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呀,你是雷神爷?”
霍阴阳吃了一惊。
他是土匪出身,听说过雷神爷的名头。
这个人,在黑道上,可谓是如雷惯耳,最厉害的,是他有一手制造鞭炮火药,搞爆炸的本事。
据传说,他曾经用炸药,将一个土匪巢穴全部炸毁,把十余个土匪一起活埋。
人们说,他制造的鞭炮,想什么时候炸,就什么时候炸。有时,飞到空中,有时,潜入水底。炸出来的火花,有时会呈现五彩,幻出人形。
霍阴阳问:“雷神爷,刚才的爆炸,是你搞的吗?”
“对。”
“那,你怎么跟德远大师在一块儿?”
“说来话长。”
看看后面的追敌,渐渐越来越远,大家放慢了脚步。
雷震天喘了会气,调匀了呼吸,开始慢慢给大家讲起自己和德远的经历。
原来,德远和尚,是流落到此的。
那回鬼子大扫荡,凶恶的队伍,一趟趟的碾过全县的角角落落,草花湾也没能幸免,鬼子汉奸烧掉了湾里的几间草房,封锁了湾边的道路。
德远悄悄逃了出来。
他身子虚弱,一路乱走,想回到自己在擂鼓岭下的寺庙,可是一路上,尽是鬼子汉奸的扫荡队伍,老百姓被敌人驱赶着,杀害着,哀鸿遍野。
很多村庄,都被烧掉,很多百姓,惨遭屠杀。
一路躲避着鬼子的队伍,他慢慢走入山里。
在山里,他遇到了一个人。
这人也是个和尚,长着一副苦瓜脸,穿件破旧袈裟,似乎也是正在逃难。两人同为佛门中人,很快凑在一块儿。
那人法名叫“慈慧”。
“师兄,你是从哪里逃出来的?”慈慧问他。
德远神色黯然,叹着气说:“从草花湾。”
慈慧的眼里,闪过一丝精光。
两个人互相诉说着“逃难”的遭遇,德远看慈慧也是佛门中人,便放松了警惕,话里话外,流露出对和民众遭受荼毒的无奈,对鬼子暴行的愤怒。
“师兄,有没有听说过八路军在哪儿啊?”慈慧有意无意地说:“听说,八路军就能除暴安良,拯救民众。”
“唉,我这不也正寻找呢吗?”
“你认识他们?”
“认识。”
德远说完,自己有些后悔,县大队的情况,怎么能随便透漏呢?他赶紧又改口,“不,我只是听说过罢了。”
慈慧没有做声。
俩人在山里,遇到了雷震天。
雷震天住在一间山谷小屋里,他见两个和尚可怜,便准备了素斋,留他们吃饭住宿。
然而慈慧和尚,仍然在吃饭聊天的时候,有意无意地询问,看见过八路军没有,八路在哪里?
雷震天笑mī_mī地问:“大师,你想参加八路吗?”
“咳咳,哪里呀,我是个出家人……这个,慈悲为怀嘛,八路军救国救民,我是盼着他们能及时出来呀。”
到了夜晚,德远又发现了更奇怪的现象。
晚上,三个人都挤在雷震天草屋里睡觉,半夜的时候,德远起身小解,他从床上爬起来,发现慈慧没有在屋里。
从屋里走出来,德远奔向茅厕,此时天上明月高悬,万籁俱寂,忽然他发现远处几棵老柏树的阴影下,有人影晃动。
坏了,是不是鬼子汉奸,晚上出动了?
他顾不得解手了,走过去察看。
借着月色,德远发现,柏树下只有两个人。
其中一个,是个光头和尚,看身形,正是慈慧。
另一个,身材窈窕,身姿婀娜,一头长发,却原来是个女人。
俩人凑在一起,嘀嘀咕咕,神态亲密。
德远一见,勃然大怒,佛门弟子,讲究苦修行善,光明至诚,最忌讳接近女色,而慈慧和尚半夜里悄悄和女人约会,这……成何体统?
他心里一怒,大踏步走过去,怒喝道:“慈慧……”
柏树下的两个人,吃了一惊,向这边看过来。
见是德远孤身一人,慈慧向前走了两步,“德远师兄,有事么?”
那个女人一言不发,转身便走。
德远气愤地说:“慈慧,你是个出家人,怎么能如此轻视戒律……”
“没有啊,师兄,刚才她是向我问路的。”
德远再迂腐,也知道慈慧是在胡说八道,他指着慈慧说道:“佛家五戒十善,**乃是大戒,你深更半夜,与人约会……”
“师兄,你误会了。”
两个人嘴里争辩了一阵,慈坚持称是“问路”的。德远生气地说:“越是兵荒马乱,咱们佛门中人,越要秉持道德,怎么能放松把持,随意破戒?”
“是,师兄教训得是。”
回到屋里以后,德远觉得这件事“辱及佛家门风”,和尚好色,实在太难听,就没向雷震天提起。
慈慧第二天便告辞了。
谁知道,今天突然来了一群伪军,直奔雷震天的草屋。
这些家伙气势汹汹,闯进门里,便要抓人,雷震天引爆了屋里的一包炸药,当场炸翻了两个。
伪军没想到这俩老百姓竟然能搞爆炸,乱了一阵,雷震天趁机扶着德远逃跑,并把自己平时所造的炸药,接连引爆,于是,山谷间便爆发了一系列的爆炸。
但是,敌人虽然被炸倒了几个,但仗着人多势众,仍然尾随追来,若不是霍阴阳带人接应,虽然山里地形复杂,但德远年老体弱,只怕难以逃脱。
“霍阴阳,我一直在寻找你们。”德远高兴地说:“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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