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自己的一通分析,外加最后的捐粮提议,解决了钱粮不足的心头大患,现在自己在谢安心目中的印象已经是满分,估计他对自己已经是言听计从。
如此难逢的机会,沈岳怎么会错过。
“司徒,先前治理地方时,一些事颇让下官开了眼界,不知您是否有兴趣了解一二?”
沈岳谨慎地问道。
谢安脸上笑容逐渐消失:“请讲。”
他也猜到了沈岳想说的,八成不是什么好事。
沈岳立刻把马武的口供递上。
谢安立刻接过,刚翻开第一页,眉头就猛然皱紧。
每翻开新的一页,他的面色就难看一分。
马君雅,马君衡,包括鄞县的一些下层官吏也时不时地出现在口供中,结成了一张大大的网。
“啪!”
谢安猛然合上册子,重重拍在几案上。
“此事可当真?马君衡、马君雅兄弟竟如此腐朽不堪?”
他面如寒铁般向沈岳询问。
“怎敢有半点假,这都是千真万确的口供,下官来之前还刚刚审了一个被马君衡侄子打伤的老妇人。”
沈岳正色答道。
谢安手抚长须,沉吟半晌。
屋子里安静异常,只剩下香炉上的袅袅青烟,提醒着人们这不是一个完全静态的世界。
“吱呀……”
屋门被一个仆人冒失推开,谢安挥挥手示意他出去。
“既然如此,那马家真是断然不能饶恕!”谢安猛地一拍桌子,“明日就调三百羽林军甲士,前往捉拿马家一干人等!”
沈岳赶忙拜谢:“司徒明断!”
事情至此,已经定了七八分。
走出谢安的屋子,马君衡不知什么时候已经守在门边,一脸谄媚笑容:“沈长史,今晚您住在司徒府右侧抱厦内,这可是全府上下最顶尖的房子。”
“至于用膳,老夫把您安排和司徒一起用膳,不知妥当否……”
早上还说要让自己睡柴房,和伙夫一起吃饭,现在却成了这副嘴脸。
看来成了五品官,司徒身旁的红人,待遇就是不一样啊。
不过沈岳还是摆了摆手:“谢过长史好意,今日我想在外面住。”
无他,他不想受马家人的任何好意而已。
说罢,连马君衡的脸都没看一眼,沈岳就拂袖而去。
马君衡只得悻悻而去,回到自己屋子里后,连娇美的丫鬟都没兴趣碰一下,美酒也懒得喝一口。
明明自己早上还能以居高临下的姿态面对沈岳,可不过半天的功夫,一切就倒过来了……
正在这时,一封书信送来。
马君衡坐在床榻边,拆开信封,发现是弟弟马君雅写的。
他一开始还以为只是寻常家书,片刻后却连眼都瞪圆了:马武被囚,马文才被人打了一顿后,看上的女子被他人聘走,这一切居然都是……
沈岳干的!
马君衡信还没看完,表情已经狰狞扭曲,几乎喷出一口老血来:自己居然刚刚还那么低三下四地去讨好沈岳,还热脸贴了冷屁股……
丫鬟侍妾见状,急忙围上来。
正在这时,房门敲响。
“进来。”
马君衡端正神色,丫鬟们也敛手侍立一旁。
是刚刚沈岳和谢安说话时,冒失闯进来的那个仆人。
仆人刚走进屋子,就纳头拜下,看得马君衡好生奇怪。
“你这是……”
他疑惑地问道。
“小人刚刚去司徒那里,听见一件了不得的事……”
说到这,他却停住了,不停眨巴眼看着马君衡。
马君衡心领神会,命丫鬟取了约莫有三四斤的金子递给他。
仆人收到金子,才继续说下去:“小人进去时,今天刚来府上的小子,正在司徒面前说您的坏话,说您的侄子打伤了人……”
“司徒怎么说?”
马君衡眼睛赤红,像头要吃人的狮子般,恶狠狠打断他的话。
“接下来小人就被赶出去了,不……不知道司徒说了什么,但听见他拍了一声桌子……小人就知道这么多。”
仆人被马君衡这副样子吓得浑身筛糠一般,话都说不利索了。
“好……好……”
马君衡声音颤抖,挥了挥手,示意告密仆人出去,临走前又给他塞了些金条。
他只觉得心乱如麻,不知道如何是好。
无意间,马君衡目光落在弟弟书信的一句话上:“弟将进京述职,预料将于后日晚抵达,与兄共商上述事项对策。此行有三百精锐家丁护送,兄不必担忧安全。”
后日,三百家丁……
马君衡眼睛都快放光了:弟弟今天下午就能抵达京师,而且手里有一支精锐武装力量。
沈岳啊沈岳,就算你在司徒面前得宠,就算司徒对你言听计从。
可你别忘了,死人是不会说话的!
一条毒计浮上马君衡心头。
此刻,沈岳刚在城中最好的梅陇客栈下榻。
“夫君,见司徒可顺利?”
裙袂飘飘的祝英台沏了两杯上好的碧螺春,来到他身边坐下,试探着问道。
不知不觉间,她的称呼已经发生变化。
“顺利异常!”
沈岳一脸意气风发:谢安那番表态,马家已经是必死无疑了。
接下来,所需要做的只剩和祝英台成婚?
他不由自主盯住了祝英台的俏脸。
白里透着粉红,似樱花一般美丽,娇柔的气息让人心中不时产生一股冲动。
有妇如此,夫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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