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田,来来来!杀上一盘。”那老板一见田亮,马上站起身来。
给伙计交待了一声,老板带着田亮来到了一个石头桌子前。
桌面是一个象棋棋盘,两边的子都放好了。
“今天怎么来迟了?”老板与田亮是棋友。
田亮点了一支烟:“今天倒霉,去喝咖啡差一点被人抓了。”
“什么回事?”老板也点燃自己的烟,关切地问。
田亮将今天发生的事讲了一遍,当然省了自己丢佛珠的事。
“你碰上了76号抓共党了。”老板说道。
这个老板,在外面有很多的朋友,再则他又喜欢听风声探情况,所以他对上海的方方面面都知晓一点。
田亮轻声地将洪波与李士群争吵的事说了出来:“你说这人胆子是不是真大,竟然敢同李士群对吵。”
老板笑道:“你说的这人叫洪波,是原来上海船王洪江的独子。他曾经将蓝衣社的人打残,受到了国民政府的通缉。最后跑去了日本上了一年多的大学。”
田亮似乎明白:“原来他与日本人有关系。”
“他家与南京也有关系,他老头子认识很多的南京人。所以他从日本回来后,洪江让他去南京谋一份差事。”
田亮鄙视的问:“他没谋到?又回上海了。”
“谋到了,他在南京,听说在中统里任职。当时就同李士群在一起。后来李士群出事了,逃去了香港,他还留在南京。这回来不到三个月。”老板走了一步跳马。
田亮回了一步走车:“原来同李士群有关系,难怪胆子那样大。”
“李士群在香港饭钱都没有,洪波周济了几千大洋。回到南京后,他们几个人一起组建了76号。但李士群一直防着他,给了他一个总务处长,又不让他管钱管物,你说他不发火吗?”
田亮点头:“这不是明显的不相信人吗?我说也是,一个总务处长,怎么跑来盯人,干队员的事。”
“李士群肯定不会让他呆在76号的。”老板又走了一步兵。
田亮回到了自己的家中后,前后思索起来。
自已与医生的几次警报,洪波都在南京,而且那次首长手术后的大洋警报,就是李士群小组负责监视抓人的。
还有三号在南京的事,肯定是他做的。
因为知道自己的身份,肯定会查到自己是理发师。所以,他才在三号危急时用了密信通知自己。
为了让自己相信他,所以他再一次用了信包银元。
想到这,田亮激动地在屋子里转来转去。
肯定是他在咖啡馆内,发现来接头的是自己,而且他认识自己,知道自己的身份。所以在自己去掏佛珠时,故意露出枪,警告了自己。
同时,在自己丢掉了那个佛珠时,他马上将佛珠拾起。从而让76号的人搜查不出佛珠。
田亮心中有些责怪,你的身份那么重要,为什么要掩护我?
万一敌人要是怀疑你,从你的身上搜了出来怎么办?
不对!田亮马上想起了一件事,洪波拿到了佛珠后去了厕所。
也就是说,他在厕所的窗户,丢掉了那个佛珠。
田亮开心地笑了,一年来最开心的一次笑。
因为他终于找到了鸢,一个隐藏在敌人心脏,多次救助地下党重要首长的一个英雄。
于是,田亮又去了那个民房中,向三号发了一封电报。
这封电报,转了三次码,根本不可能破译的。
这还是上次三号走时,交给田亮的一个重要的任务:一定要找到鸢,让他归队,组织需要他。
一个小时后,李先生将这封电报送到了三号的手上。
这封电报只有三号才能译出,于是,他便进了密室。
一个小时后,电报译了出来,三电拿着电报出来了。
“太好了!终于找到了他。”三号看着电报,非常高兴。
“首长,有高兴的事,应该请我喝一杯酒。”李先生说。
三号让李先生来到办公桌的前面坐下:“老李,告诉你一件事。”
李先生感到了首长的严肃,马上说:“请首长指示。”
三号将鸢的事告诉了李先生,并将田亮的电报也递给李先生看。
看完了电报,又听了三号的故事后,李先生说:“首长说的不错,这个同志现在成了断线的风筝了。但是在失去了与组织的联系后,他依然战斗着,没有停下革命的事业。他是个英雄。”
三号点头:“从他三次示警的留言中,标名的鸢来看,这个鸢应该就是他的代号。”
李先生仔细地想了想:“上次红军的首长之事后,我就留心了。代号有鸢字的同志,只有两个人。一个人代号为红鸢,在两年前,牺牲于北平。而且他的年龄是三十七八岁。”
“另一个呢?”三号看着李先生问。
“另一个同志叫风鸢,由于他是楚天同志在上海发展的同志。所以一年的试用期内,楚天同志没有将他的资料报上来。原准备在一年后,报上来存挡。可是楚天同志牺牲了。所以我们就不知道风鸢的情况,与风鸢失去了联系。”
三号仔细地看着电报,在一张纸上写上:上海,楚天,风鸢,南京,洪波,还有几次事件。
“我现在有些怀疑,洪波就是风鸢。因为楚天牺牲了,所以他与组织失去了联系。”三号说。
“可是,首长,楚天同志在牺牲前发出的最后一封电报上讲,风鸢已经牺牲了。”李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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