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再打一仗”,大家都欣然同意。
穿着伪军军装,猝不及防地去袭击敌人,这种感觉,太美妙了。
“趁热打铁,再捞一把。”
南宫仕把拳头一抡,很快做出了新的战斗部署。
三个小队,散开队形。
大家都做出一副“丢盔卸甲”的模样,零零散散,向前跑去。
有的倒拖着枪,有的把军帽跑丢了,三个一群,五个一伙,狼狈不堪。
远远看去,这是一支打了败仗的伪治安军。
霍阴阳演得最象。他歪戴着帽子,神色慌张,还不时回过身去,向后打一枪,仿佛背后有追兵正在追赶。
他们向着敌人的队伍,迅速跑过去。
快,越近越好。
力争象刚才一样,打一场猝不及防的遭遇战。
然而离着敌人还有一两里地的样子,前面的敌人,也摆开了战斗队形。
南宫仕跑在前面,他察觉到:这股敌人,不象刚才遇到的那一批。
他们有警惕性。
果然,几个鬼子兵,端着枪从一片树林里出来,伊里哇啦地乱叫。
“不管他,往前冲。”南宫仕命令道。
几匹战马,从树林里出来。马上的鬼子军官,拿着望远镜一边看,一边对旁边的人下达命令。
还有两百米远。
一个伪军军官,上前几步,挥手大喊:“站住,你们是哪部分?”
“第十三连,”南宫仕高声喊道:“后面有八路,追上来了。”
“站住,再不站住开枪了。”
“长官,快点掩护我们,八路追上来了——”南宫仕一边高喊,一边提着枪奔跑。
还有一百米了。
“叭,叭叭,”前面的敌人,开枪了。
南宫仕将手一挥,战士们放低姿势,也把枪抄在手里,向前瞄准。
南宫仕暗暗心里发狠,他没有下达“开枪”的命令,只顾一股劲向前奔跑。
“叭叭叭,”敌人的枪,越打越密,看来,他们已经引起怀疑了。
“打——”南宫仕大喊一声。
“叭叭,叭叭叭,”战士们得到命令,知道“戏”已经演漏了,纷纷抄枪射击。
战斗,打响了。
南宫仕放慢脚步,“二东,二东。”
“有,”
“开炮,照着那几匹马,给我开炮。”
二东刚刚被任命为“炮兵”,焦顺一小队缴获的那门六零小炮,就在他手里。
训练了几天,他其实正手发痒。
听到命令,二东迅速把炮架起来,调试角度,测量距离,一番紧张忙碌。
第一发炮弹,射出了。
“日——哐,”炮弹向敌人的阵地飞去。远远地爆炸了,没有炸着敌人。
二东迅速调整误差,又一发炮弹射出去。
“日——轰——”炮弹在敌群中爆炸了,弹着点,落在那几匹战马附近。掀起一阵黑烟。
“好,打得好。”
战士们群情振奋,我们用炮在冲锋时轰击敌人,这还是第一次,以前,大家还从来没有享受过“炮火掩护”的滋味儿。
战士们端着步枪,呐喊着冲向前去。
“叭叭叭,怦怦怦,”各式的步枪、手枪,激烈地射击着。敌人的战斗队形,也已经摆开了,两方的队伍,就在这片树林与山包交织的场地上,开展了激战。
“日——轰——”二东发射出的炮弹,在敌群前后爆炸。
与其说,是炮弹的威力,不如说是精神上的震慑,给敌人心理上造成的压力,他们在慌乱地后撤。
八路军居然能打着炮冲锋!
这让他们惊诧而恐慌。
我军战士们,则是斗志大盛,端着枪一阵风般地冲过去,三挺机关枪,分左、中、右三路,端着横扫。
“嘎嘎嘎——嘎嘎——”
枪声和战士们的呐喊声,汇成一股催肝裂胆的洪流。
敌人后撤了。
南宫仕举着驳壳枪,跟战士们一道,呐喊着冲锋。
此时,他觉得是自己最为畅快的时候。
战场,硝烟弥漫,枪弹横飞,然而这正是豪气男儿应该纵横驰骋的场所。
那种高呼酣战,奋勇冲杀的体验,每每让他高度兴奋和灵敏,如同一只猛虎,只有在搏斗场上,才最为勇武,最为惬意。
战士们跟南宫仕一起作战,也有这样相似的体验。
大队长就象一部永不疲怠的发动机,永远精力旺盛,威猛无俦,勇冠三军。跟着他,一股有我无敌的威风气概,自然而然迸出,跟着南宫仕冲杀,势如海潮,勇不可当。
“冲啊——”
“叭叭叭,”“嘎嘎——嘎嘎嘎——”
“轰轰——轰——”
枪弹声,爆炸声,呐喊声,象平地卷起一阵阵狂风。
敌人终于顶不住了,他们象退潮的海水,哗啦啦地后退下去,山坡上、原野上,四处都是溃逃的敌兵。
他们已经失去了有组织的抵抗,失去了战斗队形,失去了统一指挥,象一群被老虎追赶的羊群,没命地逃窜。
兵败如山倒。
这一带地形,颇为复杂,有山坡,有树林,敌人漫山遍野的逃窜,给县大队的追击,带来了很大难度。
三个小队,几乎都是各追各的,很快也散成一片。
南宫仕紧急下令:“停止追击。”
因为,他站在一处高坡上,向远处张望,发现几里地外,又有敌人队伍出现。
毫无疑问,敌人的其他队伍,正闻讯朝这里赶来。
他们本来计划在清水河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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