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雪郅哼道:“这是什么说法?安七,齐九,你们呢?”
齐九道:“人是黑龙杀的,难不成还能赖掉?”
龙雪郅道:“你们也找了这么久,却被人捷足先登,三万两银子,就这么不要了?”
安七笑道:“就算我二人想说是我们杀的,可有你在,又有王恒之在,能做假么?”
王恒之忽然笑道:“有何不可?我有一个提议,不知怎样?”
“你说就说,卖什么关子?”
王恒之指着孙太忠道:“那三万两银子各要一万,如何。”
龙雪郅心里一喜,脸上不动声色,道:“传言王少侠仗义疏财,任意使侠,却想不到今日要做瞒天过海,贪婪无耻的勾当,实在不妥的很呐!”
“不妥。”齐九也道。
“而且很小人。”
王恒之道:“却也未必,黑龙兄未必要这份钱。”
“此话怎讲?”
王恒之道:“黑龙兄虽神秘,但也是个有情有义之人,他这次来杀这二毒蝎,是之前和我见过面的,他杀鹤鸠双鬼是为了报一位故友之仇,前日的消息,便是我发出去的。”
“这我们当然知道,不过三万两银子,说不要就不要,我不信这世上有这种人。”安七摇头。
王恒之笑道:“他找我要这个消息,我的筹码,也是这个代价,如今杀了人,他之所以走,便是把三万两交给我了……不过我可不敢独吞,所以,这银子分成三份,龙大侠一份,两位神捕一份,还有一份,嗯,我不要了,给这位兄弟,要不是因为他,或许今日也不会这么轻松杀了那两个毒物。”
“当真?”三人听了,都是为之一怔。
王恒之道:“我王恒之说话,还能假么?”
三人大笑:“这个自然不假。”
龙雪郅道:“可你不要钱,却让人有点怀疑啊,一万两银子,也不是什么小数目,难道不蹊跷吗?况且王恒之做事是出了名的滴水不漏,我等也不是落难之人,不需你扶危济困,如今把这么大一笔钱分给我们,奇不奇怪?”
安七道:“不错,自古做什么事都有原因,你分那位兄弟一万,又是为什么?这里还有一位高手在此,看来你是认识的”
王恒之道:“那可大大不同,这位是我师叔,姓易,单名彧。”
三人打量了一番易彧,刚才他出了一剑便破了鸠婆婆的‘八面来风’的暗器手法,干净利落,余力尚存,足见其剑法不在黑龙之下,不由得都拱手拜礼:“见过阁下。”易彧却也不理会,哼了一声,道:“恒之,看来你有事情,那我先走了,三日后,我再寻你。”大踏步隐入熹光晨微。
“他!哼。”龙雪郅面露不忿,安七,齐九脸色也是冷青,王恒之上前道:“各位担待,我这师叔久居山野,心气高傲,难免有些古怪脾气。”
龙雪郅道:“他是何人?老头子剑法虽高,却未必能敌过我三人。”听他语气,还是有些底气不足。
王恒之道:“我们还是说正事,若你们有兴趣知道我这师叔,我倒是不妨也说说,三位请坐。”他倒茶给他们,安七道:“小心有毒。”王恒之笑说:“我吃面都无毒,自然知道这茶也无毒,这鹤鸠二鬼只想瞒天过海逃走,却不敢再生事,放心。”说罢,先饮了一杯,三人方才喝了。
龙雪郅道:“快快说来。”
王恒之道:“说到此事,还得从三年前说起,你们三位知道我是干什么的吧?”
“天机楼江湖闻名,天下事无所不晓,天机楼人数虽少,名声却不啻于五派。”
“正是天机楼的一件往事,需要拜托三位帮忙。三年前,天机楼接到一个秘密飞信,不知何人所送,其纸用猪皮所制,上书八个文字,字字奇怪,好似图画。”
“图画,那是什么意思?”
王恒之摇头道:“没人认得那八个文字,不过我天机楼冷竹长老早年游历西域半年,见过不少国家文字,这文字似乎便是其中一种,不过他亦不能肯定,冷竹长老又西游一年,毫无踪迹,现已失踪,又是三个月前,天机楼被盗,而被盗之物,正是那猪皮纸,不过好在天机楼已经备制了一份。”
“一年。”龙雪郅道:“由此去西域,或远或近,路上艰难险阻,爬山渡河,风沙沼泽,不可胜数,冷竹长老也许路上耽误,也许去的远,未回又有何奇怪?”
“容在下再说,这事情本不奇怪,但还有一事,加上这二事,便可断定,事有蹊跷。”
“如何事情?”
王恒之道:“也是不久前,与天机楼被盗不过提前了一月功夫,有人在四川乐山发现了冷竹长老的随身携带的文虚杖,东西送到了楼主那儿,确定无疑,冷竹长老沿旧丝绸之路而去,绝不会经过四川,但他若不去四川,怎会在乐山找到他的文虚杖。”
龙雪郅道:“照你的意思,冷竹长老出了什么事不成?”
王恒之叹气道:“我们派人探听消息,只听得一人描述相貌相似,往川西去了,派人去找找了,一个月,毫无踪迹。”
“蜀地地形崎岖,地势险峻,山川急流,数不胜数,唐有李太白《蜀道难》说蜀道之难,难于上青天,是黄鹤之飞尚不得过,猿猱欲度愁攀援,要在那里找寻一个人,没有人见得,恐怕是难上加难。”安七说道:“文虚杖在乐山发现,你们是否只查过乐山?”
王恒之道:“安兄话虽说不错,便是乐山也是不小了,更遑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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