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儿我有责任!”李小凡站在张龙飞的身边,嘴上这么说,但是脸上没有愧疚之色。
“你当然有责任,我都说了,这事儿你尽管上报上去就行了,有什么后果我自然会去承担,没有必要搞这一套!”张龙飞叹息道。
李小凡的心思张龙飞清楚,王鹏辉清楚,负责夜晚岗哨的赵新鹏知道,甚至连高营长也清楚。
在这样的政治环境之下,担上虐杀战俘的名头对张龙飞是非常不利的,有些别有用心的人才不会管这些俘虏到底有多大的罪恶,只要这样的事情传出去,就有不计其数的人以讹传讹,然后拿下张龙飞的同时再拉下不计其数的人下水,慢慢的以此为缺口渗透整个二十五军,在中央红军难以掌控全局之时,趁机掌控陕南局势,甚至以此为基础威逼陕北的二十六军就范。
在真实的历史上,这种事情是完全发生过的,若不是当时担任十五军团的徐东军团长保持了一个共产党员的纯粹,以及主席和副主席的及时斡旋,陕北根据地的局面就很难说了。
李小凡之所以推动这件事情的发生,就是希望把这件事往柞水县的乡绅地主甚至地方群众身上推,把水搅浑之后这里头可以混淆视听的东西那可就多了去了。
昨天晚上掩埋尸体的百人坑因为战士们体力的问题只挖了浅浅一层,以至于轻而易举的被老百姓给刨开了,这个点战士们体力还可以,况且战场已经基本上都打扫干净了,为了避免撤军之后现有的阵地堑壕被白匪继续利用,张龙飞索性让战士们把尸体全都给平铺到了两米多深的堑壕里面,连带着死去的俘虏和战死的白匪,长长的坟头有点像是冷寂大地上的一道波堤。
“这事儿你别想的太多!”高营长眼圈有点发黑,看来昨天晚上是没有睡好,打扫战场清点物资,布置防御也够他忙活的,打着大大的哈切来到张龙飞身边:“这事儿先不说,说点正经的,那辆车怎么办?”
高营长指的是身后不远处停着的那辆装甲车,昨晚上被迫击炮弹炸开了侧面装甲,虽然车内人员死的很惨,但是车辆主要部件没有什么不可修复性的损伤,几个战士正在想办法把脱落的装甲给撞上,但是在没有电焊的现在,这并不是一件轻松的事情。
“你准备把车给开到葛牌镇?要是修好了这可是一件大杀器啊,白匪的装甲车辆也不富裕,带上它对接下来的反围剿作战非常有利!”张龙飞来到装甲车旁边,几个战士闪身到一边,勾肩搭背的看着张龙飞白活。
“你可别扯了!”高营长在车身上打了几拳,咣咣作响震得拳头发麻:“全营上下就没有一个能开动的,别说我们营,你们三连也是人才济济,有人会开吗?而且,这个东西是要喝汽油的吧?咱们哪弄去?这玩意儿没有汽油战场上就是活靶子,一门战防炮就给弄死了,没啥大用!”
“干脆!”高营长的营教导员走了过来,上下打量了一下装甲车说道:“拆了得了,跟那辆一样,轮子装到马车上,钢板、地盘、发动机给老王头送去,机枪让我们拆下来带走!”
“那太可惜了!”张龙飞伸着脑袋扒着破损的装甲看了看装甲车内部:“内饰部分损伤很大,但是驾驶室基本上还算完整,好好地车子拆掉那不是造孽吗?而且这玩意儿拆开后好几吨重,我怎么给弄回去?”
“能进去吗?”张龙飞看了看周围的几个战士,指了指装甲车的驾驶室位置。
“能!”一个战士站了出来,用撬棍别开了车身尾部的车门说道:“驾驶室的单独出入口太小了,被炮弹炸变形了很难打开,后门大一点还行,就是机械扳手坏了,关上打开都要用撬棍别开!”
“那就行了!”张龙飞顺着后排一片稀碎的车载步兵舱位走到前排,绕开紧凑的车载机枪塔来到了前排驾驶舱。
主驾驶的作为是一个厚帆布包裹的简易铁架子座位,帆布已经被弹片划得千疮百孔,薄薄的棉花填充物顺着破口凌乱的暴露在空气中,斑斑点点的沾染着已经凝固多时的黑色血液。
把坐垫给拆了下来,露出来五根铁条制作的座椅支架,张龙飞一屁股就坐了上去,厚厚的棉袄垫着多多少少有点硌得慌,但是勉强还可以接受。
最简单的仪表盘,但是跟后世的汽车也差不多,一个发动机转速表,一个汽车时速表,一个油表,不过时速表跟后世的公里单位不同,这个车是的原型是从美国进口的美式g十轮卡车,所以汽车时速表是以英里为单位了,里程表上标明这辆卡车的行驶总里程是四千七百多英里,看来国军对这种稀罕玩意儿也是爱护的很。
左手边没有门框控制开关,方向盘下面也没有熟悉的灯光控制和雨刮器控制杆,只在表盘的右边有三个按钮,一个是大灯,一个是喇叭,一个是熄火按钮。
看来这玩意儿还是个柴油的!
没有找到熟悉的钥匙孔,反而在右手边的工具箱里面看见一个常见的摇把,跟拖拉机启动摇把有点像,但是要长得多。
至于下面的离合、刹车、油门倒是跟后世的汽车差不多,至于档位杆也大致相同,不过这个玩意儿因为车身沉重,为了满足在低速状态下在战场上带领步兵前进,所以有足足八个档位,其中三个都是低速档位。
拖着长长的摇把从后门下车,张龙飞来到了车头的位置,根据对小时候在家后面的黄河驾校经常爬上去玩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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