”的,今天若是惹得对方一个不开心,回头肯定少不了老爹的一顿毒打。
李屹然的眉头微微一皱,可不等他说话,一边一道稚嫩的声音响起:“李师,司马焱刚刚在打瞌睡,这是口水,我刚刚看见他流的!”
司马焱瞬间脸色大变,顺着那道稚嫩的声音看去的时候,却顿时敢怒不敢言,因为他一眼认出,对方不正是四皇子郭安然嘛。而此时这位比自己小了五六岁的家伙正一脸得意的看着他,让他心中顿时一阵抓狂。
不过,不等他怒目对视,一边的李屹然发话了:“司马焱课堂睡觉,有辱斯文,着一个月不准入书房学习!”随着他大袖一甩,立刻门口进来两个宦官内侍,不由司马焱分说,一边一个,架起他就往书房外走。而当司马焱抬头看去的时候,正好看到四皇子微笑着朝自己招手。
门外,司马焱瞪了两个内侍一眼,被逐出上书房这可是大事,要是让老爹知道了,那就算不死也得脱层皮了。而这一切的源头,正是那位可恨的四皇子,想到这里,司马焱心中就一顿恼怒。
老爹只是一个郡马爷,要不是沾着外公六王爷的光,他根本就没资格进入上书房听课的,而且这个名额还是自己老娘软磨硬泡要来的。
“太过分了,哼,臭小子,别让我逮着机会,不然一定要好好教训你!”司马焱跺了跺脚,看着门口站着的两位面无表情的内侍,知道今天根本就没机会再进去了,只能先回家再说了。
“少爷,您怎么这么早就出来了?”宫门外,等候在这里接送自己的一位中年汉子看到司马焱,立刻开心的迎了上来。
司马焱挥了挥手,说道:“没什么,一肚子气呢,老胡,你说,那四皇子算什么东西,竟然……呜呜……”
司马焱话还没说完,一只大手就捂住了他的嘴,老胡紧张的看了一圈,这才小声的说道:“哎哟,我的小祖宗诶,这里可是皇宫门口,你在这里说什么呢!走走走,我们回家去,回家再说不迟!”说着,不由司马焱分说,老胡把司马焱往肩上一扛,塞进等候在一边的马车,立刻驾车离开了。
老胡虽然说名义上是自己的随从,可是司马焱却是知道,他是自己父亲的老部下,跟随老爹出生入死多年,甚至还救过老爹的命,现在边关宁静了,这才回来当个仆从而已。所以,哪怕对方的动作很粗鲁,司马焱也没任何不满,而是默默地坐进车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了一座大宅子门口,大门正中间赫然“司马镇关”四个金光闪闪的大字,四个仆从从内飞奔而出,恭敬迎接这司马焱进入了府内。
“少爷,怎么看您今天脸色不太好,而且回来这么早,莫非出什么事了?”刚到后院,一位管家模样的老者迎了上来。
司马焱看了一眼管家,点了点头,没有回答,而是问道:“咳咳……曹管家,父亲今日心情如何?”
曹管家嘿嘿一笑,看着司马焱,眼中突然露出一抹同情,然后躬身朝着他后面一拜:“拜见家主!”
司马焱顿时魂飞天外,不用说,父亲肯定是在自己身后,身体顿时一僵,然后缓缓转身拜道:“见过爹爹!”
不过,出乎意料的是,老爹此时竟然是全身披挂,穿着暗金色的铠甲,左手提着一柄伴随他大半辈子的长剑,身后紧跟着同样全副武装的两名副将,急匆匆的和自己擦肩而过,甚至连点头示意都没有,只是看了他一眼,便迈步径直朝着演武场而去。
“这是……发生什么事了?”司马焱这时虽然只有十六岁,不过在老爹的训练和影响之下,对于行伍之事也算是比较清楚,看到老爹那一脸严肃的样子,估计是出了什么大事了,心中却暗自庆幸自己躲过了一劫。
可是,就在司马焱还没来得及开心多久,老爹雄浑的声音传来:“既然你一个月不准入上书房学习,那正好,跟着我去边关转转,多历练一下!我司马家族可以没有文才,但绝对不可以有庸才!准备好,三天后出发!”
听到这里,司马焱一愣,自己从被祭酒逐出,到回到家,满打满算也就一个多小时,而且还是马不停蹄的径直回家的,老爹是怎么知道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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