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板子高高举起,轻轻落下,不痛不痒,”沈岳说到这,调门陡然提高,“若你敢再如此,那本官要连你一并打板子!好了,继续吧,记得要用上力!”
负责打板子的衙役听到这话,一脸哭丧相:一边是县令,一边是本县大族的侄子,他是哪个都得罪不起啊。
“还不快动手!”
沈岳见他犹豫不决,不耐烦地命令道。
马武挣扎着想要起身,却被另一个衙役控制住,动弹不开来。
衙役犹犹豫豫地举起板子,过了好半天才再度挥下。
“啪”“啪”“啪”
连续三下,声声入肉,沈岳这才稍稍满意。
马武的哀嚎立刻响彻整个县衙。
他一边喊痛,一边不停叫骂。
只是没过多久,他就叫不出来了。
蕴含了巨大力道的板子,已经把他打得昏了过去。
行刑完毕,沈岳命人把他押入牢中,而后下令退堂,在一众随从的簇拥下,回到位于衙门后面的住宅。
这间住宅由朝廷提供,是三进的园子,里面虽然没有奇卉异草,但也是花红柳绿,生机十足,比他原来在南都住的出租屋不知强上多少倍。
走入园子第二进,来到一处水潭前,沈岳挥挥手,遣散跟在后面的诸随从,单留下一个韩林。
众人刚走出园子,身形消失不见,韩林就急得几乎要跳起来:“梁县令,此事怕是要斟酌斟酌啊!”
沈岳双手负于背后,悠然望着水潭里游动的鱼儿:“不妥之处在哪?”
“马武大伯就是邻郡太守,家族在本县权势颇大,今日我们打了他的板子,这是要和马家……”
韩林面色焦灼地劝谏。
“我心中早有分寸。”沈岳这才回过头,看着身后的韩林,“当然,今日还是要谢过你的提醒,你暂且退下吧,我有事时会让你过来的。对了,你让打板子的那个衙役过来一下。”
韩林只得告退,连连唉声叹气着离开了。
沈岳看着他摇头远去的背影,禁不住扬嘴一笑:这倒是个性情中人,而且他之前的劝说虽不合自己的意,但也是为了自己考虑,也是一片忠心。
只是有些事,韩林不知道,沈岳也没法告诉他。
自己现在的任务就是迎娶祝英台,避免原来故事的悲剧结局,外加扳倒马太守马君雅。
早迟都要得罪他,不如趁着今天这个机会拿下马君雅的侄子,握住他的一个把柄,以后扳倒他也容易些,算是为完成支线任务作准备。
至于主线任务,迎娶祝英台……
根据原来的时间线,应该快到了马家向祝英台家提亲的时候?
在原来故事里,梁山伯和女扮男装的祝英台同窗数年,结为好友,祝英台也对他暗生情愫,并且在后来表明自己是女儿身,于是两人私定终身。
结果马太守抢先替儿子马文才向祝家提亲,横刀夺去梁山伯之爱。
而晚到一步提亲的县令梁山伯则因思念祝英台,郁郁成疾,不久去世,祝英台也殉情自杀。
糟糕!
想到这沈岳顿觉头皮发麻:自己得赶快去祝家提亲才好,如果等到祝英台被许配给马文才,岂不是迎娶她的难度大大增加?
算了一下日子,明天就是夏至日,按朝廷规定,文物上下都可以放假一天。
宜早不宜迟,就是明天,前往祝家!
“小人张万,拜见县令。”
正在他闷头思考时,一个谦卑却深沉有力的声音传来。
抬头一看,正是之前负责打板子的衙役,一个模样颇为老成的青年人。
沈岳微微点头,抬手示意他起身。
“马武现在是什么状况?”
他向张万问道。
“回禀县尊,马武现已醒转,只是仍然无力说话,小人已经请了医生给他治身上打出的伤,以防他有性命之虞。另外小人刚刚打板子时虽出了力,让他吃了疼,但也没下死手,估计他应该不会有大碍。”
张万恭敬回答。
沈岳满意地点点头:他之所以赞赏张万的做法,倒不是出于关心马武的健康。而是因为古代的打板子,真的有可能打死人。
一旦出了人命,自己就会在马家手里落下把柄。
到时候革职治罪不说,完成任务也没了可能。
而且,马武接下来还有大用场,可不能先死翘翘了。
这个张万,倒是合了自己的意思。
想到这,沈岳对他好感度增添许多:“你是哪里人?何时开始当差的?”
张万恭顺一如先前地拱手答道:“小人是建康人,八年前闹灾荒时流落到地,当时县令柳公见小人可怜,就收留下小人,补个衙役的缺额,那时小人才十五岁。”
“倒是个年轻的老资格……”
沈岳点头沉吟不语:古代当县令,想要让自己的命令得到执行,除了要团结好县里的大族,还有就是在僚属和小吏中要有自己的心腹。
今天在公堂之上,张万虽然有犹豫,但最后还是执行了自己命令,并且心思缜密合自己意思,倒是可以栽培作心腹……
没想到张万此时,却面露苦笑:“小人这个老资格,怕是过几天就不在这里当差了。”
沈岳面色露诧异:莫非他是怕得罪了马家,在这里待不下去?
想到这,他赶快宽慰:“快快放下心来,今日你只是执行我的命令,就算马家报复,也应当是冲着我来。再说,他们要是真的敢对你不利,我就算是拼着乌纱帽不要,也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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